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個幾把,好累,下回不通宵了。
大早上的,一晚上沒睡真的搞了一夜針線活的安科坐在自己房間的沙發上,此時一臉麻木的看着眼前的報告,有種想死的沖動。
“那個存在死掉了下頭的信徒還在啊?”
“嘻嘻,神死了,又不是世界爆炸了,這有什麼關系?”
安卡拉嬉皮笑臉的飄在他旁邊,手裡還拿着個歌劇魅影的遮瑕在上妝,安科撇了一眼那眼影盤上嘴角帶着邪魅弧度同樣嬉皮笑臉的眼影盤,感覺頭更痛了。
“除了那些克隆人,其他信徒不過是被利益吸引來的,隻是挂個名頭展示自己有高潔的信仰而已”
“神聖的遮羞布?”
安科擡頭反問道,魚缸裡微藍色的燈光照在他臉上,讓他看起來心事重重。
面前的安卡拉露出孺子可教也的表情點點頭,“今天拜這個,結果神死了,但是誰知道呢?反正死了就死了,神像擺在那裡起到一個裝飾的作用罷了”
“利益才是真正的信仰”
“那個存在死了反而更好哦,不用擔心被變成奇怪的不可描述物種然後升上天堂”
“人心中的惡念是消不掉的,因為追求利益有利于種族延續呀”
安卡拉随意的丢掉上妝用的美妝蛋和那盤子歌劇魅影,捧着臉笑嘻嘻的評價道。
“嗯,你說的很有道理”,還在沙發上擡頭看祂的安科認真的點點頭,并且指着祂的眼角,“但是你笑起來的時候眼尾紋卡粉了”
聞言,安卡拉若無其事的放下捧着臉的手,又把被丢在沙發上的眼影盤撿了起來。
“化妝的時候就是不能表情太猙獰,我還是擦了重新來吧”
“昂,可不是這個理嗎”
安科見祂一手都是粉,很好心的把自己手裡的紙質報告遞過去,“擦擦吧”
“嗯嗯”
“你說安卡拉需不需要喝點抑母草調理一下?”
一旁同樣早起,結果從頭到尾圍觀安科的楚雨荨提出了靈魂問題。
咔哒一聲,卡納房間的自動門緩緩移開。
“他不是一直說自己的精神病一觸即發嗎?說了好久了,現在這不就是嗎?”
“而且自動開始化妝還對着鏡子自言自語也不算什麼嚴重疾病吧?”
昨天被迫上門自提五本古神語字帖并且一夜練完的卡納頂着黑眼圈出現在楚雨荨面前。
他對于安科的情況毫無波瀾,反正見了好幾次了。
與之相對的,他難得的怨氣可以養活邪劍仙。
不是誰都能一晚上練完那五本要耗着神力練的古神語的。
好消息是卡納的神力控制水平更上一層樓,壞消息是他現在看見古神語就反胃。
下次不耍帥了,堅決不耍帥了。
楚雨荨被他噎了一下,但還是指了指安科手裡那個嬉皮笑臉的歌劇魅影。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看他拿那化妝品玩半天了…”
還沒等他說完,就被客廳窗戶推開的聲音打斷。
昨天幹了一晚上夜班的千手佛間用藤蔓把自己提了進來,它疲倦的眼睛半眯着,懶懶的撇了一眼客廳的情況,然後在看見安科手裡頭那個歌劇魅影後瞬間清醒。
一瞬間,它隻覺得它要窒息了。
“這個不會是某隻千手貓咬的吧”
如果是的話,貓肉應該是酸的吧,神不會一氣之下精神失常吃了它們全族吧,哪個兔崽子用神的東西磨的牙?
那眼影盤上有一個被擊穿的空洞,盒子上的玻璃直接碎成了菊花形狀,周圍也有不明顯的咬印,活脫脫像是從叙膩亞戰場剛下來的五星老兵。
“不清楚,祂一大早就這樣了,我倆都剛起床”
見千手佛間身上的毛都炸了起來,楚雨荨表示不用太擔心,反正如果真是它們幹的,日後算賬肯定能算到它們頭上,不管它們在這裡還是現在就流浪異世界。
千手佛間一聽,懸着的心直接吊死了,它麻着一張貓臉回到自己的窩裡,然後兩眼一閉倒頭就睡。
年輕就是好,一點壓力都沒有。
剛剛從和安卡拉對話中退出來的安科看着眼前潦草的場景,嘴角輕輕抽搐了一下。
感受到楚雨荨略帶關心的注視,安科有點躲閃,有一種在角落陰暗爬行被人突然打開燈的窘迫。
他不自在的用手撐着頭縮到了沙發的一角,順道還把那疑似給主人擋了一槍的歌劇魅影舉起來随意的抛着。
“我沒事,這玩意是從别的地方來的,這意味着我又要有點屁事幹了”
見他這樣,楚雨荨直接走過來坐到了他旁邊,一臉絕望的扒拉住他的睡衣袖子。
“又出門啊?”
這個房間裡除了卡納以外的所有生物同時感覺不妙,哪怕還在睡覺的響熹也夢遊一般拿出了自己的筆記本電腦。
雖然知道他不是誠心的,但是,安科出門以後,這裡有沒有可能被卡納爆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