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先生,我們這邊準備帶您參觀一下龍王廟的布置,您看這安排可以嗎?”
晏二跟個業餘導遊一樣在旁邊嗡嗡叫,在把音東搞得想極速把祁家的廟祝換成三十代的同時也給安科弄得哭笑不得。
“可以的,你安排,還有你是大學剛畢業嗎?”
他小心翼翼的把這個眼神還很清澈見底的孩子用極小的力道拎到旁邊,防止一旁拳頭都硬了的音東送他去輪回。
“诶安先生您怎麼知道的!不愧是神!您是什麼神職啊?之前沒聽過!”
此時還很興奮的晏二和之前一樣完全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還在叽叽喳喳的說着話。
“我覺得我不當神也能知道,神職對信徒來說很糟糕,沒聽過正常”,安科一邊随意回答着他的問題一邊無奈的往他車旁邊走,準備用正常人的方式去龍王廟新廟。
其實是怕晏二在路上被抓走,昨天他那房子裡安科和音東都布置了蟑螂闆…不是,法陣,結果早上一起來粘滿了。
音東那邊已經湊齊一牆的亞特蘭蒂斯人吧唧了。
“你在大學裡的壓力一定很大吧”
大到都沒時間被社會毆打。
“對啊,大一大二就得把和生物有關的所有科目都學了,大三大四被三叔逼着忙于研究水螅的生物特性,真的好累啊”
無知無覺的晏二開着車嘴裡還不忘嘚啵,後排的安科用貓爪一把壓住音東蠢蠢欲動的觸手,示意他算了算了。
外面可是山路,車要是失控了他們仨還要費一番功夫從山底下爬上來。
他們仨就這樣踏上了去龍王廟的旅程,而另一邊,滿頭問号的伊萬用蒲扇般的大手拿着阿芙羅拉給他的情報,看了半晌沒動靜。
“妹妹,你說,他是有病吧?”
是這樣的,伊萬回家處理冰守積壓了很久的事情去了。
本來一切都好好的,結果不知道為什麼,他南北極的冰川以一種匪夷所思的速度在融化,空氣中二氧化碳含量飙升,就好像冰川旁邊有人在燒煤炭專門烘烤似的。
全球變暖也不是這麼個變法啊,所以伊萬就安排手下開始找原因。
不然聯合國上又要因為氣候變化和那群傻逼吵半天,грёбаный (該死的),我就是喜歡發展工業礙着你了?
然後阿芙羅拉她們就在大西洋深處發現了一群奇怪的好像沒進化完全的水生生物。
他們似乎有克隆技術,在深海裡頭和蟑螂一樣到處都是,把阿芙羅拉這個女戰士吓得夠嗆,連聲說要去海底把他們都凍上。
這群東西有一大部分在往華夏的沿海地區跑,阿芙羅拉說那裡有人接應他們去内陸,但是具體做什麼不清楚。
另外,他們在百慕大的風暴中心通過古亞特蘭蒂斯科技在燒古神屍體提取出來的屍油,硬生生把全球變暖提前了。
那個神的神名也很有意思。
科斯萊,伊萬找了一下,是話本與歌劇之神,這種神職的古神真的太少見了,因為太弱,祂好早之前就隕落了,隻留下肥碩發白如同大理石的身軀。
這個神沉迷于寫話本,換句話說就是沉迷于虛幻的世界,所以身子肥胖,但是又沒有王或者阿撒托斯那樣的能力實現,所以被亞特蘭蒂斯人給殺了。
古神是可以被人殺掉的,隻要夠弱,這隻看起來和水滴魚似的古神就是個例子。
油脂豐盛到可以燒成全球變暖,簡直是恥辱。
這和科斯萊大學是什麼關系?伊萬想了一下,決定先解決眼前的事情。
據阿芙羅拉說,這些在燒屍油的是亞特蘭蒂斯人,但是伊萬之前在深海裡晃蕩過,亞特蘭蒂斯人不長這樣審的,而且亞特蘭蒂斯人他還認識一個呢!
和第一次知道水裡還有智慧生物一臉懵懂的安科相比,伊萬就老辣多了,他直接撥通了亞特蘭蒂斯國王的電話。
“尊敬的亞瑟,您能不能管一下您的子民,他們燒屍體引起全球變暖了”
“在管了在管了…啥?”
那邊本來唯唯諾諾應和伊萬的亞特蘭蒂斯國王在理解完伊萬帶大碴子味的英語後魚腦差點萎縮。
什麼燒屍體,什麼全球變暖,怎麼組合在一起他一個字都聽不懂呢?
末了,可能是覺得這樣不太好,亞瑟在那頭尴尬的大笑,笑到伊萬想抽他。
“那個…維達,你要不要過來幫我盤點一下我的部族,我到現在都沒搞清楚我有多少手下,真不知道是誰幹的啊!”
“算了,你最近有沒有遭到刺殺?”
伊萬本來是想從這裡讓他想起來這個部族,因為他發現這群海蟑螂最近三番五次的找亞瑟和他弟奧姆的麻煩,結果亞瑟那一頭又是一個好大的驚喜。
“有啊,可多了,最低的一次一天二十四小時我打了四十八場呢!”
饒是有多年當領導經驗的伊萬,這個時候都有些蚌埠住了,這是有多不得民心啊?
這邊建議你自己一個人一個國家。
“你現在在幹什麼?”
已經有點受不了這個天然呆傻大個的伊萬揉了揉眉心,準備親自去找他聊一下。
“在和刺殺我的人打啊,可爽了!你也來試試吧!”
随後,電話那邊傳來稀裡嘩啦的打鬥聲和聽起來就很髒的亞特蘭蒂斯語。
“奧姆,有這麼多架打,你怎麼看上去不怎麼開心啊?”
“你個該死的長毛猕猴桃,我真是恨死你了!”
“…”
伊萬看着自己已經被捏成一條的小木手機,默默的掏出裡面完好無損的手機卡,插在另外一個看起來用了很久的花為手機上。
……
“你特麼的這麼處理信徒怎麼還有人來拜啊?”
讓我們把時間提早到安科到達龍王廟這裡。
一進廟,他就小刀喇py,真是開了眼。
剛剛還一臉我是小奶狗踹我表情的晏二在踏進廟門檻的那一瞬間,面相就變了。
他深淵般的眼睛看不出一絲情緒,眉眼間帶着山中冰泉的寒涼,整個人冷漠疏遠,仿佛山巅的青松,清冷而矜貴。
安科都被這鋪天而來的b味震退了三步,直呼清冷佛子…水螅子。
再一轉頭,更可怕的事情就來了,隻見那些香客看晏二的表情就像在看什麼香饽饽,隻有晏二帶有壓迫感的掃視時她們才會勉強移開目光。
哦對了,路過她們的時候,安科還聽到什麼清冷廟祝的小嬌妻,什麼昨天大手一揮屏退衆人親自來接,什麼霸道佛子心尖寵,他都不用想就知道音東要弄死晏二了。
還有就是,小黃鴨毛衣哪裡醜了?明明很可愛!
“天主,她們在說你醜,和毛衣沒關系”,實誠的安苄不忘初心的補刀。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