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迦勒還是打破沉默地笑了,臉色複雜且帶着點自我嘲諷的意味說:
“我還真是阻止了一個大邪神的誕生呢。”
說着獵魔人掙紮着把手從裹緊的毯子裡抽出來,捧過紮格的臉,在後者的臉頰上親了一口。迦勒咂了一下嘴,似乎覺得沒親夠一般,又在另一側臉頰上也親了一口。這還是自己第一次主動親紮格,感覺觸感和rou體還不太一樣。
紮格露出有些驚喜地表情,反手将迦勒摟住反吻了回去,一人一神貼在一起耳鬓厮磨了好一陣子,獵魔人才最終感慨道:“是我賺大了!”
紮格最後輕輕回吻了迦勒的臉頰一口,再度用神力毯子把獵魔人裹嚴實,最後才比較認真地詢問起對方的建議:“你覺得守序中立怎麼樣?”
迦勒回憶了一會,所謂的九宮格陣營标準,想了想還是說道:“還是絕對中立吧,我可不覺得鑽空子之神哪裡守序了。”
“我不希望你去當一位邪神,但也不希望你太壓抑天性。”
說着一人一神又臉貼着臉,對視着笑了,過了好一會,鑽空子之神紮格才止住了小聲,說“迦勒…,等到了博德之門,幫我塑神像吧!”
“好。”
“還有你之前編的教義,也多抄幾本做聖典吧。”
迦勒:……
對自己文學水平非常沒有信心的獵魔人,開始滿頭冒汗地慌張了,因為之前的教義真是純瞎編的啊!
………
睜開眼,是陌生的天花闆……
但根據鼻尖熟悉的氣味,迦勒判斷自己應該是在月塔内部的某個房間裡,他有些艱難地活動着脖頸,向四周望,看到了坐在自己床邊的隊友威爾,和餐盤上熱氣騰騰的食物。
獵魔人又仔細嗅了嗅身邊的氣味,察覺被褥上伊茲的吸血鬼味還未完全散去,餐盤邊徘徊着蓋爾大廚的味道,唔……所以他們都去做飯或者吃飯了對吧?
心中做着猜測,迦勒努力挪動了一下胳膊,像是生鏽機器那般,直覺得身體嘎嘎作響。
過來送餐順帶從一旁公用行李箱裡翻找東西的威爾,終于察覺到了領隊的蘇醒,有些驚喜地走過來,把虛弱的迦勒從床上扶起,保持着半卧的姿勢坐在床上。
“需要我幫你把男朋友們叫過來嗎?”威爾語氣輕松地揶揄道。
迦勒老臉一紅連連否定,他可不想剛‘睡醒’就同時面對三位戀人,雖然他經驗豐富,也經常同時交往多位戀人,但從來沒有哪一次是三個戀人同時湊在一起的。
不過在觀察了一會威爾的神色後,迦勒挑了挑眉,不太确定地問道“你看起來很放松,我猜是魔契或者你父親的事有轉機了?”
威爾笑着點頭,“多虧了邪念,我們在月塔地下的奪心魔殖民地裡,找到了米佐拉要我尋找的‘珍貴遺物’,其實那個遺物就是她自己,她在很久之前就被至上真神教團給抓住了,需要我們去救她,邪念和她讨價還價了好久,算是幫助了我。”
“所以你身上的魔契解除了?”獵魔人有些驚喜。
“算是吧,”威爾轉而又透出幾分無奈的神色,“我還得為她幹最後四個月的活,這是最初的魔契上就寫好的,從此以後就算徹底自由了。”
“不過我父親現在沒事了,他正在樓下整合焰拳隊伍呢……”
“那太好了,和我說說奪心魔殖民地是怎麼回事吧,月塔除了兼顧囚籠的地下室還有什麼東西嗎?”
窗外的天色還是黑漆漆的,通過紮格告知,獵魔人知道賽尼爾這位甯芙目前正在恢複自然生機,但一時半會還見不到成效。
所以他幹脆一邊吃着不知道算午餐還是晚餐的食物,一邊認真聽着自己帶隊與邪念等隊友分别後發生的所有事;迦勒現在實在沒有力氣動用記憶交換的神術,但隊友威爾卻是一位口才不錯的邪術師。
“你帶隊走了以後,我們就跟着邪念提前清理小鎮上徘徊着的幽影不死生物們。賈希拉帶隊到來後,有了豎琴手們的加入,小鎮很快就清理幹淨了,而月塔内毫無察覺……”
“接着我們各自潛伏修整了一會,以恢複精力,嗯……除了邪念,他忍不住去征收所裡撿垃圾,啊不,收集戰利品了……”
說到這,獵魔人與邪術師相視苦笑,各自搖頭,邪念這撿垃圾的習慣是真的改不掉了。
“那邪念現在在哪?”迦勒順口問道。
“不知道,大概在月塔的某個房間裡撿垃圾吧……”威爾揉揉眉心,他已經習慣了這過于節儉的龍裔領隊了,值錢的不值錢的邪念他全都要。
“後來艾琳女士從天而降,賈希拉覺得那就是總攻的号角,于是我們一起攻入了月塔……
一路上都挺順利,直到我們到達月塔頂層的祭壇,那裡有着不少米爾寇的侍僧,我們也是在那裡遇到了艾琳女士……”
“……凱瑟裡克留在那裡的幻影魔法欺騙了她的感知,和賈希拉商讨後,我們原本是想暫時分隊從不同方向追擊凱瑟裡克的,卻沒想到月塔它…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