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從頭噶到尾的安科最後鎖定了努加他爹所在的位置。
因為就他那邊沒有非常濃烈跟标記地盤似的神明氣息。
至于有神明氣息的神明,安科順着氣息和順着網線一樣過去和祂們聊了一下,有誤會的解除誤會,沒有誤會的就直接走流程,相信這幾天媒體會報道多次什麼什麼領導人去世的好消息。
努加也意識到安科是個什麼等級的玩意了,他現在看到神都沒有強度概念,一律歸為大哥可以秒殺的行列,因為安科上來就是一頓打,沒有一個敢吭聲的,敢吭聲的都進氣多出氣少。
大哥真的好強啊。
他在打神的途中還不忘給音東帶紀念品吃,音東吃就算了,那生片神肉給他吃出了魚脍的優雅感,見努加在旁邊傻傻的,他好心的舉起一片還問要不要吃。
原來神之間還可以互食啊!
然而,在努加震驚的時候,安科看努加也同樣震撼。
這孩子到底是怎麼養大的啊?這是怎麼能一臉純潔的幾刀把人砍成能上桌的樣子?還有他這蠍子毒性略強啊!
舉個例子,剛剛有個應該是某個神下屬的天階上來就給努加薅住了脖子,在音東想要動手救一下他的時候,那個天階隻剩下薅努加脖子的手了。
那手的截面露出一截白森森的骨頭,肉的部分不斷的失水萎縮,沒一會就變成了一段朽木般的東西,這時候努加左右動了一下脖子,那根東西就啪嗒一聲掉在地上,直接碎成好幾段。
而剩下的其他地方要不就變成膿水,要不就是還沒化開的肉塊,看上去像是爛了三四天的金槍魚沙拉要多惡心有多惡心。
這孩子從這件事開始的時候那表情就沒有變過,傻傻的懵懵的,一副什麼都沒反應過來很好騙的樣子。
見到地上的那坨,他也隻是覺得有點髒,索性繞開,然後就和沒事的人似的走到安科旁邊。
“怎麼了大哥?”
他甚至還從安科手上拿了個安科烤好的早餐面包吃,吃得可香了,看得安科都想吃,一點心理負擔都無。
“沒事”
他噶人跟吃飯喝水似的,之前過的是什麼日子啊!
現在安科對他的印象已經從地主家的傻兒子變成了地主家養的二傻子殺人魔。
這個印象目前在逐步完善,在努加飛出一刀把他爹暫時收的手下紮心後達到了完美的狀态。
牛逼。
雖然安科知道這個特地被放進去通報的人是之前自己圍剿的勢力排出來的奸細,但是這也太狠了,不跟你爹解釋一下直接動手也不怕…
“我的小綠松石,你是不是還想玩?”
巴赫拉姆松開努加後就把他攬到自己這裡,接着掃視整個房間,那雙純綠的眼睛毫無人類的感情,冰冷得可怖。
而安科覺得他就像是給狼崽子找玩具的家長,結果全場掃了半天隻找着自己幾個瑟瑟發抖的手下。
“這裡還有七八個人,要不你也鲨了吧”
聽到這話的其他手下瞬間汗流浃背,站起來就想着跑路,結果還沒跑出兩步就被努加他爹幾下全刀完了。
一旁的安科琢磨着觀察這堆屍體,這些手下看着也很正常,個個都是其他神派來的卧底,努加他爹能靠着這草台班子打到其他人都害怕,也是很有能力的。
另一頭,在一堆屍體旁邊,巴赫拉姆随意甩掉雙刀上的血珠,又把努加攬在身旁,“papa擔心你啊,這段時間是不是被華夏人虐待折磨了?我馬上花錢去弄死把你賣到黑煤窯的那個什麼大哥”
與世無争的安科:“huh?”
那一刻,他好像懂得了什麼,所有事情一下被串了起來。
難怪努加他爹急吼吼的要來華夏,感情是努加擱那告的狀啊。
安科快步走過來把努加從他爹手裡薅出來,把他拎起來和自己對視,希望他本着良心好好跟他爹說清楚,“我什麼時候虐待你了?我少了你吃的還是親自揍你了?”
“什麼?你還間接揍他!”
當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安科腦子裡炸雷一樣響了一聲,知道今天這事不能善了。
這種無條件溺愛型家長很難說通理,更何況這位看上行動力相當強啊,安科用觸手按着巴赫拉姆在地上撲騰的身子無奈的想。
另外一條觸手和一頭尾巴開花的蛇綁成了麻花辮,還有一叢薔薇花,現在被安科早飯吃的早餐面包袋子罩在裡頭動彈不得。
剛才努加他爹不知道用什麼辦法靠近了安科的身子,但是也隻是靠近了而已。
他的刀到安科這裡連衣服都砍不破。
“papa”
知道問題大了的努加有些慌張的看着自己親爹。
“我的寶貝”,巴赫拉姆用眷念的語氣對他說,像是彌留之際看着守在自己床邊的孩子似的。
在這倆人生死離别的時候,看了一會安科表情的音東手裡玩着一團宛若沸騰的水過來,然後一腳踩在巴赫拉姆前面,直接把地面開了一條深不見底的裂縫,他把凝聚出來的水箭抵在努加的脖子上,最後一臉冷凝的看着巴赫拉姆。
“安不認識,你應該認識我,你們兩個能不能好好說話嗦,說不清,你應該也知道緬北是很多神的銷贓地喲,你觸怒了不能惹的神最後和兒子一起消失了,我們也沒有辦法哝”
在音東友善的提醒下,努加他爹終于不撲騰了。
還好他腦子也挺好使的,在這種生死大事上沒給安科犯渾。
對此,已經坐在安科給他捏的觸手椅子上的音東十分不屑。
“什麼呀,你下手太狠給他吓着了,哪有一上來就抹掉存在的,他剛剛住手是突然發現事情還有回轉的餘地而已嗦”
“安嗦,以後這種事情過過腦子嗦,别整天又殺又打的喲,有的時候動動嘴就好了哝”
可是你一開口也是喊打喊殺的诶,安科慫慫的看了他一眼。
發現安科在看他,音東疑惑的轉過頭把視線和他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