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桃不知道。
她想不通。
明明宋潇在的時候,對這些人也算是極好,可是為什麼轉頭這些人就能跟别人一起亂嚼宋潇的舌根。
還傳的玄之又玄。
宋湘推開門走了出來,兩個小厮就跟見着了救星一樣,連忙跑過去跪在宋湘腳跟前。
那個嘴碎的小厮惡狠狠的指着綠桃:
“小姐!這個侍女不但胡亂議論府中小姐!我們出手阻止她還不以為然!仗着她主子寵她,她就為非作歹!”
宋湘看了一眼這個小厮,又問另一旁的小厮。
“是這樣嗎?”
那個小厮一張臉憋得通紅,支支吾吾的什麼都說不出來。
嘴碎的小厮看的心急,用肩膀撞了一下他。
“你說啊!今天有五小姐替我們兩個做主!你怕什麼!?她不敢報複!”
說完還扭過頭惡狠狠的看了綠桃一眼。
綠桃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個小厮,滿眼無措的擡頭看着宋湘:
“五小姐。。。。。。我——我——”
宋湘看着那個嘴碎的小厮,俯下身道:
“你說這個侍女議論主子,那你說說她議論的是那一位主子?又議論了這位主子什麼?”
那小厮挺着肩膀,一臉得意:
“議論的是大小姐!她說大小姐名節不保,早已不是完璧。還議論大小姐不自量力,看不上昌甯候府的婚約。”
“哦?”宋湘挑眉又看向另一個小厮,“當真是這樣嗎?”
那個小厮濡涅半響,什麼也說不出來。
綠桃連忙跪在宋湘跟前:
“五小姐!我當真沒有!”
那小厮看宋湘神色淡淡似乎并不在意,臉上的神情不由又得意了幾分。
“你說沒有便沒有了嗎?”
宋湘輕笑:
“說得好,那你說有,那便有了嗎?且問你,你可知道這個侍女是誰人院裡的?”
那小厮不以為然的看了一眼綠桃。
“左不過是外頭灑掃采買的。”
宋湘施施然的站直身體:
“她是大姐姐從宜州帶回來的貼身侍女。”
“什麼?!”
宋湘伸手把綠桃扶起來:
“她的性子我是知道的,方才的話我也是聽到了的。你自稱是父親院子裡的人,可是我在父親這裡侍疾的這些天,卻從未見過你。”
宋湘神色瞬間冷了下來,眼神犀利的看着低頭不語的小厮。
“你究竟是誰人院裡的,又是誰人指示你四處亂說胡話,污蔑大姐姐?!”
“我——我——我——”
“五妹妹。”
宋淺弱柳扶風一般從一旁走來,整個人臉上都充滿着一股春風得意的紅光。
宋湘行禮:
“三姐姐。許久不見,三姐姐是愈發出挑了。”
究竟是因為春風得意還是因為身體和精神都得到了餍足,沒有人清楚。
宋淺伸手扶了扶自己鬓邊的簪花,瞥了一眼一旁跪着的小厮:
“不過就是個不懂事的小厮,五妹妹何必這麼生氣?天下人那麼多張嘴,妹妹也不能一張一張的去管是不是?橫豎就是兩句忤逆話,妹妹莫不是還當了真不成?”
宋湘冷笑:
“隻怕不是妹妹當真,而是那些心懷不軌的人當了真。三姐姐最近不是忙着準備和昌甯候府的婚事,整日都在蓮煙軒裡待着,今日怎麼突然就想來父親這裡走走了?”
宋淺露出一個輕蔑的淺笑:
“妹妹這話說的,父親病了,生為人女自然得來侍疾。我又不是大姐姐那般不講究的粗人,整日在外鬼混不顧府中姊妹死活。”
綠桃怒道:
“你!”
宋湘将人擋在身後,笑着:
“姐姐這話說的,我到聽不懂了。大姐姐在外如何,又是因何在外遲遲不歸,三姐姐清楚其中内情嗎?”
宋淺不以為然,将手中捏着的團扇轉了幾轉,神色跋扈:
“清楚又如何,不清楚又如何?橫豎官家女子出逃不過就是那麼兩件事。”
說着不由露出一個嘲諷又有些嫌棄的笑,還伸手用扇子擋住自己的下半張臉:
“實在是,說出來都讓人覺的髒嘴。”
宋湘笑出了聲:
“我還當這個嘴裡不幹淨的小厮是誰院子裡的,既然三姐姐這麼說那妹妹就知道都是何人教唆他的了。”
宋淺擡眼冷冷的看着宋湘:
“妹妹這話,到是弄得我也不太懂了。”
宋湘輕笑:
“姐姐不用多言。往後姐姐就是昌甯候府家的大夫人了,府中的事也用不着姐姐操心。餘姨娘是府中老人,又養育了二哥和三姐,妹妹自然是不會虧待的。”
宋淺臉色大變:
“宋湘,你什麼意思?”
宋湘莞爾:
“姐姐知道我是什麼意思。”
說完,宋湘就帶着綠桃離開了。
宋淺怒氣沖沖的看着宋湘離開的背影,半晌後冷笑一聲:
“哼,往後看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