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咱不管他,你先吃吧”
他特地蹲下和祂平視,把奶嘴輕輕放到這個小朋友的嘴裡。
“哦”
雖然不是很懂,但是這個東西不論是聞起來還是看起來真的很香,還帶着微弱的安卡拉神力,喝起來身上虛無缥缈的神力都凝實了好多,所以這就是出生以後能喝到的乳汁嗎?
好诶,安卡拉真是個溫柔恬靜的母神,我很快也能出生啦!
喜歡喜歡喜歡…
然而安科并不知道這個小崽子在想什麼,見祂乖乖的吃了起來,而且還吃得很香,安科也就放心的直起身子,正準備自己也吃點的時候,他發現一旁的薩缪爾已經拘謹的窩在自己後頭許久了。
這玩意比自己高一個頭,躲在自己後面卻看起來像平白無故比自己矮一個頭似的,而且還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剛剛都沒人注意到他都自個挪到别墅門口了,就很離譜。
見他連腳步都不敢出,生怕踩髒自己爸媽家地闆,看起來孫子得難以置信,跟平常時不時還能和自己對着嗆一下的樣子完全不一樣,安科連忙開口招呼他,還給他找把椅子放在桌邊把他按了上去。
“你也吃啊,不然我一大早過來弄的東西全浪費了”
安科說着就走到旁邊去給跳跳魚弄了點藻和面包蟲,線蟲,還有小螃蟹的拼盤,那家夥搞的,還有擺盤呢。
不過跳跳魚并不欣賞安科用一些自己喜歡的食物擺的它自己的樣子,它隻想吃飯。
安科剛遞上去的上一秒,那盤吃的還是精緻的一盤魚食,下一秒,跳跳魚就跳了進去,搞得那盤東西跟米其林三星餐廳出的菜一樣。
量少,隻有一隻跳跳魚當主菜,但是有很多配菜,基本上都不能吃。
你的主菜正在吃你的配菜。
安科看着正在嚼小螃蟹的跳跳魚露出了一絲微笑。
真可愛。
在安科的注視下,跳跳魚吃飯的動作逐漸放緩,最後僵住。
它總感覺背後有一股不明來源的捕獵者的視線,看得它一陣心慌,但是東西真的很好吃…
“好好”
就在這時,薩缪爾的聲音吸引了安科的注意力,他轉頭一看,薩缪爾還是很拘謹的坐在那邊,和剛剛的動作分毫不差,在王女士和顔姬好奇的注視下,他就像雨後遭瘟的雞,時不時還微不可查的抖一下,那抖的頻率簡直可以讓他沿着虛線被剪開。
華夏,比想象中還要可怕,自己從資料和電影裡看見的都隻是表象,遠遠不及真相的十分之一,電影裡說華夏是真正的威脅,所有主角都把華夏當假想敵,最後艱難的通過謀略險勝華夏,現在一看,真是啊!
先不說這裡有安卡拉設下的高魔壓制結界,薩缪爾發現這剛一上來,周圍生物的平均水準竟然都是天階,而且是很高等級的天階。
和安科等人平常拼命收斂自己力量來适應薩缪爾不同,王女士和安國慶并沒有特地在家收住力道,更别提還是野生的跳跳魚,這就讓薩缪爾覺得她們随便動兩下,帶來的風壓就能讓被壓到黃階的自己灰飛煙滅了。
而剛剛,安國慶那一來一回一來一回的也把他給吓着了,在他心想華夏的仆人都是攝魂怪的時候,安科開口就是一句爸,這個他聽懂了,也整不會了。
他現在有點把握不住這家人的人際關系,那條魚算安科的家裡人嗎?這是他哥還是他弟?
不對,一頭蜘蛛和一團毒煙能生出一隻芒果核和一隻跳跳魚嗎?
難道他母親是再婚的?
我其實,也不是很關心我孩子,隻是覺得同病相憐而已,沒必要帶我來直接看的,真的。
就在他坐在椅子受刑一樣吃着早飯的時候,安國慶又雙叒跑了回來,他一把奪過還在吃米糊的小崽子,然後在衆人的注視下又不知道哪去了。
“媽,爸到底在幹嘛?”
安科終于忍不住了。
王女士聞言歎息着站起來,左手上舉,然後突然收緊,像是抓住了什麼東西的蜘蛛在逐漸收網。
“我也不知道,我們的任務一般都是分開的,誰沒事下班了還讨論工作啊?搞得家裡跟辦公室一樣”
她嘴上是這麼敷衍着說的,但是手上卻一點不慢,幾下功夫,安科就又聽到了安國慶的聲音。
“逆子!你指使你媽對我動手!”
終于在一團灰霧中恢複人形的安國慶暴躁急了。
見狀,王女士竟然罕見的沒有附和着他的話,而是從指尖直接生成一塊蛛絲制成的小方巾擦掉安國慶額頭上的汗珠。
“你少說兩句,孩子難得回家一趟肯定遇到事了,你再罵他他多傷心啊”
末了,她做出了和安科幾乎差不多的動作,把安國慶按在椅子上,叫他冷靜的吃完飯再說。
發現安國慶逐漸冷靜了下來,她也就坐在他旁邊,用手枕着腦袋歪着頭看他。
“老安呐,你那任務是什麼啊?這麼急?”
“把權利之子送去體驗人生,再晚點,鬼織家族祠堂就關門了,十年一遇啊,太痛苦了”
“算了,現在也趕不上了,可能要問媽怎麼辦…”
他還沒說完,王女士就打斷了他。
“可是老安呐,我有祠堂的鑰匙”
“月科啊,那個祠堂裡有個房間隻有鬼織家族的高層才能進,你可能說的不是我要的”
“對啊,我是太上長老啊,這還不高層嗎?”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