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的偶像,你不能打她!”
然後克洛伊就給安科和安卡拉講了非常離譜的小故事。
這孩子是個孤兒,為了有錢上學就搞了助學貸款,這個貸款的數額大得離譜,即使一天幹24小時一輩子也還不完,所以還不上貸款的她隻能找個糖爹。
糖爹文化算是西方的糟粕之一吧,富人用自己看來極其低廉的價格就可以買斷年輕女性的一生,即使最後還清了錢,那些女性遭受的痛苦卻宛若頑疾一般一直留在她們身上。
那個糖爹整天要求她做一些晉江絕對沒辦法寫的東西,包括但不限于她搞薩缪爾的那些辦法。
她活得和玩物一樣,但是糖爹是灰色産業,她也沒辦法報警,不然警察和有勢力的糖爹兩邊一起抓她。
就這她絕望的時候,一個路過的王家人覺得她的糖爹長得不錯,錢也多。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看着糖爹悲憤中帶着享受的跳脫/衣/舞時,克洛伊第一次發現原來女性也可以是上位者。
這就是女權嗎?她問那個看不過去她情況随手把她從各種肮髒液體鋪滿的地下室裡弄出來的王家人。
不是啊,那個白毛王家人歪着頭回答她,銀白的發絲在陽光下閃着光,璀璨如紅寶石的眸子倒映着克洛伊的影子,讓她看起來就像聖母瑪利亞一般。
那是什麼?
是我覺得爽,那隻王家人把她身上的束縛器解開,然後漫不經心的回答了克洛伊。
接着,她的電話突兀的響了,對面傳來了老媽子一樣的罵聲,她一聽急匆匆的就站起身跑了,說要趕飛機回家,出門打野食可以,但是要準點回家,再晚點就無家可歸了。
雖然那隻王家人回答得很潦草,但是克洛伊堅定的覺得這就是女權,并且也一直朝着這個方向實踐着。
嗯,倒黴的黑毛薩缪爾。
至于怎麼知道那是王家人,克洛伊說她就是知道,但是從這孩子空白的表情中,安卡拉和安科明白她根本就沒有印象。
在身子裡頭,安科和安卡拉正在交換情報。
完蛋玩意,我總感覺這孩子知道得真的不多,她看起來像是被路過的王家人影響的,有一些扭曲的三觀。
對啊,我也有一樣的感覺,不過那些被蠶食掉的信徒到底掉去哪了?有沒有可能是異空間,就像之前那個耀庭神的天堂一樣?
兒啊,如果我們假設她就是這件事的始作俑者,你把她的身份嫁接給了她的信徒,那部分的神職和記憶也會順着一起過去,你說…
“安嗦”,目前因為安卡拉上身而隻能憋屈坐在他旁邊而不是坐在他身上的音東突然叫住他。
隻見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克洛伊,觸手上則拿着伊萬給的冰雕,已經研究了好一會。
“死人和活人是能相互轉換的嗎?死人,活人,殘念,鬼魂的定義到底是什麼?”
“按理說不行的吧,死人就是徹底生物圈銷号,活人就是積極玩家,殘念就是會一直重複生前活動的精神碎片,類似于海市蜃樓一樣的東西,鬼魂是銷号後通過盜版服務器登陸的号”
安科疑惑的轉過頭,他很好奇音東要說什麼。
然而音東沒有回答他,而是繼續沉思着問出問題。
“一個人死掉以後登神,和活着的時候覺醒成神,相比起來,哪個腦子比較有問題?”
“你所說的銷号玩家,能不能去另外一個遊戲注冊新的号”
“你的意思是…”
安科的眉頭逐漸皺了起來。
而這時,在翻看座位邊放着的宣傳冊的伊萬也來湊了一句。
“米國,為什麼神都是天堂地獄的設定?”
“哪是天堂,哪是地獄?”
“這裡當然是人間”,薩缪爾真的沒跟上他們幾個的思維,隻能從自己角度出發。
“不,這裡是地獄”,伊萬揚了揚自己手裡的宣傳冊。
攤開的那一頁,是被捆綁着的帶着惡魔尾巴和角的男性,他們赤着身子,身上的黑色束縛帶勉強作為若隐若現的遮擋。
而這些看得人辣眼睛的東西的旁邊,是一個倒放沙漏一樣的東西,它有九個圈,分别對應九個演出的篇章。
最上面,還有一行意大利語:
在我們人生的中途,
我來到一片幽暗的森林前,
筆直的路已經消失了,
要說清這森林多麼困難,
它野生,茂密,殘酷,光是想到它就讓人不寒而栗!
這出演出,叫做神曲地獄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