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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臨江樓有鬼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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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腦寄存處)

咚!咚!

關門關窗,防偷防盜!

咚!咚!

夜色已晚,建州城的街道空無一人,隻有打更人的敲鑼聲飄飄蕩蕩。

城中的一條淺水河邊,一灰一白兩少年蹲坐在河岸,正小聲念叨着什麼。

“阿狗,已經是二更了,咱們可得回去睡覺了。”

“我可不回去,這還一條魚都沒釣上來呢。”被喚作阿狗的灰衣少年目不轉睛地盯着水面的魚漂。

“你就非要吃到魚不可嗎?”白衣少年困的打了個哈欠,“咱再不回去,就違反宵禁了,這要被人發現了,可有的好受的……”

“黑驢你真夠笨的。”灰衣少年雙手往腰上一叉,義正言辭地辯解道,“那大齊律法上明明白白寫了,宵禁,二更後不得在街上走動。咱這裡是街嗎?不就一酒樓的後院嘛。”

“我已經陪了你一個時辰了,這都釣上來個啥了。”被喚作黑驢的白衣少年哈欠連天。

“唉,都怪那堆破爛雞雜,又酸又臭,吃得我把午飯都吐出來。你小子,在酒樓裡幹活,也不會給我留點剩菜剩飯。我現在肚子真餓得不行,都要背過氣去了。”

“我早跟你說了,臨江樓被老鼠做了窩,吃的放在外面,一會兒就沒影了。我跟掌櫃的說這事,那摳門的老家夥,連點打鼠藥都不肯買,還讓我去逮老鼠,我哪裡逮得住……”

“來了來了!”那灰衣少年突然興奮地喊到,他一把提起釣竿,一溜亮眼的魚鱗閃着月光,在釣線下扭動着。

就在二人高聲慶祝時,隔壁客棧的窗戶猛地打開,一個憤怒的女聲喊到:“吵什麼吵!大晚上的不睡覺!你們不睡覺,客人們還睡覺呢!白朝駒,你等我明天跟葉掌櫃說去!吳阿郎,你也不想在酒坊幹了吧!”

“抱歉抱歉,實在抱歉。”兩個少年慌忙收拾戰利品,頭也不回地逃跑了。

天空微微泛白,建州城傳來了第一聲公雞打鳴。

白朝駒聽着公雞打鳴聲醒來,醒來就哈欠連天。昨夜他和吳阿郎被趕跑後,沒有回酒樓睡覺,又找了了個稍遠的地方把魚烤了,這一來一去的,折騰到了三更才睡。

才睡了兩個時辰,就到起床的時間了。

“黑驢,别磨蹭了!……怎麼還沒起床?”

隻見房門被猛地掀開,門外出現一個滿臉胡須的彪形大漢,這是臨江樓的雜役張林虎,人如其名,高大健碩。

他看白朝駒還沒起,便将那寫菜單的紙拍在白朝駒的臉上。

“今日份要的食材,快去給我買來!”

“好嘞張大哥。”白朝駒滿面笑容,一見到張林虎轉身離去,便偷偷做了個鬼臉。心裡暗罵道:好你個張林虎,仗着我會點輕功,就天天使喚我跑腿。

什麼髒活累活都是我在幹,銀錢是一點都不漲……他張林虎一個打雜的,也這樣使喚我,這破地方,我可一點都待不下去了。

白朝駒摸出枕頭下的錢袋,翻來覆去數了幾遍。

公雞再次打起來鳴,他定了定神,一個鯉魚打挺起來,如往常那樣飛快地洗漱完畢,沖出門去。

天才剛剛亮,市集上的鋪子已紛紛開張,琳琅滿目,耳邊是此起彼伏地吆喝聲。

"白小哥,快看看這月的武林秘聞錄。"

白朝駒連連擺手道:"我可沒閑錢買這個。"

"哎别走呀。"書商趕忙挽留道,"你可萬萬想不到上個月發生了什麼,那甯州刺史李安信不知得罪了誰,被招了一群殺手滅門。那群殺手裡,混進個李安信的親信,竟自相殘殺起來。"

白朝駒果然有了興趣,他忙問道:"那李安信一家有活下來嗎?"

