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川坐在屋門口,用自己的背死死的抵着房門。
她應該不會闖進來吧。
都說了沒人了。
可是以前也不是沒有過。。。。。。
不過上一次都是好多年以前的事情了,也不知道這幾年有沒有長進。
不會和以前一樣冒失了吧?
霍川還在發愣,一旁的窗戶就被人從外頭猛地推開了。
!!!!
霍川被吓的後退了好幾步,緊張的看着窗戶。
宋潇探頭看着一臉驚吓的霍川,大笑着:
“哈哈哈哈!瞧你那模樣。”
接着,宋潇的腦袋上就紛紛探出了陳慎、沈庭寒、郭誠的腦袋。
“霍小将軍。”
“人還在外頭。”
“啧,不是個事兒。”
大公主還在外頭守着他,這麼僵持着躲在屋裡頭不是個事兒。
霍川抿嘴。
“都已經說過我不在了,她還在外頭守着嗎?”
宋潇雙手放在窗棂上靠着,整個人懶洋洋的。
“走了我還來叫你幹嘛。”
陳慎伸出雙手在空中比劃了一下:
“這麼長。”
沈庭寒意味深長的看着霍川:
“帶點東西。”
郭誠不甚在意的對外頭灑掃的下人說:
“準備點水,一會兒可能得見血。”
仆人應了。
霍川咽了一口口水。
宋潇很是幸災樂禍的看着他。
“今天外頭的天藍的很,跟我在東海看見的海一樣藍,雲也白和浪花一樣好看。”
陳慎颔首,他嘴角邊的沒有搽幹淨的香料和油脂好似也印證了這點。
沈庭寒贊同的道:
“這麼多年,含峪也該有一個交代。”
郭誠靠在一旁牆上,對一旁的仆人道:
“去和你們老爺說一聲,快些把紅綢瓜果的準備好。今晚可能就得拜堂。”
!!!!
霍川摸着自己的胸口,一張小麥色的臉被吓的煞白。
“我想——應該——不至于吧。”
“她行事雖然冒失,可——應當還是有幾分分寸的。”
宋潇吹了聲口哨。
沈庭寒有些訝異的挑眉。
陳慎了然:
“哦——”
郭誠又對外頭的仆人說:
“快讓管家去清點庫房,把聘禮準備出來!”
霍川連忙擺手:
“你們這麼多人,怎麼就推我一個出去?!”
宋潇一臉玩味的挑眉。
陳慎不語。
沈庭寒道:
“你都不敢出去,我又怎麼敢?”
霍川猙獰:
“你有什麼不敢的?!你以前讀書的時候可是往她書裡塞過蟲子的!”
沈庭寒不動聲色的側過臉。
“她收拾的不是你嗎?”
“那是我做的嗎?”
宋潇眉毛高高的挑起滿臉玩味:
“既然你都已經被收拾過了,那還怕什麼?”
“你平時也沒少被舅舅收拾。”
“趕緊的,一會兒我還要去涼水河畔看花。别讓人一直守在門口,怪擋路的。”
沈庭寒看着宋潇:
“前幾日我去過一次,大多花都還未開。今日或許就能看見全然盛放的模樣。”
陳慎嘴角微揚:
“宜州的花種和京城的全然不同,過會兒在下也想去看個熱鬧。”
宋潇颔首:
“行啊,一會兒大家一起去!聽見沒!快把外頭的事情收拾了。”
霍川走上前,伸手抓住宋潇的肩膀,一臉凝重:
“你沒見過她,根本不曉得她的手段。要是她手段簡單,這個黑心眼的會在這裡等着?”
說着就伸手指向了一旁的沈庭寒。
沈庭寒當做沒看見,扭頭看向一旁院子裡的雜草和野花。
“。。。。。。”宋潇看着沈庭寒和郭誠對大公主的反應,心裡早就有了猜想知道這是個不好惹的主,伸手蓋住霍川放在自己肩頭的雙手,滿眼信任,“沒關系,哥。我們相信你!”
幾人沉默不語。
沈庭寒向一旁的仆人招了招手,吩咐道:
“準備紅綢的時候也準備一下白幡,或許也用得到。”
仆人雖說不解,可還是颔首應下了。
“不要這群人說什麼你們就答應什麼啊!”
“答不答應有什麼要緊的。”沈庭寒道,“你還是快些把外頭的事解決了才是要緊事。”
“可是你來不就是為了這件事嗎?!”
沈庭寒側過臉避開霍川殷切的目光,沉默不語。
“解鈴還須系鈴人。”宋潇嘴角帶着挑釁的笑,“雖然我不知道你和這個大公主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可是我知道你再不出去,她就要拎着鞭子進來找人了。”
“。。。。。。”
“哥哥,快去吧。我們會替你安排後事的。”
霍川沒法,隻能在三人的目光下看着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