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頭安科沒接努加他二哥的委托,後頭音東吸安科的信仰吸抽抽了。
所以音東才會跑去叫安科,因為這事情某種意義上也是安科導緻的。
“話說啊,讓你爹把緬北那幾個國家統一了不是也挺好的麼?我進去摻和啥?”
發現安科有不接的苗頭,真主急了。
“不要,我不要加班”
回答他的是安科核善的微笑。
“你再說一遍?”
“加,馬上就加”
“算了,把人帶回來吧,估計在那裡過得也不怎麼好”
還有一點安科沒說,金三角那邊其實不止小國的鬥争,還涉及到幕後的大國,中東那邊是巴赫拉姆的老家,信仰都是一樣的,真主還能幫忙護着,問題不大,但是這裡,他覺得努加他爹的實力可能不太夠。
主要是真主在這裡也不管用啊。
看起來特别簡陋的草屋裡,半身染血的巴赫拉姆歪着腦袋盤腿看着瑟瑟發抖的下屬們。
發現他們半晌都不敢說話,他隻好先開口。
一開口,他的眼淚就憋不住了,那是嘩嘩流啊,跟瀑布似的,底下幾個被他眼淚濺到的人像被潑了硫酸似的,滿臉的痛苦。
“剛剛老大回歸真主了,真是好啊,現在我隻能接替老大的位置在這痛苦的世間掙紮了嗚嗚嗚”
說着,他手上的金色小彎刀又給了那坨可以打碼的屍體來了一下,這下直接砍豬排骨似的把這屍體為數不多還好着的肋骨給斜着削掉了。
“你們有意見都可以提,我很好說話的”
他又随意用另一隻手上的銀色小彎刀扒拉了一下這個不成人形的肉塊,然後漫不經心的把刀交叉着插回自己腰際的刀鞘。
一條一身花鱗的蛇從他的衣服裡順着他的肩膀一路繞到脖頸旁邊,蜘蛛般有許多細小分叉觸手的尾巴輕輕拍打在他已經看不出顔色的外衣上。
與此同時,粉色的薔薇花苞在肉塊上緩慢而蜿蜒的長了出來,在花苞綻放室内滿是香味的時候,作為養料的肉塊也全部幹癟,殘缺不全的骨頭散落一地。
“真可憐啊,非要我把你砍成這樣才答應讓位”
見到那長長短短但是都多少缺了點的骨頭,巴赫拉姆又優雅的擦了擦眼角,接着放下手。
那開着嬌豔的粉色薔薇花的花藤就順着他的手蜿蜒而上,最終停留在他的大臂處。
他輕輕嗅了嗅薔薇花,摘下一朵拈在手心,然後插到自己身旁的花瓶裡。
那花瓶是好幾塊骨頭拼湊而成的,每塊骨頭的顔色不一樣,但是打磨得卻很光滑,花瓶裡插着幾隻不同顔色但搭起來卻十分和諧的薔薇,此時生機勃勃。
見他這麼慈悲為懷,下面的人哪還敢提意見,紛紛磕頭如搗蒜,就差叫一聲祖宗了。
場上一片和諧,然而,一聲急促的傳訊聲瞬間讓這裡緊張了起來。
“大人,有三個人過來了,說認識你…還有,昨天跟我們打的敵人今天都死光了”
話音剛落,一把彎刀正中他的心口,這個人嘴裡流出一點粉色的血沫後就向前一撲,死得十分幹脆。
哒哒的腳步聲響起,随後穿着擁有繁複馬褂和白色長袍的努加小跑着出現在巴赫拉姆面前。
“papa”,他怯生生的看了自己父親一眼,然後邁着快要内八的步子走到那個剛涼還有點熱乎的人前,把那把刀和拔蘿蔔似的雙手拔起,甚至還往後栽了個跟頭。
“老大,我殺了…”
話還沒說完,這人的喉管直接開了。
下一秒,巴赫拉姆瞬移似的出現在了努加面前,絲毫不顧他手裡還拿着把彎刀,直接把他抱在懷裡。
“努加希林,我的寶石,真主在上,你沒事真好”
走在他後頭悠悠哉哉用手環胸靠着柱子的安科:好難評。
他總覺得努加他爹那麼喜歡他的原因之一是努加的性格和他很像。
都是看起來很正常實際上很變态的類型。
因為沒有坐标,安科隻好看地圖定了一個模糊的位置。
結果運氣很好啊,一來就落到一群灰頭土臉的人裡頭,旁邊還好幾個看守,看到他們頓時驚慌得想跑,結果被按住了。
那些人嗚哩哇啦的說着安科聽不懂的話,還好音東因為是沿海神見識廣,能聽懂這些語言,不然這不得大開殺戒?
雖然最後的結果也沒差多少就是了。
他們這是在一艘走私豬仔的船裡,其實就是把被騙來的倒黴蛋送進去做詐騙的,在緬北算不得什麼。
真的,就是船艙裡死掉的人有點多而已。
值得一提的是,這群倒黴豬仔裡頭還有幾個華夏人,他們是出來采風的,還以為這是什麼新型遊樂項目,沿海人,信的音東,所以音東才能把精準的拖着安科降落到這裡,而不是任由他們仨跌到海裡。
這幾個人自然是被音東罵得狗血淋頭,然後被趕着丢回了當地警察局。
剩下的人,音東也分了個類,然後就和安科分門别類的把人給送了一下。
最後,看起來膽小怕事的努加幾刀把船老大的守護獸雞剁成可以下鍋的樣子,然後把船老大也剁成了看上去食指大動的樣子。
安科抽了抽嘴角,看着這一地屠宰場似的玩意半晌下不了腳。
“有個蒸汽鍋,那頭被你把把内髒都挑掉砍得都是肉的雞就可以直接開整了”
努加一聽,興奮得直咽口水。
“大哥,那開火嗎?”
“你要燒船啊這麼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