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大家都是從小學起的,但居勒什能當學者就代表他的起點與賽諾根本沒有可比性。哪怕是被他稱為兩百年一遇的天才麗莎,賽諾不願配合她也沒有辦法。
佩爾塞沒有在意居勒什隻在讨教的時候才突如其來的敬語,反而是仔仔細細地把當初教艾爾海森的方法一一傳授給了他。
再聰明的孩子,都曾有過一無所知的時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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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居勒什的可以引導下,賽諾漸漸和我們熟悉起來。
比起艾爾海森,行允居然更喜歡和賽諾待在一起,而賽諾也出乎意料地對行允接受良好。
可能是因為行允看起來就很神經大條的緣故吧。
行允的本意當然不是來和我們一起蝸居學習的,他迫切的想要出去玩,我問了他在這裡呆的時間,發現會長達一個月之久後,我直接和他下了協定。
“下午兩點之前不許來打擾我們,晚上五點前就得結束回家。”
行允有些委屈:“那我們不就每天隻能玩三個小時了嗎?明明在璃月的時候,咱們都一直玩到晚上的。”
我搖了搖頭:“在璃月,哪裡都是你家的人,還有鐘離先生有空閑陪我們到處遊玩。可我在須彌要學習,你沒來之前,我一整天的時間都是陪着艾爾海森的,他都沒覺得不公平呢。”
行允的思維一下子打開了,馬上扯到了别的事情:“你和他關系怎麼那麼好,晚上都可以一起留宿,你在璃月的時候為什麼不跟我回家?”
大哥,璃月經商的有眼睛的都知道我家對你這個金龜婿虎視眈眈,飛雲商會的夫妻倆怎麼都不可能看着隻認識幾個月的我和行允過分親密的。
更何況,行允已經十歲了,讓隻認識不到兩個月的男女孩睡在一個房間怎麼都很奇怪,我和艾爾海森好歹知根知底,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的利益牽扯。
我幹脆使出殺手锏:“我媽媽很嚴格,不像爸爸那麼寬容,如果被她知道我晚歸,會挨打的。”
行允瞬間閉嘴了。
于是我白天晚上就跟艾爾海森待在一起,還給他買了幾隻新的鋼筆賠罪。下午等最熱的日頭過去了就出門帶行允在須彌亂竄,居勒什以保護我們安全的名義讓賽諾跟着我們。
我看着賽諾若有所思。
我問他:“賽諾哥哥,你很厲害嗎?”
賽諾歪了歪頭:“你指什麼方面?”
行允在一旁跳腳:“你都不喊我哥哥!”
我無視了行允,站在圍欄旁指了指出城後的河畔,時不時有幾隻史萊姆跳來跳去:“你打得過它們嗎?”
賽諾點點頭:“沒有問題。”
行允在一旁插嘴:“缈缈,你要出城嗎?出城有點危險诶,要偷偷出去嗎?”
我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把被行允嘀嘀咕咕引起了煩躁壓了下去,然後才牽住了賽諾的手:“我想出城看看,我都是坐船,還沒出去過呢。”
賽諾有些猶豫。
我輕輕晃了晃他的手,央求他:“拜托你了,去看看吧,我們不走很遠,就在城邊,五點還要回家呢。”
見賽諾還在猶豫,行允終于不跳了,他也牽住了賽諾的手,和我一起求情,喊哥哥喊得比我還順口:“賽諾哥哥,你就答應她吧,你怎麼忍得住缈缈求你的,你是戒過毒嗎?”
明明在璃月的時候,隻要缈缈撒撒嬌,輕聲喊句拜托,别說是他了,就算是鐘離先生也會答應她的請求的。
我終于沒忍住瞪了他一眼:“你在哪學的亂七八糟的話,被你父親聽見又要罵你了。”
想到了親爹的威力,行允心有戚戚地閉了嘴。
賽諾确實有些動搖,不是因為他真的很吃這套,隻是長這麼大還沒人跟他撒過嬌,眼下兩個白白嫩嫩的璃月小孩牽着他的手喊哥哥,他一時摸不準該做什麼反應。
如果拒絕的話,他們會哭嗎?
想到有可能發生的後果,賽諾忽然覺得有些麻煩,猶豫再三後還是說道:“給老師寫封信吧,至少……至少讓他知道我們去哪了。”
賽諾居然真的從身上摸出了紙筆,但盯了半天也沒寫出一個字,順手就把紙筆塞給了湊過來看熱鬧的行允:“我不會寫字,你寫吧。”
行允茫然地寫了幾個字,又馬上劃掉了:“不對,通用文我才剛開始學怎麼讀呢,須彌字我壓根不會寫啊。”
兩個文盲同時望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