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音東的信徒擔心他吃不慣醋魚這件事的處理結果非常符合音東的精神狀态,他收下了魚頭和凍魚,然後别扭的感謝了他們,接着直接毆打了努加和晏零。
打努加是因為他自找的,打晏零也是因為他自找的。
就像我家門前有兩棵樹,一棵是棗樹,另外一棵也是棗樹一樣。
“你在說什麼嗦?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誰的廟裡咯?”
音東這頭抓着努加的衣領子貼臉輸出,那頭也不忘用觸手抽人。
“魚頭和凍魚還能給安加工,醋魚就隻能丢進滘東湖放生喲!”
今天對努加來說是玄幻的一天。
作為一個宗教國的皇子,他來華夏後就一直被一些文化差異搞得雲裡霧裡。
比如說醋魚什麼的…
現在,最大的差異出現了,他竟然能在神廟裡看見神本身?
還有,這個地方竟然是神廟?神廟内室還能讓人進來烤火,這麼平易近人的嗎!
在他們那邊,他爹那個等級一年都不知道能見幾次神,一般見到了就是出大事的時候。
上次他被綁架的時候,他爹去找了真主一趟才确定了他的位置,回來以後,他還被押着去給真主道歉,說為了一點小事就打擾到祂真是對不起。
然而,連他這個王子進廟都需要過好幾道手續,并且完全聽不見真主在說什麼,隻能感受到一個威嚴而慈祥的注視。
不過,步入華夏這邊所說的地階後,他發現,夢中會時不時出現真主的身影。
不是很确定那是不是,但是那種注視給他的感覺差不多。
但是真主還是和華夏的神差别巨大,這邊的神兇暴到打人,會像Pashmak(一種類似龍須酥的細長中東甜品)一樣粘着人,甚至還會親自吃貢品,并且嫌棄貢品難吃。
一旁已經開始琢磨着魚怎麼處理的安科擡頭看了一眼若有所思坐在那邊的努加。
…你不就是覺得音東沒有架子看上去很粘牙嗎。
“大哥你是做什麼工作的啊?”
能讓一個神這樣給你當保镖。
他這一開口給安科都整不會了,他停下手裡的活把手上化凍的魚粘液抹在抹布上,然後就用無法描述的複雜的表情看着努加。
簡單的形容就是,自卑中混着無語。
小老弟你看我這麼落魄像是能做什麼的嗎?
“…目前在失業,沒幾個錢,在給龍組倒貼打工,準備過一個月去讀研究生”
然後他就得到了努加憐憫的注視。
努加之前在異國的接頭上走的時候總能看見露出這種表情的人,他們賣藝完後經常怅然若失的,在自己給他們錢的時候,他們又會很開心。
唉,都不容易啊…
等等…大哥這個實力在龍組難道排不上号嗎!
今天的努加,再一次因為國家差異陷入震驚中無法自拔。
華夏好強啊!
“安嗦,你不是說要陪我旅遊嗎?怎麼變成外包了,你就是這麼陪的喲?”
音東特别不爽的挑眉走過來扯住安科的肩膀說。
他也是現在才反應過來安在幹什麼,頓時感覺無奈又生氣。
原來以為你是在給我和我信徒出氣,沒想到你是在打工,這合理嗎?
“可是…”
陪你出來就是用來釣魚的呀…
看着音東逐漸黑下去的臉色和即将開炮張張合合正在活躍臉部肌肉的樣子,安科乖巧的選擇了善意的謊言。
處理魚已經很累了,再跟他吵,自己會想鼠。
“我就是順便幫忙做的,你知道我家裡的,真的,還有這個魚我想做烤魚,你要吃什麼口味的?番茄還是醬香?”
一聽到安科講吃的,音東被迅速的轉移了注意力,也不氣了,就可着那堆魚挑。
“醬香的嗦,番茄是紅的,昨天吃的都是紅的今天想換口味,要醬香的,快點咯”
“哦”
“你看這魚哈”
安科在立了個氣味屏障防止腥味擴散後,就抓了頭解凍完還想跑的大鯉子魚。
這魚全長超過八十厘米,絕對不小,但是這已經是胡大娘子給的那批魚裡算小的了。
她人真好啊!
他扶正這條魚,直接把它肚子貼地背鳍朝上的立起來,同時把在旁邊圍觀的努加給叫了過來觀摩。
他擱那不知道要幹什麼,幹脆叫過來幫忙一起殺魚吧。
“他不來嗎?”
努加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音東後低聲問安科。
“他提供的魚,你行你也提供點什麼”
“哦”
努加覺得華夏菜味道不好,就不想花錢浪費原材料了。
他爹叫他來華夏貢獻GDP沒錯,所以剛剛以為要被綁了的時候,他是開心的,但是現在,他不想把這錢花在浪費上。
最終,迫于安科的淫威,他還是乖乖過來學了。
“魚頭兩眼中間往後一厘米是魚的腦子,我們鲨魚的時候呢,本着人道主義,拿一個東西插/進去,魚會瞬間喪失機能”
說着,安科伸出一隻灰色的在尖叫的觸手直挺挺的插進魚腦子,剛剛還berber亂跳的魚挺了一下後就不動了,那轉瞬即逝的樣子給努加看得頭皮一疼。
“天主,為什麼你拿我捅魚啊!”
聽稱呼,大哥好像也是神啊!
而且他拿信徒開魚腦啊!好殘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