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怕得很。每天都跟着老夫人燒香,縫衣服。”
“每天燒香的時候,我都求菩薩保佑。将軍少爺平安,沒有戰争。”
“。。。。。。”
小若眨了眨眼,也被喚起了久遠的記憶。
綠桃坐起身:
“如果可以,我甯可不要大小姐加官進爵。我要大小姐平平安安回來。”
“。。。。。。我也是。”
綠桃看了眼有些恹恹的小若,用腳尖踢了踢他圓滾滾的肚子:
“你幾時跟着五小姐去宜州?”
“三日後。”
綠桃沉默了會兒,又道:
“幾時回來?”
“等到五小姐把宜州和京都的商路都談妥了,物資開始運輸。應該就回來了。”
“得小半年吧。”
“差不多。吳老闆讓我好好照顧五小姐。”
綠桃輕哼:
“五小姐現在可是梁京商會必不可少的人物。自然要小心對待,好好照顧。”
“五小姐放心不下京都。”
“郊外的那處學堂?”
小若點了點頭:
“昨日我聽五小姐和沈大人說的。”
“沈大人來了?”
“昨日來的,今日應當也會來。”
“蓮煙軒派人了嗎?”
“五小姐早早的就讓人守着了。”
宋淺怒氣沖沖的看着眼前的幾人。
“你們什麼意思,自家小姐在院裡都不能出去走走嗎?”
那幾個婆子都是力氣大的主,一個個虎背熊腰,看着能一拳掄暈一個人。
“三小姐,五小姐說了。今日前頭有貴客要來儀事,三小姐還是就在院裡休息吧。”
宋淺深吸一口氣,盡量保持自己的風度:
“我這兒院裡沒什麼花,我想插花了。我去院子裡摘幾朵,摘完就回來如何?”
說完,還從袖裡掏出一個很有分量的荷包塞到婆子手裡。
那婆子看也不看就把荷包塞回了宋淺懷裡。
“三小姐,老奴說句難聽的話。您還是老老實實的待在自己院裡吧,您也快要成親了。這種場合就别出去了。”
另一個婆子又道:
“若不是因為陛下身體不适,昌甯候也不會将婚事一托再托。讓三小姐這樣一等再等。”
宋淺挺了挺胸,借此遮蓋自己的心虛:
“我不過是去院裡摘幾朵花,媽媽們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那幾個婆子意味深長的看着宋淺:
“三小姐,您還不懂嗎?這不單單是五小姐的意思,也是昌甯候府那邊的意思。”
“。。。。。。”宋淺深吸一口氣,又道,“這事,我怎麼沒聽說?莫不是幾位媽媽理解錯了?”
那幾個婆子沒說話,一個婆子看了看自己手指甲縫裡的泥,搓了搓。搓不掉。
于是就用另一隻手的指甲摳了出來。
“三小姐,我們為什麼要用這個來騙你?”
“究竟是不是真的,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嗎?”
宋逡剛回府,衣服還沒換就聽手底下的人說沈庭寒來了。
“沈庭寒?他又不是來找我的,你來跟我說幹什麼?”
那個小厮看了眼宋逡,又道:
“會老爺,沈大人就是來找您的。”
“找我?”
宋逡滿臉的疑惑的和替自己更衣的盈兒對了一眼。
“真是稀奇,有什麼話方才他在朝堂上不說。這個時候來我府上又是什麼意思?”
盈兒妥帖的替宋逡把衣服換了,淺笑着說:
“不管怎麼樣,老爺還是去看看。若是要緊事也好有個準備不是。”
宋逡又問傳話的小厮:
“澄兒和湘湘,在不在前廳啊?”
“回老爺,兩位少爺小姐都在前廳等着老爺呢。”
“既然都在,沈大人有什麼話不妨就與他們說了,還叫我過去幹什麼?”
小厮沉默了,頭低低的垂在地上。一言不發。
宋逡瞥了一眼那個小厮,又道:
“問你呢,怎麼不說話了?”
盈兒替宋逡倒了一盞茶,也看了一眼那個跪在地上傳話的小厮:
“老爺問你話,你怎麼不說了?啞了不成?”
那個小厮濡涅了會兒,然後嚎啕大哭起來。
宋逡和盈兒兩個人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都是一臉莫名其妙。
“怎麼回事兒?”
“嗚嗚嗚——嗚嗚嗚!老爺!沈大人方才說——沈大人方才來說。。。。。”
宋逡心裡突然起了不好的猜想:
“說什麼了?”
“說。。。。。。說大小姐在玉麟關不幸遇到風雪。如今生死未蔔,音信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