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你去宜州向霍玉安提親,然後被打的剩半口命爬回來我們把你丢到油鍋裡炸一遍再丢到熱水裡煮一遍,扒光了挂在城牆上晾曬一百八十天,腌出味兒了再偷摸的切成小塊,僞裝成臘肉送到對面北疆去惡心那群不講理的蠻子。”
刀疤馬抿唇不語,點頭同意。
“。。。。。。”
張辭又伸出第二根手指:
“第二個,我們直接把你丢到油鍋裡炸一遍再丢到熱水裡煮一遍,扒光了挂在城牆上晾曬一百八十天,腌出味兒了再偷摸的切成小塊,僞裝成臘肉送到對面北疆去惡心那群不講理的蠻子,不用借霍玉安的手,那樣你可能會好過一點。作為你的軍師我建議你選第二個。”
刀疤馬神情雖然遺憾卻也十分果斷的點頭同意了。
邵啟欲張嘴辯解,張辭又道:
“又或者,還有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你和宋小姐兩個人把北疆收拾幹淨,乖乖巧巧的把北疆和徐州兵權交給沈庭寒,你再借機告訴他你想求娶宋小姐,說不定他一高興,揮揮手就同意了。立馬十裡紅妝風風光光的把你和宋小姐趕到洞房裡,生怕你們反悔。”
刀疤馬深思片刻,又十分贊同的點了點頭。
“我——”
張辭也覺得自己的法子甚妙,颔首回味着自己的妙計。一聽邵啟的聲音,立馬回頭盯着邵啟。幽幽的問:
“你不會是對宋小姐沒興趣了吧?”
這話一出來,一直點頭的刀疤馬猶如霹靂雷驚,十分譴責的看着邵啟。
“。。。。。。”
張辭忍辱負重苦口婆心,西子捧心一般的看着邵啟:
“你可不是那樣薄情的人呐!”
“。。。。。。”邵啟抿唇,正欲言。
“你知道如今宋小姐已經不單純是宋小姐那麼簡單了嗎?!”
“。。。。。。”
“那可是我們宜州的生死當家!宜州的糧草,要是沒有宋小姐在京城來往,誰記得咱們?誰還記着咱們還在這當口上吹風又吹沙?”
這話說到了重點,刀疤馬出奇的出了聲。
“對。”
“。。。。。。”邵啟扭頭看着一臉正直的刀疤馬。
刀疤馬臉上的那道疤都長的橫平豎直,正直的不得了。
怎麼還能說出這麼狗腿的話?!!?
張辭歎了一口氣,拍了拍邵啟的肩膀:
“行了,趁着人還在裡頭搶食,快跟我們說說你們一路上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實際的進展。”
刀疤馬雖然表現的對此并不感興趣,可是那雙沉默的眼睛裡早就已經迸射出了探究的光線。
“。。。。。。”邵啟抹了一把臉,猶猶豫豫的開口,“嗯——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我們住在一起了。”
“嗯。”
張辭和刀疤馬颔首,正準備表示肯定。
“嗯——!?!?!?!?”
邵啟剛要挂上嘴角的笑被他們這麼一“嗯”給嗯回去了。
“怎——怎麼了?”
張辭和刀疤馬一改之前的調侃的神色,猶如寒冬過境,霜雪飄零。
“你說——你們住在一起了?”
“對——對啊。”邵啟看着他們二人的臉色,忍不住往後退了好幾步,“怎麼了?”
張辭顫抖的伸出雙手,按住邵啟:
“你說的,可是真的?”
“對啊——”
刀疤馬幽幽的追問:
“宋小姐是願意的?”
“是,是啊。還是她自己提的。”
張辭又道:
“你們這段時間,一直住在一起?睡同一張床?”
“是啊。”
“。。。。。。”
“。。。。。。”
“怎麼了?不是你們剛才還說要我努力一點。。。。。。”
“好小子!”
“有勇氣!”
張辭和刀疤馬各自拍了一下邵啟的肩膀。
“這下我終于可以不用擔心徐州的糧草,朝廷那邊也不會再不把徐州放在眼裡,隻要你和宋小姐有了這一層關系那就是我們徐州的保命符!”張辭深吸一口氣,神色激動,“就算不看在霍玉安的臉面上,宋小姐是沈庭寒一手提拔上來的,誰敢動他的臉面!?!?”
刀疤馬似乎很是激動,可是又一臉平靜,他的雙手有些顫抖。
“往後——往後弟兄們,終于可以不用再餓肚子了!”
張辭猛地回身,猶如饑餓無比的野狼,閃着幽深的發亮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邵啟。
邵啟被他看的一身冷汗都冒了出來,心裡發毛。
“怎——怎麼了?張辭,你怎麼這副表情?”
張辭露出一個有些獰笑的神情:
“邵啟,你如今可要好好掂量自己的份量。”
“宋小姐是你的天,你的地。沒了她你就活不了,沒了她就夜不能寝,日不能寐,見不到她你就心慌,她一和别的男的說話你心裡就焦的慌。”
“這可是《男德》的第一頁,你要記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