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勒無奈地又在伊茲的雙唇上落下一吻,“你在說什麼胡話?你沒有殺過我,我還站在這裡,我一直都活的好好的。”
“但是我殺了他,”伊茲喃喃說。
“我知道那個愛德華·蒂奇對吧?”迦勒搖頭,從最開始認識伊茲的時候,他就知道伊茲有個念念不忘的黑胡子,“我不會要求你忘了他,因為那是你曾經深愛的人。
但我現在希望你,你的眼裡隻有我,這樣你就不會再記起那份痛苦,我會用我的方式,讓你淡忘痛苦……”
說着,迦勒的手又開始下流地,到處在伊茲的身體上肆虐,嗯…這就是具有獵魔人風格的遺忘方式。
至少在迦勒自己看來,這種用快樂沖淡痛苦的遺忘方式,比什麼冥河之水以及遺忘神權更有用。
伊茲又瞪了獵魔人好一會,最後搖搖頭無奈歎氣,他就知道迦勒會這樣不正經……
“現在不适合,”他拍掉迦勒到處亂摸的手,“暫時等這場會戰結束之後吧,我會準備好需要的一切道具,而你必須全身心的赴約。”
“嘿嘿嘿…好的好的…”看見把伊茲哄好了,迦勒也開心了,有些賤兮兮地笑着,接着拾起地上的衣物為伊茲穿上。
一直穿到最後,為伊茲系上襯衫的扣子時,迦勒還是不自覺地在伊茲那有着四芒星刺青的臉頰上,再度留下一個吻,并重複道:
“不要小看我,我可是獵魔人,獵魔人可不會悲哀的老死或病死在床上,也很難被你在床上咬死,我很強大的,況且現在還是一個鮮血牧師了!”
說着說着,獵魔人不安分的手又開始亂摸起來。
伊茲沒好氣地,一巴掌蓋在迦勒的臉上,接着推了獵魔人的胸口一下,把貼地太近,沒皮沒臉的某渣男給推離。
接着拿起自己放在一旁的外套,抖落上面的灰塵,把外套搭在胳膊上。最後才拾起自己最早扔掉的紳士棍,慢悠悠地準備下樓。
單側臉頰帶着紅色巴掌印的迦勒也想跟着下樓,卻被伊茲隔空拿着棍子一指,給堵回了征收所二樓。
“你留在這,很明顯想與你談話的不止我,先想想怎麼哄好他們吧,你個花心、濫情還滿口甜言蜜語的大混蛋!”
伊茲對着迦勒比劃出了一個鄙視的中指,但獵魔人還是嬉皮笑臉地,目送吸血鬼離開。
黑發的高吸化霧回到了明亮且溫暖的團隊營帳裡,凝聚實體後衣衫不整的樣子,收獲了衆多費倫隊友奇妙的眼神,和阿斯代倫及蓋爾難看的臉色。
德古拉看見自家血裔兄弟歸來,也不堵着大門了,朝着衍體和法師比了一個優雅的行禮動作,就退到了伊茲的身邊,至于衍體和法師是什麼順序,他才懶得管。
年長的高吸圍着自己的新生兒同族轉了兩圈,發現伊茲雖然衣冠不整吧……可渾身上下都沒厮混過的味道……
“我沒事,”伊茲擺手讓血裔兄弟别擔心了,自身與迦勒的私事已經解決了,他不會強求獵魔人專一,這隻會讓本性就浪蕩的某渣男距離自己越來越遠,可又有什麼辦法呢,誰讓自己眼光差,兩三百歲了就看上那麼個玩意。
“真沒事?”德古拉将信将疑地盯着伊茲,“要不要我這就把他強行帶回藍山?”
伊茲哭笑不得,接着好像想起了什麼,走到軍帳外用高吸天賦呼叫着遠處休息着的低吸們,履行之前和獵魔人約好的,幫忙清理月塔崗哨和小鎮裡不死生物的作戰計劃。
……
另一頭,吸血衍體與紫袍法師,同時向着征收所的方向跑去。可惜法師的敏捷與爬樓速度還是比不上遊蕩者來的靈巧與輕松。
阿斯代倫三兩下地攀爬上了藤蔓組成的軟梯,上到了征收所的二樓,還頗為挑釁的回頭,朝着慢了好幾步的法師蓋爾,露出一個趾高氣昂的壞笑。接着白發的精靈衍體,才沖到了獵魔人的面前。
但是當阿斯代倫真的與迦勒單獨相處了,他臉上的壞笑才凝固并逐漸褪去,換成了一個有些膽怯的表情。
“嗯,沒什麼可怕的,好吧……或許是有一點可怕。”衍體小聲嘀咕着給自己打氣,過了一會才調整好表情,正式對着迦勒說:
“聽着,我有一個計劃,簡單又美妙的計劃——誘惑你,睡了你,操控你的感情,讓你永遠不會背叛我。”
“這很簡單,這是一種本能,兩百年來引誘他人的習慣。你隻需要上當就好。”
衍體顯然緊張地有些手舞足蹈,但迦勒并不在意且淡定點頭,因為自己确實上當了。
“而我唯一要做的事就是不愛上你……這就是我那個簡單又美妙計劃失敗的地方……”阿斯代倫越說越小聲,不敢與迦勒對視,但還是偶爾擡眼瞥一眼獵魔人,看看對方反應如何。
迦勒依舊神情淡定加點頭,嗯嗯嗯……繼續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