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癡呆兒是你的謊言,莫拉摩拉和他周圍的幾百裡都被毫無準備的按到海裡暴打一頓,魚都差點被揚了。
要不是安國慶最後打電話過來叫安科留他一命,去收青銅門的路上安科嘴裡的小零食就是翻車魚脆腸了。
這種魚身上全是寄生蟲和病毒,難吃得要死,吃了還容易得病,隻有部分内髒因為口感還有點食用價值。
喝紅酒鹵牛肉湯喝餓了的安科如此評價道。
至于亞瑟…額,安科覺得哪天他爸死了他估計都要反應個五十年,而且自己本來也沒想把這隻魚弄死,隻是抽點腸子出來而已。
“總之你大兒子二兒子我都給你送到了,雖然不知道爸為啥要保你,但是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這些,安科就站起身,結果一個踉跄差點又變成四肢着地的狀态,還好坐在旁邊一言不發的安佛給他扶了一下。
結果看起來,就像安科站起來一擺手,旁邊就有人恭恭敬敬的扶着,他低垂着眼眸,似乎對身旁的一切都漠不關心,動作間無形的釋放着壓力,宛若神明俯視衆生,冰冷無比。
他移動的時候,右手的手腕上纏着的一串閃着微光的竹節形手鍊也被帶得微微振動,清脆的玉質敲擊聲沉重得像是敲在莫拉摩拉心口上一樣。
那是神格啊,全是神格啊,活掏的!這麼亮隻能是活掏的!
莫拉摩拉此時正心裡哀嚎。
他現在看安科就像誤入食人族的普通人看見酋長戴着一串膽結石,雖然可能是一個人身上掏出來的,但是也已經很恐怖了!
這要是癡呆兒,那自己兒子可以直接塞回去重新生了,安國慶害我啊!
另外,已經吃飽的安佛在從紅酒裡挑出牛肉大賽中獲得了第二名的好成績,他也覺得這個有點難吃,甚至還富有同伴愛的把自己杯裡的倒給了亞瑟。
奧姆一看,學得有模有樣的,他喝了一口後直接把自己杯子遞給亞瑟讓他一口悶了。
亞瑟,一款泔水桶。
“诶,所以我到底是什麼情況,有沒有人跟我解釋一下啊!”
見安科真的要走了,奧姆連忙跟着起身,他感覺自己就像跟着長輩出來吃席的小孩,結果現在席面吃完了,長輩給他送錯家了。
聞言,不知道怎麼把這一團死結的關系給奧姆解釋清楚的安科微擡下巴示意莫拉摩拉自己講。
“啊,這個啊…”
顯然,這個奇怪的倫理問題對于古神自己來說也很難解釋清楚。
而且莫拉摩拉也是看報告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還有個二兒子的。
就,很震驚。
最後還是安科把伊萬給他的資料包截了一部分塞到奧姆的腦子裡才給事情講清楚。
不過,看他眼歪嘴斜流口水的樣子,安科覺得他一時半會兒可能也接受不了。
于是,安科又坐了下來,他覺得這事情還沒完。
怎麼說呢,因為他這串給母體子宮活化的操作,安科對莫拉摩拉的第一印象就很不好,而這位剛剛又給了自己一電炮,雖然不是故意的,但是…
你惹我,恭喜你,你惹對人了!
片刻後,奧姆把自己快要吐出嘴角的魂吸了回去。
“所以我要定居米國啦?”
他茫然的自言自語道。
“對”,莫拉摩拉點點頭,露出一個不熟練的微笑。
“我要在這個遍地炸雞漢堡薯條的地方待到死啦?”
他不可置信的指着亞瑟說。
本來,他以為他隻是來做客的,沒想到獨在故鄉為異客,直接一秒被和哥綁定打包帶來米國。
他想回自己那隻吃了兩回菜的異鄉。
可能是看他太可憐了,亞瑟想了想後拍着他的後背安慰起了他。
“有中餐的,但是隻有熊貓中餐”
“就是你說的那個僞裝成中餐的泔水?”
“對,但是炸雞漢堡薯條也很很好吃的”,莫拉摩拉勉強笑道。
但是奧姆一點都不領情,不知道為什麼,他神情十分激動。
“但是亞瑟說那吃起來像屎”
本來,奧姆是不信亞瑟那堆屁話的,直到他喝到了莫拉摩拉做的熱紅酒。
華夏不一定所有東西都好吃,但是給古神吃的一定不錯。
而在米國,給古神吃的都很難吃。
死了算了。
“沒關系弟弟,聖誕節的時候阿姨會過來!他會和我們一起吃一頓豐盛的中餐的!”
亞瑟冥思苦想後終于又找到了一條安慰的理由。
“亞瑟,你有沒有想老爹我?”
這時,莫拉摩拉看着自己好久不見的兒子,終于起了一絲關心之情。
然而亞瑟完全不給他面子,他在莫拉摩拉漆黑的臉色下自信的舉起大拇指。
“比較想阿姨”
“對,奧姆在後頭補刀,“他說每年他都來這裡看看有沒有房子出現,就是想在這裡蹲阿姨,他最後悔的事情就是你把房子弄走了”
“我要回華夏,我有華夏身份證,我要吃食堂!這裡東西太難吃了,我要洋人死!”
此時,安科被他這一聲欺師滅祖的聲音吓得趕緊又喝了一口熱紅酒鹵汁。
有這麼難吃嗎?這不還好嗎?隻是反酸很嚴重而已…
卧槽。
這一口下去十五種合成毒素是認真的嗎?安科仔細一品,覺得問題很大。
再一轉頭,奧姆已經被毒得癫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