巫長甯，“微妙？”

李江放下茶杯站起來望向門口，“是這樣的，當年壽宴中午的演出很是成功，我為了表示感謝本打算親自去一趟，我走到戲台後面的時候……”

常留仙還未卸妝，她怒瞪着段洪波，氣得肩膀顫抖，怒喝道，“我收你為徒，一日為師終身為師，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收起你那些花花腸子和小心思，有些話我今日聽過就當是耳旁風，莫再讓我聽見第二次。”

常留仙憤然拂袖而去，隻留段洪波愣在原地不知所措，他喝了酒面上紅紅的，看上去還有幾分醉意，可是眼神絕望得如墜枯井，恍惚站了好一會兒才轉過身去，還撞到了戲台後面的木架子。

李江不知道師徒二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段洪波如此失魂落魄可見是受了很大的打擊，李江不是好事之人裝作沒看見。

聽完李江的話，巫長甯陷入了深深的疑惑，“常留仙和柳莺不和已久，但是段洪波要和柳莺成親，會不會是常留仙反對二人的婚事才說了那些話？”

李江，“常留仙反對二人的婚事倒是真得，當時在思音戲班幾乎人人都知此事，但是常留仙到底為何反對二人的婚事卻鮮有人能說上來為什麼，有人說是因為常留仙不喜歡柳莺，也有人說怕段洪波和柳莺成婚後聯手排擠常留仙，總之衆說紛纭，但是據我所知三人的關系甚是說不清道不明，常留仙和柳莺絕非外界傳得那般水火不容，但是常留仙和段洪波師徒之間卻有些敵對。”

到底真相如何，怕隻有段洪波知道，但就巫長甯目前對段洪波的了解貿然去确認他必然不會說真話，或許可以找那些被段洪波趕出戲班的老人問問，“聽聞段洪波接管戲班後趕走了不少戲班的老人，您可知道一些？”

李江捋着胡須想了片刻，“倒是知道一個，城西木匠鋪的木匠姜見山曾是思音戲班的武生，或許他知道些什麼。你們可以去問問。”

巫長甯，“多謝李将軍。”

李江，“若是能查明真相這些不算什麼，難得到我府上都留下吃個飯吧。”

李江更像個親切的長輩，沒有氏族身上的那股傲勁兒，更為謙和。

江葉紅和巫長甯留下用了飯，席間李江甚是開心，問了好多案子的事。

出了李府，蘇禅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事一溜煙地跑沒影兒了，他總是來一陣風去一陣風，有時候江葉紅倒是很羨慕蘇禅這種風風火火的性子。

回去的路上巫長甯還在想案子的事，沒注意腳下踩了個坑險些跌到，好在江葉紅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别想了，我們去找那個木匠問問。”

巫長甯笑笑，往江葉紅身邊走近了些，江葉紅喝了酒，雖喝得不多身上酒氣倒是挺重，他人也看着更放松，有些匪氣。

沿街的大紅燈籠已經挂起了，江葉紅看了看對面門前的大紅燈籠眼睛一下亮了，“阿甯你看大紅燈籠多喜慶啊，我們也買兩個挂門口。”

巫長甯，“眼看就要過年了，确實得準備些過年的東西，等集開了就去備些過年要用的東西。大紅燈籠，雞鴨魚肉，再買些鞭炮。”

江葉紅摟着巫長甯的肩膀輕笑，“小時候我可喜歡過年了，有新衣裳穿，還有很多好吃的，放鞭炮放煙花，可惜小時候家裡窮買不起煙花，但是看别人放煙花也是件極為開心的事，那句詩怎麼說得來，東風夜放花千樹，可美了。”

巫長甯擡頭，黑幕下星光璀璨，煙花雖是短暫卻能亮過星辰，“今年我們買了自己放如何？”

江葉紅臉一下紅了，感覺被巫長甯寵着高興之餘又忍不住心酸，“我就說說，又不是小孩子了，浪費那個錢沒必要。”

巫長甯挽起江葉紅的手央求道，“我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