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科哪讀的,什麼系啊?”
最後,音東還是沒把這個狗皮膏藥攆走,因為他連夜叫來了施工隊,在旁邊修了個狗窩。
如果說臨時别墅也算狗窩的話。
别墅和破廟的對比太明顯,搞得音東不好意思,所以在晏二請他們進屋的時候,音東冷着臉同意了。
所以現在安科在一邊和晏二拉家常一邊看音東泡茶,顯得特别閑适。
“滘東大學,海洋系,讀得不是很好,隻拿過幾次獎學金,還有實習也隻是略通一二”
晏二羞澀的把自己随身攜帶的簡曆遞給安科,他本來想給音東的,結果音東咬牙切齒的表示他忙着泡茶沒空看,還硬邦邦的摔給他一杯茶叫他喝。
有一種重生後冷臉幹家務的嬌妻感。
接到這杯茶的晏二感動得五體投地,連聲叫音東别殺他。
無視那邊的鬧劇,安科随意看了看他拿出來的文憑後自動翻譯:滘東大學海洋水産養殖系全系第一,之前幫助一家水螅養殖場從一個小池子擴大到沿海一裡。
幸好不是建築學專業,不然光是他叫三叔那個勁兒,安科還以為無邪來了呢。
瑪德,又一個超級學霸,感覺隻有腦子特别聰明,想得很多的人才會遇到古神。
不過他好像上的是普通大學诶,不是明申那種古神到處亂竄的大學真的沒問題嗎?
又聊了會天後,音東就帶着安科走了,走的時候還讓晏二晚上有什麼響動都别開門,不然有他好果子吃。
“裡面人滿了?”
走出門後,安科看着不遠處跟鬼廟一樣沒什麼動靜的龍王廟舊廟,深吸一口氣,眼裡滿是興奮。
“連天花闆上都挂着滿了嗦”
音東感應了一下,然後同樣愉悅的回答。
“剛剛在晏二那裡攢了一肚子氣,廟裡太久沒來也缺家具,現在終于能全解決咯”
第二天,受寵若驚的晏二被安科從廟門口迎了進去。
一進門,他就被第一進的水螅池子吸走了。
不是物理意義上的吸走,是看見有趣的東西後腳都移不開道。
據他說,這裡頭的水螅是他根本沒見過的品種,他想取樣拿來研究一下,安科和他說話的功夫,他濾網都掏出來了。
但是安科沒當真,隻覺得他是跟自己解釋或者顯擺,就沒管他。
“昨天這裡沒整理好,今天弄好了,家具都嶄新的”
因為昨天毆打了一晚小朋友毆打得太過愉快,安科稍微有點思想渙散,完全沒注意晏二在幹什麼,而且他覺得這人是廟祝的傳人,又學過海洋那類的學科,再不懂事也不會不懂事到哪去。
結果他走着走着,晏二突然沒聲了,他奇怪的轉頭一看,好家夥,晏二撅着個大腚擱水池那兒撈水螅呢。
此時,還在後頭剛泡下沒多久的音東感覺哪裡不對,他順着子裔的視角一看,身上的觸手頓時炸成煙花形。
“你是真勇啊”
片刻後,鼻青臉腫的晏二坐在第二進剛上新的藍色墩子上,委委屈屈的接過安科遞給他用來止住鼻血的衛生紙。
音東在旁邊清點他的子裔,雖然他不是很在意這群小水螅,平常都放養在第一進原來用于消防的大池子裡,但是子裔給廟祝抓去化驗,這就太離譜了!
“我這不是好奇嗎?”
在把鼻血塞住後,晏二又捏了一下屁股底下這個看着很硬實際上卻和史萊姆一個觸感的石墩子。
“這也是子裔嗎?”
晏二發出疑惑的聲音,又随手揪了揪這墩子的皮,軟軟的,和懶人沙發觸感差不多,真的很舒服,就是冰得很,隻适合夏天坐着,他現在感覺屁股有點冷。
“不是,是昨天恐龍抗狼的玩意”
昨天剛來這裡的時候,别說廟主人音東了,連安科都感覺到那一廟的水生生物,和櫃姐身上氣息一樣的那種。
喲,這是合作共赢組織靠不住自己來啦?
這回基本上都是玄級别的了,是順着廟裡的出水口來的啊,還挺全能,早上剛開的廟,晚上就追來找死來了。
朝聞道,夕死可矣(bushi)
這時,晏二死皮賴臉的要進廟,安科覺得他這小豆芽這一進去就得躺着出來,和音東交換了一下眼色後,兩人就想先把他趕走。
結果這貨硬是靠鈔能力在旁邊建了間房。
而這個時候,安科發現那些奇怪的水生生物在撈音東廟裡的水螅,還有人把一些看着就很眼熟的裝置從水道裡掏出來,似乎想把水螅子裔抓去原地提取基因。
他提醒了一下還在泡茶的音東,音東差點把茶壺都捏爆了,恰好這個時候晏二在遞簡曆,他都沒心思看。
這群小水螅可沒克蘇魯一家來得耐造,折騰幾下保不齊真全沒了。
結果還沒等他倆瞬移回去,那群人就因為接觸到水螅幼體被蟄成了蒸糕,都過敏得發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