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你們?”白朝駒又驚又喜,“我還以為那魏蓮會分身呢,可吓死我了。”
“這蟲群太影響視野了,我們不該在屋裡打,要是讓魏蓮趁亂逃走可怎麼辦?”王钺說道。
“那我和楊均去堵外面,你和黑驢兩人在屋裡。”吳明說道。
“不行!”楊均反對,“你在屋外,要是逃了怎麼辦?王钺和我去屋外,你和他在屋裡!”
“就按這樣。”白朝駒飛快的答應了,他能察覺到,楊均對吳明的敵意很大。
隻聽叮的一聲響,吳明的刀已經和魏蓮的槍對上了。
“黑驢!”吳明喊道。
白朝駒自然懂他的意思,他早就做好了準備,在方才聽到兵刃相交的聲音時,他就在接招了。
吳明話音未落,就看到一個白衣身影飛起一拳,狠狠揍在魏蓮臉上。
“你們兩個還挺默契的嘛。”魏蓮一個翻滾爬起來,還不忘感慨。
“他還挺靈活的。”白朝駒皺了皺眉,他想着剛剛自己那拳太不過腦子了,應該先把那血槲蘭搶過來的。
他忽的想到了什麼,問吳明道:“那繩子還在嗎?”
吳明趕忙從懷裡取出來一捆牛筋繩,把繩子一頭遞給白朝駒,另一頭牢牢捆在自己手上。
白朝駒接過繩子,他想動,可那先前的火光已經燃盡了,密密麻麻的蟲群又開始包圍着他,他隻能盡力驅趕着,不讓那些蟲子從耳朵、鼻子鑽進去。
他遠遠地瞥見魏蓮,果真那些蟲子都不敢靠近他,這時吳明幾步就到了他身後,要對他揮刀。
還是小老鼠聰明,近他身,蟲子就不敢靠過去了,白朝駒心想着。
又聽見兵刃相交的聲音,還夾雜着稀碎的丁零當啷聲,像是鐵鍊伸出的聲音。
白朝駒心裡暗叫不妙,接着,就看到點點血迹落在地上。
魏蓮的槍頭後連着一段鐵鍊,誰也沒發現它這槍還有這樣的構造。方才被吳明近身時,他也是故意的誘敵深入。用槍杆抵住吳明的攻勢後,将槍頭一甩,突如其來的變化讓人防不勝防。
吳明就這樣着了他的道,身上被捅了個不大不小的口子,往外淌着血。
“這個混蛋,淨出陰招。”白朝駒罵罵咧咧的,他感覺自己的視野突然清醒了,那蟲群散開了一條道,這道上都是吳明留下的點點血痕。
原來這蟲子怕血?這下也算因禍得福。
“小老鼠,你受傷了,先出去吧。”白朝駒說道。
“不行。”吳明說道。
白朝駒其實也知道他不會走,這話是說給魏蓮聽的。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魏蓮也就是中上水準,若是正面對決,自己和吳明絕對可以輕松把他拿下。
可魏蓮就喜歡玩些花招,虛虛實實,真真假假,把人耍得團團轉。以他這種行事風格,定會對自己的話起疑心。
果不其然,魏蓮就往大門的位置靠了靠,他怕吳明的話是假的,可能一轉眼就從門口跑了出去。
這下就中了白朝駒的陷阱,先前他東躲西藏的,就是為了把繩子布置好,再把魏蓮吸引到最佳的位置。
白朝駒猛地收繩,吳明見狀,也立刻反向收繩,一下就把魏蓮捆了個粽子。
“拿出來吧,留你一條狗命。”白朝駒說道。
“我不會給你的,而且你根本找不到這血槲蘭在哪裡。”魏蓮依舊嘴硬。
白朝駒懶得和他廢話,對吳明說:“直接把他脫光了,身上東西全拿走。”
“我都說了,這東西不在我身上。”魏蓮說道。
“你當我聞不到味道?你身上這麼香,這花就在你身上。”白朝駒突然恍然大悟,“啊……我知道了,那東西不在衣服裡,在他肉身上藏着呢。”
吳明點了點頭,提起了手上的刀,那刀刃已經豁了口,坑坑窪窪的,還沾着他自己的血迹,模樣十分吓人。
刀光閃爍,魏蓮的衣服被劈了碎片。
“這魏蓮好惡心,怎麼能把血槲蘭藏在這種地方?”白朝駒感慨道,他手上拿着個破布包裹的細長小罐,那是方才從魏蓮兩股之間取出來的。
他剛剛用血槲蘭引出身上的蠱蟲,但想起那取出解藥的場景,就一陣反胃,差點又把解藥吐出來。
那個魏蓮被繩子綁着,赤身裸體的被王钺押走了。
楊均看白朝駒一臉的不懷好意,将信将疑的用了解藥。片刻後,他體内運氣,還真感覺蠱毒被消減了。
“小老鼠,你怎麼能知道他會把藥藏在那裡?”白朝駒問道。
“有些殺手是這樣的。”吳明說。
“殺手?”白朝駒若有所思,“你說那魏蓮是殺手的話,好像也不夠格啊?他那麼擅長蠱毒,為啥不在綁走我們的時候,直接把我們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