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他的手機突然亮了,屏幕上寫着老雜毛三個字,通話鍵就像要跳出屏幕來打人一樣閃着。
安老師見狀看也不看就給這個電話挂掉,結果這通電話的主人異常執着,給安老師又連打了五個騷擾電話,沒什麼辦法還想維持一點表面禮貌的安老師隻能給它接起來。
“李俊辰,你是媽死了急着發訃告請我們去吃席呢?”
有禮貌,但是不多。
這種良好的精神狀态讓已經走到門口準備找個角落瞬移回家吃飯的卡納都為止側目。
能把原來脾氣一點都沒有的人逼到這個開口能葬媽的程度也是很厲害的。
一反常态的,李導沒有開口就是一串對安老師祖墳的慰問,而是特别謙卑的陪着笑,搞得卡納都覺得那邊的李導在一邊滑跪一邊接電話。
“安塞斯特啊,之前的事情真是對不起啊,那個…有點事情跟你聊一下”
“我們沒什麼好聊的”
安老師一聽他這個語氣就知道要不好了,他的其中一撮頭發垂下來揉了揉眉心,拿手機的觸手差點把手機捏碎了。
“诶,你等等,安科的事情你不管?”發現安老師想極速挂斷電話的李導趕忙說出關鍵詞。
聽到這話,安老師這才不情不願的把已經被觸手捏得滿是裂痕的手機拉到面前。
“什麼事?”
卡納的手機也在這時候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他點開視網膜屏幕一看,喲,這不是和李導一起在辦公室演默劇的軒宇嗎?
“卡納啊,有個事情想拜托你”,那邊果不其然傳來軒宇和李導一樣奴才般讨好的聲音。
“你變成神器給我玩一年”,卡納笑嘻嘻的說,隻是笑意未曾到達眼底,他有種不好的預感,所以想先探探口風。
“不行啊,一個月”
那邊軒宇當然不同意,被卡納完一會那還好,被玩一年那就屬于是變成卡納的玩物了。
“一年”
卡納沒松口,他熟練運用安科的砍價言傳身教的知識,漲自己威風就是滅别人氣焰,他别人砍他他就是不動。
“三個月好不好”,軒宇卑微極了,卡納可是他除了對安科外唯一低聲下氣的人了。
“一年”,卡納沒松口。
“行吧一年就一年”,軒宇放棄了,這也讓卡納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這麼快答應,代價可不是那麼好承擔的。
“行,那你來李俊辰辦公室一趟呗”,那邊軒宇像松了口氣似的挂掉了電話。
另一邊,臉上神色非常糟糕的安老師也卡吧一聲把電話捏碎,算是把電話挂斷了。
“你也去?”
“去啊”
于是兩個剛剛還滿臉輕松寫意快樂下班的人隻能就此返航,那臉色跟實驗室被學生弄炸了似的,感覺他倆不是去和李導軒宇讨論事情,是去給李導軒宇上墳來了。
與此同時,正在做晚飯最後一道蒸菜的安科準備趁這個時間輕松一下,于是他打開b站刷了起來。
結果一打開就是一個開幕雷擊。
“俺娘嘞,我還以為我開的黑貓貓咖!”
今天,紫檀所在的貓咖遭了大劫。
紫檀它主人今天早上剛從後院醒過來,身上不正常的重量就讓他知道肯定有貓上床了。
他根本不慌,這是正常的事情。
因此他從容不迫的掀開被子,把貓挨個順着輪廓提溜到地上後自己摸索着找到了床頭的眼鏡戴上。
然後他被吓傻了。
滿屋子的深淵…不是,黑貓,數都數不過來,見他被吓清醒了,那一雙雙紅彤彤的眼睛都死死盯着他,搞得主人明明剛從溫暖的被窩裡來到冰冷的室内,卻渾身直冒汗。
這哪來的這麼多黑貓?
那我的貓嘞?
就在這時,紫檀像個炮彈一樣摔到他身上,把剛剛爬起來的他砸倒在床,接着就沒事的貓似的躺在他身上撒嬌,絲毫不顧差點被胖貓砸出内傷的主人。
此時,眼鏡被砸掉的主人餘光注視到紫檀的身後還跟着一個橙色的不明物體,看動作應該是隻貓。
是吧?
等等,有貓能像個掃地機器人一樣貓爪跟觸手似的亂晃走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