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到時候薩缪爾變成人魚型尾巴生産器,給那隻蜘蛛吃撐了,還得賠錢。
安科就這樣安詳的轉過頭準備和那頭蜘蛛打一架,然後在對方八隻粉紅眼睛的注視下又把頭轉回來看自己老媽。
“媽你救一下?”
“你其實跟那隻蜘蛛說一聲就行了”,王女士抿着唇無語極了。
都天階了,蛛姥姥是能溝通的,你不要上來就是打好吧。
在王女士的安撫下,安科終于鼓起勇氣站了起來。
然後在和蛛姥姥對視一眼後又快步跑到王女士身後。
“可是我真的害怕”
去其他小世界還行,但是在這裡,安科包怕的。
“…”
王女士微張着嘴,最後什麼都沒說,但是拳頭已經硬了。
蚌埠住了,她就說安卡拉那個老妖婆是個控制狂,祂為了不讓鬼織家族和安科有關聯,甚至給他設定了個怕蜘蛛的性格!
我和祂拼了!
其實這是誤會,安科就是純覺得蜘蛛看起來惡心,和安卡拉沒有任何關系。
隻是王女士完全不會怪自己兒子,她會習慣性把一切丢到安卡拉頭上而已。
“唉,算了”
最後,王女士也沒什麼辦法,隻能妥協的去叫老眼昏花的蛛姥姥把薩缪爾放了,并且好言好語的告訴它這是人,不是魚,那股子魚腥味的來源是他的守護獸,自己拿着的這袋子也不是要給它的小零食,是來接受族裡傳承之地的試煉的…
總之槽點很多,最大的槽點在于那隻卡車大的名為蛛姥姥的蜘蛛,它不知道從哪拿來了一個鑲着八塊不同大小鏡片的眼鏡戴上。
在突然看清了安科的樣子後,它極速轉身,開始撒丫子跑路,期間還前肢踩到後足導緻自己摔了一跤繼而整隻蜘蛛滾動了起來,最後因為巨大的慣性消失在了安科的視線裡。
“媽,什麼意思啊它,它怎麼不歡迎我啊?”
安科理直氣壯的走到她身邊問。
我一點都不怕,是能自己走的哦。
王女士一聽沒好氣的用手拍了下他的腦殼。
“…其實全族都不歡迎你,把你身份捂實了”
說完,她就去想辦法把薩缪爾從毛線團一樣的蜘蛛絲裡拆出來了。
至于為什麼安科被整個鬼織族讨厭,這件事要從十幾年前他被王女士帶回族地說起。
那個時候的安科才十歲,還十分癡愚,非常自閉,甚至連花園寶寶都看不進去,與其說自閉,不如說他不接受周圍的一切,他覺得那些都是無聊的,是愚蠢的,容易被摧毀的,他想要和更高級的存在玩過家家。
同時,他tm是個全自動闖禍機,比比格犬還有攻擊性,沒有安卡拉看着,一天時間,他能把華夏犁好幾遍。
所以安國慶和王女士平常隻能把他放在安卡拉那邊。
那個時候的王女士還抱有一絲幻想,而不是現在這樣,懸着的心終于吊死了。
在王女士看來,這孩子現在是徹底的呆在局裡頭了。
并且還十分樂在其中。
算了,他開心就好,而且現在的他看起來比自己能打多了,比十幾年前還要強,之前的他是規則的化身,自己傻不愣登的,搞得王女士沒有一點辦法,而現在的他就是使用規則的神,能交流了,甚至還會自己照顧自己,還會去用錢買菜,而不是上街就抓幾個人來烤了吃。
之前,她覺得安卡拉能讓安科出生,并且還讓他活蹦亂跳的長這麼大,就說明他不是個注定要被犧牲的祭品,所以就想要他變得像人一些。
而把他帶回族地,就是希望他能和同樣等級的孩子玩一下,這樣就能讓他帶有更多人性,也不用被安卡拉當做無趣的祭品吃掉。
是的,王女士一直覺得她老公和她兒子是安卡拉的試驗品,後面又變成貢品,總有一天要被安卡拉收走,所以她真的很讨厭安卡拉。
老妖婆。
特别是她還得倚仗安卡拉來照顧安科的時候,她自己不那麼強,沒有辦法保護自己唯一的孩子,她也很無力。
她看不透安卡拉,她根本不知道安卡拉到底是興緻來了,還是真的在謀劃什麼,祂太善變了。
就這樣,完全不能理解一切的安科愉快的被王女士牽着手帶着往鬼織家族的族地裡頭走,他什麼都不知道,也對一切沒有任何反應。
把一個完全不能共情一切,對周圍不稀得有任何反應的怪物放在人堆裡,這簡直就是不幸的開端。
而安科在這裡造的孽,怎麼說呢,鬼織家族也要負很大一部分責任。
所以這十幾年她們還挺安生的,沒在這件事上找過安卡拉麻煩,不然安卡拉就會讓她們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