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快,黑色的觸手就如同沸水一般從他受傷的部位翻騰而出,包裹住鈎彌的全身,随後翻轉過來露出慘白的皮膚和上面黑色的結晶,有着鳄魚鱗甲般凸起的西裝覆蓋住他的全身,最後冒出個鳄魚頭,在他左手拿着的面粉袋子裡惡狠狠的啃了一口。
與此同時,一隻滿身粘液的黑山羊幼崽狗狗祟祟的從地底下冒出來,滿臉憤怒的朝着安科這邊吐口水,邊吐還邊砸吧自己看上去像五朵花瓣組合起來一樣的舌頭,那賤賤的樣子把他整得都不會了。
“你們tm偷偷跑出來做什麼?”
“你懂什麼?這叫取材!而且我的精神已經好了!安卡拉說的!還有你用得着揭我老底嗎?這都多少年的事情了怎麼就記得這麼清楚啊?”
被安科識破的明申梗着脖子說道。
這倒黴玩意,急得頭上青筋都爆起來了,看起來瞬間就被安科搞得破了大防。
“那你取到啥了?來這邊荒野求生三天餓九頓最後從牢裡薅了袋面粉嗎?你看明月給你餓的,生吃面粉,現在好像還嗆着了”
安科面無表情的把差點被面粉噎死的明月倒過來拍了幾下,好歹把它梗住的氣管弄通了。
“别說了,别說了”
人在尴尬的時候會顯得自己很忙,隻見明申一把拉住還在噴口水五官亂飛的墨寶,接着從安科那裡拿過明月捏着尾巴舉起來,頗有一種左邊鴨右邊鵝趕大集的架勢。
發現安科真的不說話了,明申又有點閑不住,結果他的嘴比他的腦子先動了起來。
“你從哪開始認出我的?”
“從你那上散粉和給羊肉串上孜然一樣的手法開始”
“早知道,之前你來找我,我不給你烤串了”
“算了”
安科搖搖頭,一把把自己抓到的這個八音盒碾成碎片,接着,本來呈保護狀的觸手就鋪天蓋地的吞沒了還在試圖攻擊他們的敵人。
“天主,您不去天堂一日遊嗎?”
安苄迷惑的看着他的行為,這和天主斬草除根的性格不太相似啊?
“剛剛我塞了觸手進去,那兒早就是個死胡同了”,安科惋惜的說。
怎麼說呢,他的觸手一進去,就發現這玩意隻是徒有其表的裝在實心牆上的門框子,主打一個裝飾的作用。
也是,自己之前都揍過這位神一遍了,沒道理祂還沒有一絲防備。
可惜了,之前太小了不套路,沒看出來這個勢力沒被自己吃幹淨。
不過也挺好笑的,克隆人信仰的天國的大門是死胡同這件事。
這就跟機器人會夢到電子蝴蝶一樣,有一種荒謬的浪漫感。
另外,給克隆人植入記憶最後讓他們和奶牛一樣生産信仰之力,這個招數是怎麼想出來的,真是tm鬼才。
現在要想辦法找到天堂之門然後進去逛逛了,安科無所謂的想着。
與此同時,在另一邊,冷白的松樹林參差披拂,巨大的白色油滴從針尖般的葉片上滑落,在同樣白色的地面上濺起一陣漣漪,最後包裹着一個來不及逃跑的動物變成半透明的琥珀,而奇怪的是,這個動物長得很像縮小版的駱駝。
頭上燃着幽□□火的松鼠在樹林間穿梭,時不時晃動樹冠上長明的火炬般的燭火,背部露出燃燒着的細絨燈芯的鳥雀一口啄掉林中一隻蠍子頭頂的燭光,看也沒看瞬間化作一攤蠟油的蟲子,繼續為了生計奔波着。
這裡的天,地,動物,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是純白蠟燭的各種組合,它們身上的冷藍色火焰無聲的燃燒着,空氣中彌漫着一股類似松脂的香氣。
而這其中,一個身穿白袍頭上披着和環境能完美融為一體的頭巾的棕皮膚傻小子正一臉純真的看着遠處頂着三坨翔還在用海綿擦石頭的玩意。
努加:雖然說感覺有點不對勁,但是瑪卡巴卡真的很可愛!
好舒服,像是回到了母胎裡…
他飄到空中,如同一片白布一般落在他所認為的瑪卡巴卡的不遠處。
值得一提的是,他的身子在飄的過程中和衣服以及頭上的白布融為一體,最後隻剩下一顆幾乎約等于白布上素描的頭,搞得和被人掏空内髒隻剩下皮囊的北極熊皮墊子一樣。
在一片寂靜中,好不容易把駱駝琥珀搶救出來準備磨開救人的伊萬看見傻不愣登的努加瞬間氣不打一出來。
“看什麼看?”
“嘿,瑪卡巴卡!你為什麼要擦石頭呀”
“因為血腥味一直散不掉…”
伊萬下意識接了一句,接着有點崩潰的捂住臉。
被王逼着看了幾集花園寶寶的恐怖解說提高魔抗後,我這是入味了嗎?
蚌埠住的伊萬甩甩頭罵罵咧咧的指着離自己幾米遠跟個人頭氣球一樣的努加怒罵了起來。
“蘇卡布列,去一邊把自己的身子找回來!”
見他還懵懵的一副快要和環境融為一體的樣子,他再一次威脅了一句。
“快點!我告訴你,我喜歡收集石頭,但是你磨磨唧唧的,我不介意收集你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