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夏然想:要是丁硯說嫌棄了,他現在就從窗口這兒把丁硯扔下去。
齊夏然翻身面朝着丁硯,眼神一晃就瞥見了他那顆小黑痣。齊夏然瞪大雙眼去看,上手扒拉他的衣服領,
“這……這玩意兒什麼時候長的?”
丁硯縮了縮脖子,脖子是他的敏感地帶,他沒反抗,任由齊夏然去摸。
齊夏然擡頭,驚奇地問他:“你,你睡一覺就長了顆痣啊?”
丁硯也低頭,從齊夏然這個視角看,就算丁硯是360度無死角的好看,也出了一個361度,沒什麼肉的下巴硬是被丁硯擠出了一條痕迹。
就有一點被醜到。
就一點點。
可以忽略不計的一點點。
但是絕對不能讓丁硯知道。
齊夏然擡手推他的腦袋,“别看了别看了,頭都要低斷了。”
丁硯一聽伸手就往齊夏然脖子上掐,齊夏然下意識反抗,兩個人來來回回在床上翻滾,最後的結果自然是齊夏然壓制住了丁硯。
齊夏然雙手把他的手往上壓,“服不服?”
丁硯被齊夏然壓制住,不甘示弱地看着齊夏然,齊夏然又狠狠地壓他的手,存了私心還跟他十指相扣上,語氣兇狠:
“服不服!”
在丁硯眼裡齊夏然可能是龇牙咧嘴的小狗,嗷嗷兒喊,所以丁硯隻是目光澄澈地看着齊夏然,嘴角含着最柔軟的一抹笑。
“服了服了。然哥求放過。”
“那還差不多。隻要求饒,你然哥罩你一輩子昂。”
齊夏然被哄得開心,旋即翻身倒在床上跟丁硯肩抵肩親密貼合在一起。
别人都說丁硯是高嶺之花,是雪巅上的蓮,可齊夏然真不這麼覺得,丁硯是全世界最溫柔,最美好的人。
齊夏然正出神,原本說服了的丁硯此刻居然翻身壓了上來。
齊夏然樂了,“怎麼了硯哥,想翻身農奴把歌唱?”
丁硯扭了扭脖子,那顆新長起來的痣被齊夏然揉.搓得那塊皮膚都充.血.泛.紅起來。
“是啊。”
“新中國新思想,我這個農民要打倒你這個地.主。”
他低頭,蹭齊夏然的鼻尖。
丁硯很喜歡這樣,像兩隻幼獸在互相舔毛,彼此安慰。
兩人十指相扣的力道越來越重,齊夏然吃痛,“你松一松。”
丁硯不依,垂下頭來吻他,齊夏然也樂意享受。
他被丁硯吻成一灘水,快要缺氧時才抗議,“我要沒氣了,别親了。”
丁硯乖乖松了力道,可卻又趴在了齊夏然身上。
不得不說,丁硯……是有一些重量的,他壓得齊夏然有些骨頭疼。
齊夏然去扒拉他,“丁硯壓着了壓着了,喘不過氣了。”
他的抗議嬌嬌軟軟的,很是難得一見,可丁硯此時卻耍起性子不願意起來。
“丁硯,你要是壓死我了,你就沒對象了。”
丁硯埋在齊夏然的頸側,悶聲道:“不壓死也沒有對象,你根本就不想跟我在一起。”
齊夏然沉默了,就在丁硯以為他又睡着的時候,他才啟唇:
“對不起,隻是現在還不合适。”
“你還得治病啊丁硯。”
“……”
“我沒病。”
齊夏然跟觸電似的把手從丁硯脖子上挪開,他總被回憶拉扯。
齊夏然咬着唇看丁硯睡顔,良久才有了困意,上眼皮打下眼皮才合上眼。
而在他睡過去不久,旁邊被他認為在熟睡的丁硯呼吸卻亂了。
他睜開雙眸,清醒至極,俨然剛才就是騙齊夏然睡着的,實際上齊夏然幹了什麼他是一清二楚的。
丁硯睜開眼緩了緩也翻了一個身,幾乎跟齊夏然鼻尖遞鼻尖。
“跟做夢一樣。”
他呢喃話語幾乎聽不見。
他湊過去親齊夏然的鼻子,完了覺得還不夠,他又湊過去親齊夏然的臉,齊夏然的嘴。
最後親得動靜有些大,齊夏然揮了揮書在臉前晃了晃,丁硯趕緊避開。
這一晚上兩人各懷心思睡過去,居然也睡得極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