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勒:Σ(っ°Д °;)っ這是當着那個喜歡黑暗寂靜的莎爾女神的當面開演唱會嗎?!
紮格:不,是當面蹦迪!XD
獵魔人默默在内心擦汗,覺得紮格貼臉挑釁黑暗的能力太優秀了,先不說七弦琴是怎麼彈出電吉他的聲音,就那個晨曦之主牌燈球吧,它閃爍起來比一直亮着,還令人閃瞎眼。
紮格為自己的歌聲幻化出了一架錄音機和點歌台,把歌聲調整成背景音樂後,才把七弦琴放到一旁,自己坐回了迦勒的身邊,隔着毯子抱着獵魔人。
“你在堕影冥界時,我與塞倫涅女神,本來隻是借着這個機會聊兩句,關于生命神權的争議……
她與莎爾本就是一體兩面的創世雙子,互相滲透互相包容其實挺正常的,她們雙方的戰争從創世初期開始就持續到了現在。
堕影冥界裡也有着她部分的力量,那股力量勉強能在這百年間維持那位半神子嗣的不死之軀和旅店的庇佑屏障……,直到我們将新的神力一路護送進去……”紮格繼續說着不久前的事。
“…與塞倫涅協商完,我們也算結盟了,萬神殿裡她會…嗯,還是不與你說了……”
“總之後來的堕影冥界蹦迪嘛……你也知道神權沖突的事,我本來就看不慣她的原初黑暗和虛無……”
說道這紮格不好意思地笑笑,他才剛剛能不用遮遮掩掩地吃信仰,才恢複了一點點神力,就沖動的貼臉挑釁一位費倫本土神的自己可算不上沉穩,“莎爾女神要是一直沒說話還好,但是她又放狠話要塞倫涅付出代價,比如用月神信徒血祭什麼的……”
“我在旁邊就沒忍住,嗯,是莎爾先招惹我的……”
迦勒:(=?Д?=)
“那結果怎麼樣了?”迦勒有些憂心地問道,因為紮格目前看起來沒受傷的樣子,他也就沒多問傷情。
“隻是唱了唱歌,配合塞倫涅把黑暗的力量撕出更大的破洞”紮格大緻形容道,“其實并沒有發動真正的、全方位的神戰,這個世界的規則對神戰限制地很嚴格,且最近幾萬年都算是真神眼中的休戰期……”
“在這段休戰期内,AO允許衆神之間有小摩擦;比如我使用你的身體和米爾寇的神降化身,在物質位面的小小交手。”
“莎爾目前并沒有神選者,唔,應該說是她想要培養影心,但那個半精靈選擇了放棄;于是莎爾無法降臨物質位面,而我在外層位面沒有神國……”
“再大的動作就是規則所不允許的了,也是隻有在這段休戰期内,AO才允許凡人登神者頻繁地‘填位’。”
迦勒又開始不理解了,他能懂‘小摩擦’的意思,就是真神用信徒、教會、選民或者化身在物質位面解決矛盾,而不是自己真身上場;影心既然選擇了拒絕莎爾,那麼想必莎爾女神短時間内也沒辦法自己下來,而紮格尚未恢複全盛狀态,也沒有傻到沖出物質位面。但是……
“休戰期和凡人登神者‘填位’,是什麼意思?”獵魔人沒有選擇自己瞎想,而是直接追問道。
“休戰期就是休戰期,我也想與你解釋,但是好像面對凡人說不出來,”紮格也無奈地苦笑,“‘填位’的意思是,曾經有很多真神隕落,以至于真神自然誕生的速度,跟不上隕落的速度,于是AO才允許凡人登神,去彌補萬神殿的空位。”
沉默了一會,迦勒有些嗫嚅地開口:“我…我是不是,把你帶到這個世界的麻煩和紛争裡了……”
休戰期、大量真神隕落、允許凡人登神的世界規則、彌補神位空缺,即便不知道前因後果,可聽起來都是巨大的麻煩,而紮格目前不僅沒有冥府,連他自己都沒完全恢複。
紮格聞言有些啞然失笑,低頭摟着迦勒,在其額頭輕輕吻了一下,随後輕笑着說: “你怎麼會突然擔心這個?”
“這個休戰期,不論是對于凡人,還是對于我這種小小輩分的神,都是很漫長的。
漫長到你有足夠的時間,幫我在不同世界多留下幾個化身做備份……”
甚至漫長到我能多次嘗試執行奪回冥府的計劃,紮格無端想起了和塞倫涅女神溝通時得知的消息。
“冥府不滅,我亦不朽,費倫的外來神衆多,都不曾畏懼過麻煩。”
“相對于擔憂太長遠的事,我其實更苦惱于現狀……”
紮格低頭看着被毯子裹得嚴嚴實實的迦勒,轉移話題也算是與自己的代行者讨論道:“以前我被命運限制在冥府,而現在我有更多時間來思考了,比如我的神權在主物質位面的費倫要怎麼用……”
“神權怎麼用?”10智的獵魔人果然被帶偏了關注重點。
“這個世界的規則,把神和凡人都按照九種陣營分類法來區分,我真的不太懂,所以自從來到這個世界,我就一直試圖理解這種分類的合理性;比如正神、邪神的區别什麼的。
實際上在我看來祂們都是神,都在合理行使神權,天生真神和凡人登神者的區别比所謂的正邪之分還大……”
“在卡俄斯君主的世界裡,很多凡人不太喜歡我們冥府神,視我們為邪惡的,但我們隻是在執行神權,僅此而已。
大多數凡人甚至連阿瑞斯都不喜歡;國王們歡迎戰争,因為戰争能換來很更大的力量與更多的權力;平民們恐懼戰争、讨厭戰争、貶低戰争,因為戰争會帶來破壞、疾病、死亡……”
“但他和塔納關系很好,倪克斯母親與他也是挺好的朋友,覺得他謙虛又好學……”
“他的神權裡也有殺戮與謀殺,凡人視阿瑞斯為塔納的幫兇,但他依舊是十二主神,無可替代……你發現了嗎?”
啊?發現什麼?迦勒的大腦一時沒轉過彎,但緊接着馬上意識到了重點,說:“阿瑞斯與巴爾的神權是重疊的,阿瑞斯也是殺戮之神謀殺之神,但他還是主神是正神,而巴爾在這個世界是人人喊打的邪神信仰……”
獵魔人張張嘴,他明白兩個世界互相不兼容的地方,但他無法理解為什麼會造成這樣的差距。
“這就是我現在在思考的問題,”紮格把懷裡地迦勒摟緊了一點,“我在這個世界,到底是個什麼陣營的神呢?在這個世界陣營就代表着盟友與敵神……”
“先前我從未在卡俄斯君主世界裡行使過自己的神權,我指的不是冥府典獄長這些冥府的神職——而是鮮血與生命本身。
因為命運的禁锢,我無法長時間地踏上地表,也沒有融入過希臘的凡人,有一次我去問倪克斯母親,她總是說沒有到命運規定的時候。
但現在到時候了,我必須行走在物質界了……”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