那書商眯眼一笑:"嘿嘿,欲知後事如何……"

"好好好,我花錢買還不是。"白朝駒把幾枚銅币丢在書攤上,一把抓過那《武林秘聞錄》,翻閱起來,隻見那書頁寫着:

次日清晨,有人發現李安信一家遍地屍骨,官府清點後,發現除李府上下外,還另有三具殺手屍體,但唯獨缺少李安信獨子李揭元的屍體。而以打鬥的痕迹而言,三名殺手都被一劍穿入眉心,李府中人多數被割喉而死。而李安信,卻也被一劍穿入眉心。

白朝駒一拍桌子,高聲說道:"你騙人,這哪是李安信的親信幹的?分明這就是殺手内讧。這兇手要是李安信的親信,怎麼可能刺死李安信?我還當李安信有多大的本事,能把親信安差到殺手裡去。這索命門的人,來路是都高深莫測,李安信就算貴為刺史,也接觸不到那些他們。"

"白小哥,我說這殺手是李安信的親信,也不無道理。你看此人的殺招,一劍穿眉,一擊斃命,帶來的痛苦最少。而這甯州刺史李安信,人稱劍癡,又是武将出身,本身劍術不凡,怎可能直接被這樣簡單地被人一劍穿眉?他一定是知道自己難逃一死,才讓這人送自己上路,然後帶自己的獨子逃出生天。"

"你這樣說也有道理。但我知道,這些殺手在索命門做事,膽敢抗命則必死無疑。這世上當真有這樣的人?即便豁出自己的性命,也要去幫别人?"

"嗯……不如你等下個月的武林秘聞錄,或許會有答案。"書商拍了拍手中的扇子,微微一笑。

"你少唬我花錢,下次我可不上你的當了。"

在市集仔仔細細掃蕩一圈後,白朝駒終于買齊了單子上的食材,他一看,太陽已經高高挂起,便火急火燎地趕回酒樓。

臨江樓門前熙熙攘攘,似乎比往日還要熱鬧非凡。

白朝駒心頭一驚,趕忙挨個道歉道:“抱歉,抱歉各位,我來晚了,耽誤了開張的時辰……”

但那些客人的目光都不在白朝駒身上,反倒集中在某處,竊竊私語着什麼。

白朝駒見狀有些奇怪,他走上前,推開酒樓的門,裡面一個客人都沒有,空氣中卻彌漫着一股強烈的血腥味。

他隐約感到一陣不妙,順着腥味走去,那腥味是從後院透出來的。

隻見後院的遍地都是暗紅的血,不止地上,那牆壁上、樹葉上都飛濺着血迹。

而那個飛揚跋扈的張林虎,正直愣愣地躺倒在地上,沒有了動靜。他的喉嚨上有一道莫大的刀口,一把沾滿了血漬的菜刀散落在他的右手邊。

“大人,這張林虎最近接觸的人,我們都問遍了。”

“怎麼說?”

“那葉求金掌櫃,早上他在那秀春樓裡醒來;那主廚徐聞在酒鋪取酒;那店小二,一早上都在市集裡買貨。張林虎是辰時死的,他們都不在。”

“這張林虎可有親朋好友?”

“沒有,這張林虎是從淮安來的,來了有十年,都是獨來獨往,沒人見過他的親人,也沒什麼朋友。”

“好,那此案就這樣結了吧,傳下去,張林虎是自殺的。”

“好的大人。”

正午時分,酒樓裡确是難得的清淨。

葉掌櫃愁眉苦臉地坐着:“人死了,今日沒法開張了。小白,你去把後院給收拾下吧。”

白朝駒連聲答應着,往後院走去。那遍地的血迹已經有些凝固了,黏糊糊的,踩在上面發出吧嗒吧嗒的響聲。

屍體已經被擡走,但腥臭味在陽光的發酵下越發濃郁,直竄白朝駒的鼻頭,讓他幾乎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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