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人民币,叫個神過來,這…”
依然是那座大殿裡,被安科想辦法把san值穩定住的一群人都要崩潰了。
還好還好,這個本地神在安科張嘴的時候就預感不對,給這些祂的信徒蓋了一層蠟狀物,身體異化情況祂能自己修回來。
然而這群人對剛剛發生了什麼還是有印象的,他們本來以為華夏最多叫個可以飛很快的人過來,沒想到華夏直接叫了個古神,人家還沒做什麼,自己這邊先被一句話放倒了。
“對不起啊,要接的人在哪?”
安科先是給那個被他威脅的神道了歉,然後又對着這群人鞠了一躬,把他們吓得紛紛躲避,根本不敢站在他面前。
後面的發展更是搞笑,安科面朝哪裡,他的眼睛視野内,除了一個一直不動,癱瘓一樣趴在椅子上的男青年外,絕對不會有其他人,這群人跟玩木頭人似的就是不敢被自己看見。
因為,在他們恢複意識的瞬間,威嚴而親切的聲音在他們心中響起,但是說的事情卻和聲音給人的感覺完全不符,顯得唯唯諾諾,并且帶來了一種世界末日諸神黃昏的感覺。
“孩子們,别亂說話,别亂看,這個神我打不過,祂差點把整個國家吞了”
安科這個躬一鞠,那是一鞠一個不吱聲,剛剛跑掉的努加他爹是活爹,那這個就是活祖宗,别說受一個這樣的禮,連被看一下都根本受不住好吧。
更慘的是,他們根本不敢和祂說話,生怕說錯一個字這個神不高興了要把自己弄得死無葬身之地。
事情到了這裡,宮殿裡頭被搞得跟寂靜嶺一樣也就不足為奇了。
安靜而恐怖的氛圍在本來富麗堂皇的宮殿大廳裡彌漫着,所有能跑掉的人都捂着嘴,臉上呈現出一種著名油畫裡呐喊的表情,臉上的五官被恐懼拉扯到了極緻,像面包裡的葡萄幹似的挂在臉上,好像有一群鬼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霧裡面攆他們一樣,看起來這群人已經被吓到了另外一個維度。
“你們,這麼怕,為什麼不出去啊?”
安科無語的把這群跟他玩了五分鐘躲貓貓的人定住。
繞了這麼久,他們不暈,他還暈呢。
最後,還是從頭到尾臉上表情都沒變過的努加他二哥從椅子上滑下來到安科面前頹着眼用英語跟安科聊起來。
從安科這邊看過去,就是一個穿着黑色金暗紋阿拉伯長袍眉眼下垂,看起來非常萎靡的男青年像鼻涕蟲似的從自己坐着的椅子上滑到地上,期間眼珠子還掉了一顆,那圓潤的眼珠子在地毯上彈了一下後,直接滾到了安科左腳前方,還彈到了他的鞋上。
見狀,男青年可疑的停頓了一下,然後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直直躺倒在安科右腳的腳邊,搞得現在安科和他的情況就像郝建和老太太。
喂,這眼珠子明明是你自己動作大的時候弄掉的!
“papa剛坐上車跑掉,你如果想追的話他應該還沒出宮殿群,不過我覺得沒必要追”
安科聞言,什麼都沒說,隻是用觸手把他左腳鞋上的眼珠子撿起來,在用消毒濕巾擦幹淨後就又插回了這個男青年的眼眶裡。
這人很乖,被自己用觸手擒住臉的時候沒有哭。
他看過了,其他人都是真的眼睛,就他右眼是義眼,還是藍色的,跟他左眼的黑瞳對比起來有點明顯。
可能是剛剛的部分異化不小心把他眼眶頂壞了。
算了,關愛殘疾人從我做起。
在做完這些後,安科這才發出疑惑的聲音。
“為什麼他會跑掉啊?那我這個來的意義是什麼?沒什麼事的話我回家了?”
青年眨巴了一下他和努加差不多大的黑色眼睛,然後緩慢的打了個哈欠,眼睛都快閉上了。
接着,他用讓安科眼熟但是慢很多的動作從兜裡拿出七八張卡,樹懶似的舉起來遞給他,最後用自己小狗一樣的眼神期待的看着安科。
“這是補償,回家吧,回家是最好的禮物”
不知道為什麼,他明明說的英語,安科卻莫名的覺得他在唱那耳熟能詳的廣告詞。
接着,他開始回答安科的第二個問題,但是他說的話安科有點聽不懂。
“他跑掉,是因為他是一隻背着包袱進肯の基的公雞”
“…”
安科沉默而猶豫的接過了努加同款銀行卡,顫抖着拿着這些看上去就很貴的黑卡開始思考這位的話。
感覺這位梗很多而且很有錢的樣子,但是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麼。
還有,他跟努加不論是長相還是習慣都真的好像啊!這絕對有血緣關系。
“錢太世俗了,艾布納,你應該說說别的,比如說貢品”
見安科好久沒說話,被他定住的那群人裡有一個忍不住發話了。
“那你來說”
艾布納也非常幹脆,在怼完人後,他就雙手合十闆正的躺好,連眼睛都閉上了,他安詳的動作,配合他那略帶青灰的眼下,讓他看起來就像一具已經僵掉的屍體,要不是安科看他瘦弱的胸口還有點起伏,還以為他早就走了有一會了。
“尊敬的存在,您想要新鮮的信仰,能提升神力的靈物,還是真主的承諾…”
還沒等他說完,安科就直接打斷了他。
“我就想要錢,沒什麼事我回去了”
這時,剛剛躺屍躺得十分闆正的艾布納突然詐屍了,他的上半身突然從地上彈起來,右手伸直指着人群中一個穿着米色長袍的男人一臉認真的跟安科推銷。
“你多拿點他的錢,他叫以利賈,換算一下,我的卡最多刷一百億人民币,他的上限有三百億,當然,這些錢全部由papa買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