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茲格正拿着酒杯準備喝一口酒,聽到庫克勒這麼說,立馬就頓住了。
“。。。。。。”
那些人聽了,都愣了一下。然後便全都哄堂大笑,聲音穿透了帳篷。整個帳篷裡頭都熱鬧起來。
“哈哈哈哈!庫克勒!你不會是看上人家了吧!”
“庫克勒!你可真會說話!”
“大王子!您莫不是喝多了酒,開始說起胡話了吧!!??”
“還是說那日你看花了眼!?庫克勒!你可要想好啊,我可聽說大梁女人和我們北疆女人不一樣!她們可見不得你對旁人好!”
庫克勒爽朗的笑了,大步流星的走出帳篷,十分潇灑的說:
“那我就隻對一個人好!”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霍茲格晃了晃酒杯,沒有說話。一旁的姑娘笨拙的拿起酒瓶,想給他倒酒。
“啊——”霍茲格腼腆一笑,擺了擺手,“不用了。我不勝酒力。”
那姑娘一聽立馬就放下了酒瓶,卻失手把酒瓶碰倒了。酒水流了一地,霍茲格退後幾步寬慰着伏在地上手忙腳亂的用自己衣擺擦酒的姑娘:
“沒關系的。沒關系的。”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一旁還沉寂在自己的失敗當中無法自拔的瑪吉聽見聲音,扭過頭對着那個姑娘罵道:
“笨手笨腳的東西!”
說完便猛地踢了那姑娘一腳,很是抱歉的笑着坐在霍茲格身旁:
“真是,打攪二王子了。”
“。。。。。。”霍茲格讪笑,“沒關系的。”
這種事,在帳篷裡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那個姑娘被踹到在地後便一臉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肚子,然後顫顫巍巍的站起身十分狼狽的離開了。
庫克勒的離開也沒有影響帳篷裡頭的宴會。
那些人該喝酒的喝酒,該吃肉的吃肉。
懷裡坐着溫香軟玉,嘴裡躺着酒肉。誰還管大王子是不是喜歡一個大梁人。
帳篷裡頭燒着炭火,并不覺得有多寒冷。出來後冷不丁的被冷風一吹,反而覺得冷了起來。
庫克勒又喝了酒,身上還有一些發燙。風一吹就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除去巡邏的士兵,剩下的都去喝酒休息去了。
整個軍營都空空的,隻有腳步落在雪上的聲音。
沙沙的,脆脆的。
庫克勒走了幾步,在快要到小帳篷的時候,卻又轉了腳步。往平時洗衣服的河邊去了。
北疆少雨,雪停了天色就晴朗無比。
一顆又一顆的星星墜在天際,在月亮旁邊一閃一閃的。
看起來就像是梁京那些世家貴婦雲鬓上戴的珠寶。
庫克勒坐在河岸旁,看着看着,就躺到在身後的雪地裡。
天上的星星無比耀眼。庫克勒微微眯起眼,伸出手想要握住。
卻撲了空。
身後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庫克勒沒有回頭。
“大王子?”
直到聲音近了,庫克勒才擡眼看了一眼來人。
“是你!?”
看清人後,庫克勒猛的做起來。揚起了不少雪。
宋潇揮散了眼前紛紛揚揚的雪,坐到庫克勒身旁。
“大王子認得我?”
庫克勒神色有些激動,眼睛亮亮的。
“我當然認得你。我們之前見過!”
宋潇低垂着頭,看起來柔柔弱弱的:
“是。大王子還問過我的名字。”
“我記得,你叫宋曉。”
宋潇微微點頭。
庫克勒有些局促的理了理自己淩亂的衣服和首飾。
“那——那方才我讓你去帳篷裡,你為什麼不去?”
“瑪吉比我有經驗,更懂得怎麼服侍大王子。”
“不是!我不是要你做什麼!我——我——我就是想見見你!”
?
宋潇疑惑的擡起頭,靜靜的看着庫克勒。
庫克勒害羞的側過臉,悄悄的用餘光去瞄宋潇,臉上還帶着點喝過酒的紅暈。
宋潇這才仔細的觀察起庫克勒,今日他不但穿的頗為考究,還戴了首飾。
抹額上的紅寶石亮晶晶的,像是有情人的眼睛。
宋潇這才反應過來,庫克勒究竟是個什麼意思。
“我——我——我知道,我們北疆人和大梁人不太一樣。”
“你們說話,都是話裡有話。含蓄得很,不像我們這麼直白。”
“。。。。。。”
“可是,可是我就是想見見你。”
宋潇看着庫克勒有些微紅的臉,有些羞愧的底下了頭。
可是庫克勒沒有看見。
不應該的。
宋潇有些後悔這個計劃了。
不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