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科又和嚼了至少一個小時泡泡糖(實際上是安科草履蟲身體上撕下來的肉)的音東以及扣了一個小時皮猴身上海鹽結晶的伊萬聊了一會,獲得了一些奇怪的知識。
“兩份推薦信是吧,簡單”
安科信心滿滿,他手底下導師多,随便抓兩個都能解決問題,所以他愉快的把推薦信寫作要求發給了李導和軒宇,并且毫無感情的叫他們給自己還有音東伊萬都搞快點,然後就帶着那群千手豬咪瞬移着回家做晚飯去了。
平常兇我搞我的老師,在最後都要付出代價!
而此時,喝着茶留在實驗室加班加點的李導看着那份文件眉頭緊皺,和推門而入的軒宇對坐着變成兩個五官打結的表情包,久久無言。
“你們在幹什麼?被對方醜到了?”
路過準備回家吃飯的卡納好奇的從門外探出頭,結果差點被突然關上的門把頭夾掉。
“诶,你們在糾結什麼,說來我聽聽讓我開心一下呗!”
跟卡納這個運氣很好并且實驗不多的跑程序型導師相比,軒宇和李導帶的課題經常因為實驗崩掉而不順,軒宇還好,李導的火氣那是肉眼可見,每天都在爆炸。
卡納,超喜歡挑釁的!
看着辦公室門在嘲諷聲落下後被黑白菌絲整個拆下來并且洩憤似的丢到走廊上,并且一下砸出一個能看見樓下的坑,卡納覺得李導要來真的了。
“溜了溜了”
走到電梯口,他又遇到了笑盈盈準備下班去食堂吃飯的安老師。
“李俊辰今天火氣挺大啊”
安老師一開口的問候就是高段位,他把輪椅用下/半/身觸手推到卡納旁邊,還順手按了電梯下降按鈕。
“對啊,這個月第三十次了,今天三十号,平均每天都發一次脾氣”,卡納想也不想就回答。
沒辦法,記性好就是這樣的。
就在這時,電梯發出到達的聲音。
“他是不是更年期綜合征,看激素水平也不像啊”
見電梯門打開,卡納想也不想就幫看起來确實行動不便的安老師把他的輪椅進了電梯間,接着走到前面把電梯按停,示意外面跑得氣喘籲籲趕電梯的學生走進來。
在幾聲謝謝中,他又和安老師聊了起來。
“他一個古神有個什麼激素水平?”安老師對李導的嫌棄肉眼可見,連表面上溫柔和藹的樣子都懶得維持,把旁邊的學生都看懵了。
站在他旁邊的卡納聳聳肩,對他的話并不認同。
“古神激素的領域還蠻好玩的,我最近在看奈亞和尤格的文獻,軒宇那邊也有幾篇,祂們好像已經研究了很久這個了”
安老師一聽就知道他有話想說,他頗為感興趣的用觸手狀頭發撐住腦袋,一隻手則纏繞着玩弄自己另一側頭發上細小的觸手,陷入思考。
“哦?你是打算最近開新課題了?”
“嗯哼,加入?”卡納不可置否,他沒個正形的靠着離學生稍遠一些的電梯牆,盡可能讓其他人能站得分開一點。
“加,我這裡有學生不出結果,要給他換方向的”,安老師想到自己實驗室那幾個努力但是總是不出結果的活爹,整個人就愁容滿面。
這份愁思讓他的面孔越發溫潤,在他白色泛着珠光的觸手的襯托下顯得如同絲絨上的羊脂白玉一般,搞得那群本來在刷抖音的學生都忍不住側過頭來看。
他倆就這樣在電梯間裡一群學生的圍觀下談正事,不過無所謂,反正他們也不感興趣,那群學生會自己戴着耳機刷抖音。
雖然他們覺得圍觀院裡不多的人外帥哥教授也蠻不錯的。
正事說完,電梯也到了,卡納把安老師推出去後又開始一邊往國科院外走一邊拉家常。
反正安科應該還在家做飯,他可以再在這裡耗一會。
“話說回來,安老師你今天怎麼這麼開心?”
彼得做出結果能畢業啦?
卡納還記得他上次聯合組會上那匪夷所思的實驗結果。
有點挑戰安卡拉規則極限了嗷,安卡拉本神過來看了都得拍手叫好,并且誇他大改自己定下來的規則。
當時一群人分析了半天死活找不出實驗做成這樣的原因,連安科本人都差點被逼得把世界運行的規則改了,李導因此趁機笑了安老師半個小時,把他原來的冷白皮硬是笑成了黃黑皮。
安老師恨死他了,要不是下一個上去講的是安科,搞不好他會找機會随機挑一個李導實驗室的人來指桑罵槐,然後随随便便中英文加古神語混合的罵完剩下兩個小時的組會。
下了組會後,倆玩意更是在院裡專門打架發洩怒火的地方結結實實的幹了起來,打得老院士實驗室的學生以為地震了,在那裡搶救自己的苗。
卡納的學生在那個時候對李導的攻擊性有了充分的認識,同時對卡納經常挑釁李導的行為表示震驚以及佩服。
具體表現為出了組會後就和他的黃鼠狼守護獸拉着卡納的手仔細叮囑,希望他人能正常點,别搞到自己實驗室因為嘲笑同行而倒閉,最後搞得自己畢不了業。
卡納對此的回複是,自己會在實驗室被關停的時候去安科那邊陰暗爬行扭曲尖叫,大喊媽媽救我,所以肯定沒關系的!
他學生聽完大驚失色,對自己昏暗的未來有了充分的認識,從此在看見李導和卡納出現在一個場景下就跑得比自己的黃鼠狼還快,生怕被波及到,真是感天動地的師生情。
“看李俊辰因為某些搞定不了的事生氣,我就開心”
安老師一想到李導今天無能狂怒的樣子,嘴角那是比ak還難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