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淵。”
眼前溫樂言歡喜的擁抱,讓一路奔波的寒林商冷寒的面上多了幾分暖意,他雖舍不得卻還是出聲勸道:“外頭風冷,你别離窗口太近。”
“知道了。”
聞言,溫樂言隻得乖乖松開手後退,看着寒林商從窗外一躍進了樓内,動作輕巧極了,似一隻靈巧的貓。
今夜的寒林商穿着一身窄袖黑袍,即便迎着月光奔來,依舊很難被人發現。也難怪他敢深夜直入南樓,卻能安然無恙。
待那扇窗被進來的寒林商一關,被驅散了暖意的樓内又很快暖和了起來。
“平淵,我想你了......”
許是終于見到所依戀的人,溫樂言再度抱上去時隻覺得心底的委屈與難過,在這一刻一個勁兒的湧了上來。
“我也是。”
對此,寒林商的回應則是緊緊的抱着人,右手不住的輕拍其後背無聲的安撫她。
直到半晌後,溫樂言抽了抽鼻子感覺情緒好多了才開口說話,“這麼晚了你一路跑來一定很累了吧,快去睡,有我給你把風,今晚一定要睡個好覺。”
說着,溫樂言強顔歡笑的拉着寒林商去了裡間,似乎此刻一切的煩惱都蕩然無存了。
感受着手心緊握着的溫軟,寒林商如何不知溫樂言心中所想,因此即便有千言萬語想要訴說,他還是乖巧的任由她牽着,就這麼跟去了裡間。
等到了裡間,溫樂言本想讓寒林商睡裡頭,自己睡外頭,這樣就算有什麼情況發生也好及時處理,可寒林商卻是搖頭,笑着碰了碰她面頰。
“你我尚未成婚怎可同榻而眠,如此實在是逾矩了。我取一床被褥鋪在地上就好,所幸樓内保暖得宜,也冷不到我。”
聽寒林商這麼說,溫樂言不由得紅了臉,“你說得對,這次是我疏忽了。”
“你也不過是關心則亂,至于被褥我來就好。”說着,寒林商就将人小心抱起轉而放在了床榻上,随後尋了尋衣櫃,很快就找到了兩床被褥和一個軟枕。
本是心中難過的溫樂言見着寒林商固執的取來厚衾鋪在地上打地鋪,一臉嚴肅的模樣讓她覺着可愛又窩心,嘴角不由得揚起一抹笑來。
“看在你這麼堅持的份上,這事就聽你的。不過要是被人給發現了,到時候你可有的忙活了。”
聽溫樂言現下還有心情打趣自己,寒林商一笑,“那我定要時時刻刻醒着神,絕不讓自己慌的手足無措,也絕不連累你被吓到。”
坐在床榻邊,溫樂言無意識的晃着腿腳,似乎隻要有寒林商在,無論多難過她都能從其中品出一點甜來,“對了,你的瘋症解決的如何了,巫醫怎麼說?”
待地鋪打好後寒林商坐在上頭牽住溫樂言的手,由下往上的仰視她。看着看着他嘴角含笑,面上亦裝的半點不漏,似乎完全忘了溫樂言口中的巫醫早已死在自己手中。
“關于我的病,巫醫說了這回的瘋症既然能夠被成功壓制住,想來應是無礙了,所以以後你也無需再為我擔憂。”提起這事,寒林商下意識瞞下了壓制瘋症用的法子是以毒攻毒,為的還是怕溫樂言擔心。
寒林商這話讓溫樂言一直以來壓在心頭的大石卸了一塊,“那就好,如此一來,你就不會再如從前那般痛苦了。”
想到自己曾經為了試探溫樂言,不惜吃藥引出瘋症來,為此還傷了她的脖子,寒林商就愧疚後悔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