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癫,他在那邊直挺挺的發顫,口吐白沫說胡話,看起來跟癫痫症狀很相似。
啊,就說嘛,以他的教養他不太可能說出這麼難聽的話的。
原來,安科覺得亞瑟這麼傻是天生的,但是現在,他突然覺得,亞瑟能活這麼大已經很好了,傻點就傻點吧。
這一頓茶歇能把普通的天階都送走,也就是安科自己不怕毒,不然現在和奧姆一起發癫的還要再加一個。
安佛還挺有禮貌,喝了幾口才把這玩意丢給亞瑟,真是個好寶寶。
“這…”
莫拉摩拉看着自己看起來身體不太好的二兒子,有點不知道怎麼辦。
他也這樣喂亞瑟呀,一開始他哭得可厲害了,後面随着自己廚藝的上漲,他每次吃飯都開開心心的,吃完倒頭就睡,年輕就是好!
哪像二兒子,一看就是在海裡核廢水喝多了,體弱病多,吃點好的都受不了,真是虛不受補。
另一邊,覺得奧姆有點倒黴的安科想救他一下。
“安卡拉,我可以回一趟龍組救下魚嗎?”
“嘻嘻,你自己救吧,龍組很忙的”,在他提問的時候,安卡拉的聲音接着他落下的話在他耳邊響起,非常迅速,生怕他占用公共資源。
而這邊,亞瑟試圖和莫拉摩拉商量。
“老爹,叫救護車吧”,他可憐兮兮的說。
“奧姆沒有醫保的話,叫個救護車我們會破産的”
莫拉摩拉看着已經抽過去的奧姆,信心滿滿,他覺得自己兒子挺難殺的。
“沒關系,不用管,你小時候也是這麼過來的!”
于是,片刻後,安科直接無視了莫拉摩拉的話,帶着兩條魚回到了家樓下。
能治,但是要吃一番苦頭。
“這是你海釣的收獲?”
在樓下診所給人看病的楚雨荨看着被安科用觸手拖回來的奧姆直截了當的問。
看來吃一番苦頭的不止奧姆,還有我。
“不是,總之他吃錯東西成這樣了,能救嗎?”
安科扒拉了一下這個跟被捆好的螃蟹一樣一直在吐白沫的倒黴蛋。
就在這時,楚雨荨面前一個坐立不安的男人委屈的打斷他,看起來已經快要忍不下去了。
“醫生,我的痔瘡,我真的是吃火鍋以後太用力了…”
“我們打遊戲認識的,那天就一起去吃火鍋,結果太辣了啦~”
那男的委屈的左右搖擺着硬是從衣服裡露出一截的腰,胳膊收起和身體加緊,因為扯到傷口,他的表情有那麼一絲絲脆弱,惹得旁邊的綠毛趕緊摟住他開始哄。
“寶貝,都是我不好”
另一個黃毛也不甘示弱,他打掉綠毛的手,然後小心翼翼的如同對易碎品般環住那個男的。
“你憑什麼擁有他!他是我的!”
對于這燃冬一樣的場面,楚雨荨的臉是木然的,小小年紀感覺就看淡了人生,一張嘴,開口就如同神算。
“你們三個,是一起去吃的火鍋吧?”
他一邊寫着病曆一邊撕下來一頁紙揮手示意安科去旁邊給他找藥劑。
安科覺得自己插隊确實不太好,就乖乖拿着楚雨荨随手開的條子給奧姆和這個病人拿藥劑去了。
雖然但是,那個男的看上去騷得非常需要男人,難怪來兩個。
在讓亞瑟給奧姆把那瓶紅色火鍋味解毒劑灌下去的時候,安科也拿着那幾瓶藥劑和一大堆泛着寒光真空密封的手術用具遞給了楚雨荨。
“醫生你怎麼知道?”那個看上去稍微有點柔弱的男人有些拘謹的坐在柔軟的座椅上,而他旁邊倆陪他一起看病的人則對楚雨荨怒目而視。
其實比起看病,楚雨荨看起來更像在審問犯人。
“你們三個,附近賓館吃的火鍋吧?”
又看了一眼他們後,楚雨荨無奈極了,這三人嘴是真硬啊,一個痔瘡,一個局部炎症,一個口腔潰瘍,聽起來确實是火鍋的原因,但是一檢查,他都忍不住想笑。
他已經在努力繃住表情了。
“你tm”,遵循着楚雨荨和醫術成反比的脾氣脾氣,他先是對着坐下的那個男人爆了一句粗口,“那不是痔瘡,都說了,口旁邊長一圈是尖銳濕疣”
見他旁邊那倆男的跟他養的狗似的要咬他,楚雨荨不屑的笑了一聲。
倆舔狗,在賓館匹配到生化母體…公體,還死不願從幻想中來到現實,真的無語。
這樣想着,像死神點名一樣,楚雨荨直接擡手指着正抱着那個男的安慰的黃毛,接着惡狠狠的開口。
“還有陪你來的那個,那個黃毛,嘴裡長了尖銳濕疣,也一起治一下啊”
“旁邊那個綠毛,你鎖孔他鎖頭,你們仨今天一個都别想走”
砰的一聲,門像是有一雙無形的大手推着一樣直接關上了,在亞瑟驚恐的注視下,楚雨荨踢掉椅子站起來,一把把背後帶着幹枯血痕的電鋸啟動。
“你…你這是脅迫!”
男人驚恐的往後退着,和他旁邊兩個火鍋鍋友抱在一起,想要找個地方躲起來卻無處遁形,隻能在原地瑟瑟發抖。
對此,楚雨荨隻是啧了一聲,看他們的眼神越發鄙視。
“荒郊野嶺的,脅迫又怎麼樣?而且你們三個的症狀肯定不敢去大醫院看”
說着,不顧三人的反抗,楚雨荨拿上安科給他弄好的東西拖着這仨倒黴蛋就進了手術室。
眼前是手術室窗口上梅花一樣的血手印,耳邊是鬼哭狼嚎般的慘叫聲,亞瑟艱難的發出聲音。
“這診所正經嗎?”
此時的安科拖着還沒怎麼清醒的奧姆,看了看診所裡挂着的紅得發黑像是血染出來的錦旗,和上面的治屁/眼一絕幾個字,也不太确定了。
“正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