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洪波冷笑,“師傅你那麼聰明,當真不知道?”
常留仙怒了,狠狠推開段洪波,“你是喝多了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誰了!酒喝多了就去洗把臉别在這裡胡言亂語!”
段洪波大笑,“胡言亂語,我是喝多了可是我在說什麼心裡很清楚,你就比我大六歲,從入戲班起我就沒想過拿你當師傅!”
“你!真是喝多了,段洪波你到底在說什麼胡話!”常留仙氣得聲音顫抖。
段洪波抓過常留仙的手粗魯地抱緊了她,“我不想做你徒弟,我喜歡你,從我見到你第一眼就喜歡,當你徒弟也隻是為了能和你走近一些,你怎麼就是不明白呢!”
常留仙又驚又怕,慌亂不已,使勁推搡段洪波,“夠了,你到底在說什麼!”
段洪波抱緊常留仙不肯撒手,“我在說什麼你比誰都清楚,那個柳莺有什麼好的,有什麼好的,值得你那麼掏心掏肺地對她,你就不能看看我,你看看我啊!”
常留仙惱怒地推開段洪波,狠狠一把打在他臉上,氣得常留仙渾身顫抖,“段洪波你給我聽好了,我收你為徒,一日為師終身為師,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收起你那些花花腸子和小心思,有些話我今日聽過就當是耳旁風,莫再讓我聽見第二次。”
常留仙憤然轉身離去,隻留段洪波愣在原地失魂落魄。
江葉紅驚得張大了嘴,開始結巴了,“段,段,段洪波喜歡自己的師傅常留仙……”
姜見山點點頭,“是,我親眼所見,親耳聽到的,絕對不會有錯,一直以來段洪波喜歡的都是常留仙,他挑撥散布常留仙和柳莺不和也是為了讓柳莺離常留仙遠一些,甚至不惜假扮柳莺的未婚夫,其實都是為了常留仙,我當時聽到後震驚無比,一個字也不敢往外透露,常師傅對我有恩,我豈能讓她名譽受損。”
江葉紅拍了下額頭,怎麼也沒想到常柳之争的真相會是這樣的,又沒想到段洪波大費周章是為了自己的師傅。
巫長甯倒是比江葉紅平靜多了,正所謂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段洪波珍藏柳莺的戲服是故作深情掩人耳目,為了不讓人知道他喜歡的其實是自己的師傅。”
姜見山,“哼,才不是那麼回事,柳莺的戲服都是常留仙親手縫制的,有些戲服還是花旦們通用的,因為那是出自常留仙之手。他哪裡是為了柳莺,可憐柳莺什麼也不知道最後還落得個凄涼的下場。”
巫長甯,“郡王府大火官府調查發現現場有放置白磷的痕迹,那場大火是不是段洪波為了報複柳莺……”
姜見山擺擺手,“不可能是段洪波,當時他被常師傅呵斥後就在戲台後喝悶酒,喝得爛醉,最後還是我把他拖回去的,當晚大火的時候他正好不在,因為喝醉了酒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晌午才醒,我可以肯定不是他。”
巫長甯歎氣,“看來當年的大火還有另有隐情,不是段洪波又會是誰呢?顯然當年的大火是沖柳莺去的,除了段洪波還有誰那麼恨柳莺。”
江葉紅碰了下巫長甯的肩膀,“有,不是還有冷妙音,她喜歡段洪波,因為段洪波假扮柳莺的未婚夫惹得她極為不滿,處處刁難柳莺。當時起火的時候,冷妙音在何處?”
姜見山,“我真沒注意她,她當時隻有十六歲,總是神出鬼沒的……”
巫長甯已經沒什麼要問的了,“看來有必要查一下郡王府起火的時候冷妙音在何處。”
江葉紅扛起傘,“事情過去了二十年,恐怕不好查吧。”
巫長甯站在門口望着肆虐的風雪攏緊了披風,“确實不好查,我們盡力而為。”
姜見山起身送他們,“對了,聽聞冷妙音有個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個子高高大大,叫什麼鄭九,對,是叫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