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一直想問”
喝了三瓶米糊還吃了兩塊奶糕終于吃不下了的小兔崽子在發現大家都沒聲了後,舉起自己的臍帶,義正言辭的指向安科。
“你誰啊?我不認識你”
祂是真的在疑惑,大大的眼睛裡寫滿了更大的懵逼。
雖然他對自己也很溫和,身上有濃重的安卡拉氣息,但是安卡拉的神力華夏誰身上沒有啊?特别是安科一家,那氣息重得都讓小兔崽子感覺自己被一群安卡拉包圍了。
所以這男的誰啊?為什麼這麼關心自己,三言兩語就能決定自己的去向?
那位鬼織族的姐姐都沒開口,他就越級篡位的上來了?
祂用自己胎盤外的一些血管狀肉條指了指歪着身子看熱鬧是王女士和端坐在半空中饒有興趣的盯着祂的安卡拉。
“漂亮大姐姐一号和大姐姐二号都沒說話呢,你就要帶我走了,你好奇怪,我不跟你走”
聽到這句話,安科的腦子裡仿佛有一聲巨雷炸響,他表情幾乎在一瞬間就變成了空白的,本想要出言解釋,或者反擊什麼的,可是話到嘴邊卻卡了痰一樣吐不出來,最後隻能跟隻貓meme裡的黑白奶牛貓一樣,發出一聲徒勞的:
“huh?”
不是你個小鼻嘎還是我弄回來的,沒有我,你本來是死刑,你知道嗎?
不求你知恩圖報也至少希望你能趨利避害好吧!
你真不知道我是誰?
“你tm不知道我誰,你還亂吃我給你的東西?你這樣容易被人拐賣知不知道啊!”
最後,安科隻能揮舞着不知道在抓什麼,但是可能是想把小崽子拉起來打一頓的手,嘴裡崩潰的吐槽道。
“這麼多人在,你沒法害我”
瞧祂這話說的,理全給你占了呗。
看不出來啊,你這小兔崽子還挺聰明。
安科深吸一口氣,在王女士嘲笑的表情中把一臉迷茫的小兔崽子從墊子上拎起來,“…你信不信我現在揍你一頓,他們沒人攔着”
“我攔”
薩缪爾好不容易聽懂一句古神語,連忙站起身。
結果一條卷成錘子形狀的觸手直接把他打得又坐了回去。
“滾,安科核癌可氫的指着他盤子裡的東西,“還有你再浪費糧食我就把你那根撅了,說到做到,我看你不爽很久了!”
在恐怖的威壓下,薩缪爾又一次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并且開始狂吃被他戳成蓮藕的米糕。
“好的”,其實米糕挺好吃的,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把一整個米糕咽下去十分的噎人。
好可怕,薩缪爾這是第一次見他發這麼大火,而且祂語言裡的攻擊性讓他下身一涼,他甚至懷疑,自己再說一句,安科就要動手了。
于是被吓到的薩缪爾光速吃飯,極速卡住,然後還得安科給他拍背倒水。
“我想回家”,順過氣來的薩缪爾拉着安科的觸手不放,嘴裡不住的發出絕望的哀求。
聞言,安科的嘴角輕微抽搐了一下。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
不過,看在薩缪爾那麼可憐的份上,他還是妥協了一點,但不多。
“是你自己想來的,等下事情結束了給你弄回去嗷,一會不吓你了”
說完,安科也就不管被薩缪爾死死拉住的觸手,用那截觸手給他開了個同聲傳譯,随後就把注意力放在小兔崽子這頭。
另一邊,不知道為什麼,這倒黴玩意隻能聽懂古神語,祂聽不懂中文,能聽一咩咩正常的英文,其他懂得的英文單詞則都是□□專用名詞,而剛剛到現在,除了安科和安卡拉的對話,安科和祂說的話,以及安科給薩缪爾解釋的部分英文,祂什麼都沒聽懂!
一入境華夏,這裡的空氣都是香甜的,裡頭的每一個分子都帶着安卡拉神力的甘美味道,這給小兔崽子帶來了很嚴重的神盲,祂根本無法通過神力波動辨别出誰是誰,隻能靠臉。
安科的那個白毛女體和他本人有五分像,但還是有明顯差别,剩下的五分極度神似王女士,而安卡拉和安科用的一張臉,安科又同時長得像安國慶,這一下就給小兔崽子整不會了。
是能看出血緣關系,但是這到底誰是誰啊!
其實如果把李導拉過來,小兔崽子還能發現安國慶長得同時像李導和安卡拉…
華夏人互相之間長得也太像了,根本分不出來啊!
所以祂問出這個問題真的不奇怪。
然而安科對此非常有意見,在他眼裡,自己就是自己,就算換了皮子所有人都應該認出來才對。
這其實是一種誤區,之前見過安科原皮和其他皮後還能認出他的要麼是他的信徒,要麼是子裔,還有就是附神,他們能完美的識别出安科的主要原因,是他們身上的神力烙印。
而這個小朋友,祂和安科非親非故,對神力的感知也很差,認不出來很正常。
看着祂迷茫的樣子,安科最後也沒動手打人,畢竟孩子還小。
所以他最後也隻是在爸媽和安卡拉嘻嘻哈哈的笑聲中把這孩子輕輕拎起來,又深吸一口氣輕輕放下去而已,順便還無奈的揉了祂的頭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