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又一次路過太宰時,聽到小聲哼哼的示威,梨子迷茫了。
呃,也算不錯,至少今天願意對她哼哼兩下,看來馬上就可以開始正常交談,梨子心态樂觀得想到。要知道那天回家以後,兩人陷入了奇妙的冷戰氛圍,表現在太宰每次看到她都鼻子不是眼的。
好幾次梨子想要叫住太宰,試圖解釋她收回那些話,太宰唬着一張臉聽完,每次都似乎更生氣了,然後一句話不說的走開,到後來變成拒絕溝通,所以梨子也不再提那些字眼了。
不過就算對她非常生氣,但太宰也一直呆在家裡,感覺最近遇到的次數還挺多,是她的錯覺嗎?
梨子這樣想着,走進客廳,坂口安吾正在沙發上看書,她打了個招呼。
“我去買些東西,等下可能有一個紅發的男人上門,不用刻意招待他,他不會介意的。”她對安吾說道。
“好的。”對方禮貌回道。
今天是和織田作之助約好的日子,雖然不知道坂口安吾怎麼被貫一給撿回來了,但趁這個機會,讓無賴派聚首,太宰說不定會高興一點。
然後能把之前的事情給揭過去。
抱着一些微妙的小心思,梨子拿着錢包就出門去了。
沙發上的安吾聽到關門聲,回望一眼,單手合攏手上的書,夾着書走到一樓書房。
熟練地将這本書放回書架,他的手指從書脊上依次撫過,像在挑選下一份讀本,實際上卻是在發動自己的異能力,堕落論。
借着需要對貫一先生日常進行監督評定,特務科派他入駐小鳥遊家。
那份賬本是真實賬本,與書有關卻不是書,被内部人員确定為書的演生物,從這一點上已經能證明‘書’很可怕了,試想一下如果不是五千億而是更多,整個國家的經濟都會面臨崩潰。
賬本的出現更是意味着,‘書’被人使用過了,他們必須更快的找到相關線索。
小鳥遊梨子與貫一先生的相逢都很符合邏輯,不排除是書的引導。他觀察了幾天,發現小鳥遊梨子既沒有立場,也沒有動機,本身性格也與普通少女差不多,不太像五千億賬本的始作俑者。
所以是無意,還是另有其人?
修長的手指繼續滑落到下一欄中,再次抽出一本曾被翻閱的書籍。
“你在找什麼?”門口突兀又清脆的少年音,讓安吾驚了一下,沒聽到腳步聲!
良好的職業素養,讓他面不改色的轉身,回望那個在門口饒有趣味望向他的少年,太宰治。
“在找書,太宰君有推薦嗎?”安吾推了下自己的鏡片,保證這句話從任何意義上都無懈可擊。
他也很懷疑眼前這個少年,纏着繃帶的怪異少年,莫名其妙暫居在小鳥遊家。這幾天他不經意間,總能發現對方在觀察自己。
就像現在這樣。
“哦,在找‘書’啊。”太宰故作恍然地感歎着,手指微微動彈,上面似乎還保留着某些紙片的觸感。
對方發出了那種,包含着弦外之音的語氣,以至于安吾都有些不确定,太宰是否真的知道些什麼,沒等他想好如何回應,對方突然露出個奇怪的笑容,然後問道:
“說起來,安吾你害怕鬼嗎?”
坂口安吾不妙的預感加深了,他和這位太宰君,應該沒有能熟到直呼姓名的程度吧。
與此同時,梨子剛好買完食材,正準備回程,卻遇到一個意外的人。
“蘭堂先生?”梨子抱着食材,有些茫然地看着這位法國超越者。
“小鳥遊小姐,好久不見。”還是秋末,一向怕冷的蘭堂先生早早的帶上防寒工具——白色毛茸耳罩,讓他增加了幾分呆萌氣質。
不知道是不是梨子的錯覺,梨子瞥了眼對方沒怎麼加厚的衣服,有些敞開的領口,總覺得這位先生好像不如先前那樣怕冷了。
“蘭堂先生這是。”不怪梨子問出這句話,她真的有點難理解,為什麼對方後面跟着好幾位羊的成員。
沒有白濑和中也,似乎都是後期加入的,她隻是眼熟。
那群人抱着一堆東西,看見蘭堂停下來和她交談,像被溜趴下的狗狗一樣,彎腰站在旁邊喘着粗氣。
梨子的視線從那他們身上的負重上掃過,有些震撼地看向蘭堂,這是在拉練?
“幫中也減輕下負擔,你知道中也加入了某個類似于街頭兄弟會的組織,我一直對此深感擔憂……”蘭堂開始像家長一樣社交起來。
畢竟最近他看過羊以後,對于中也的朋友圈深表懷疑,還有中也的領導能力。
未成年人抱團取暖,蘭堂不予置否,小孩子過家家遊戲罷了,可看到其他人對中也逐漸過分的‘支使’,蘭堂就難以忍耐了。
短短幾月時間,他成功将‘羊’變成了自己的一言堂,當然是瞞着中也進行。
裡面幾個格外‘活潑’的刺頭,已經在他的操作下服服帖帖,目前隻剩下一個白頭發的少年,準備作為中也的磨刀石,沒有多加修剪,隻需要讓中也玩得開心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