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部落祭祀的時候,秦川去地穴部落換鹽了。今年的祭祀他本來以為又會錯過的,沒想到祭祀推遲,讓他又趕上了。
祭祀的那天,大家都穿上了新衣服,在新部落的大廣場集合。這次做的新衣服都是比較偏大的,因為考慮到天氣冷了,隻穿麻布的衣服會很冷。
把衣服做大一點,就可以在裡面穿一層稍微薄點的獸皮的衣服。
秦川不止在裡面穿了一層獸皮衣服,還在麻衣的外面穿了一件黑色的獸皮鬥篷。他不像其他人,對新衣服那麼看重珍惜,反正他的麻衣也有好幾套,還是暖和最重要。
幾個狩獵隊的隊長在在廣場上安排大家的站位,三個性别的人分别各站一個隊伍。小孩和個子矮的人站前面,個子高的人站後面。
等廣場上的人都站好後,秦川和鷹西才跟着大巫和首領從神殿來到廣場的高台上。
高台的位置是對着神殿這邊的,以後大家要拜獸神的時候,就可以對着神殿拜。
站在高台上,首領和大巫看着廣場周圍高大的房子,還有站在廣場的穿着新衣服,顔色鮮明的隊伍。心裡的豪氣頓生,感覺現在的部落和以前的部落相比,完全脫胎換骨了一樣。
大部分人的感覺也和他們一樣,今天站在這裡,都有一種自豪油然而生。
秦川心裡也感觸頗深,他看着大山部落在他的幫組和大家共同的努力下。從茹毛飲血、随地大小便的原始人部落,到現在已經稱得上有文明、知廉恥的新興部落,大家都付出了很多努力。
至少大家在他和鷹西的教導和引導下,除了還不懂事的小孩子,大部分人都已經不會在部落裡随地大小便。
洗澡的次數也頻繁了很多,大家也更愛幹淨了。平時都把自己的頭發和衣服洗的很勤便,也不會有直接光着身子就在大家面前亂晃的人。
不過部落現在的人還是有點少,就算這幾年陸陸續續新添了一些孩子,和大湖部落的三四十人,現在還是四百人不到。
今年的祭祀在程序上和以往也沒有多大的區别,隻是增加了少量的環節。
不過除了作為司儀的熊奎站在高台的邊緣,高台上就隻有首領和大巫師徒總共五人,其他人都得站在台下。
首領和大巫今天都穿得很隆重,頭上都戴着款式和顔色不同的羽冠,身上還戴着各種獸牙和骨頭。
羽冠還是去年猛禽攻擊部落,被殺的那些鳥的羽毛做的。秦川在食堂看見廚師們處理那些大鳥的時候,就讓人把那些羽毛全都留下來。
他給鷹西畫了幾個以前在電視上看到的,那些莫西幹人戴的那種羽冠,覺得大巫應該會喜歡。後來他冬眠的時候,鷹西慢慢自己摸索着做出來了。
現在看來效果還不錯,大巫和首領帶着還挺有原始部落的神秘感的。本來還有兩個稍微小一點的羽冠,鷹西給他們倆也準備了的。
但是秦川不喜歡這種羽冠,他不戴,鷹西也沒戴。
秦川覺得這種羽冠不算什麼,真金白銀才是他的最愛!
他打算明年去海裡抓些海獸和海魚,做成肉幹後,去餘土部落那裡換些金礦和銀礦回來。
秦川跟着上完香後就退到台階邊等着,鷹西跟着大巫繼續完成接下來的儀式。
這兩年大巫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不中用了,而鷹西在這幾年也成長的很快,已經可以獨擋一面了,所以他把所有儀式和祝詞都教給了鷹西。
今年他帶着鷹西主持一次祭祀,以後這些事就都要鷹西自己來做了。
秦川在今年大巫開始教鷹西祭祀的祝詞和舞蹈的時候,就察覺到了大巫想退休讓位的意思。所以他今年大部分時間都待在新部落這邊,很少回去。
等大巫和鷹西的儀式完成後,大巫被鷹西和秦川扶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下休息。
首領站在高台中間進行最後的講話,講話内容是提前和大巫商量過,由秦川幫他寫好的。
“今年的祭祀對于我們大山部落來說,是一個和以前完全不一樣的祭祀。我們現在有了新部落,大家都有了新房子住,有足夠飽腹的食物吃,這是我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好日子!”
“我也知道前幾天讓大家登記的時候,讓很多有血緣關系的伴侶分開,重新找伴侶的事,讓很多人不滿又難過。 ”
“但是大家要多想想以後!為了生下來的孩子多想想,我想誰都希望自己的孩子以後能變得強大!但是,為什麼我們部落裡覺醒能力的獸人那麼少?就是因為近親的血緣限制了孩子的成長和覺醒!”
看着台下鴉雀無聲的子民,首領又歎了一口氣,接着說:
“以後我們大山部落會和越來越多的部落交易,你們不想為了孩子而到别的部落去生活,就努力争取讓别的部落的人留在我們部落!”
“好了!我也不多說了,這麼冷的天,小崽子們在外面站久了容易生病,大家都先回去穿上厚的獸皮衣服,晚上到食堂去聚餐吧!”
大家都散了,秦川把大巫和鷹西送到不遠處的醫館後,也回家了。現在才中午呢,秦川要準備做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