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簡單問詢後,獵魔人才從低吸嘴裡知道,雷文伽德公爵是自願待在二樓的,做為試探敵方情報能力的魚餌,對此迦勒表示理解和佩服對方的膽量。
既然都遇到雷文伽德公爵了,迦勒也理所當然地,把上城區要修建鮮血神殿、傳教和德古拉準備了一支軍隊的事,都提前與對方說一聲。
病床上的雷文伽德公爵的雙唇依舊缺乏血色,不過比起前兩日的高燒不退,已經好上了許多,幾名焰拳親衛守衛在他的身邊,即是照看病人,也是保護他的安全。
“三?”博城現唯一僅存的高公爵,看了看獵魔人手裡比劃的手勢,想了個比較常規的數字,“三百名血神教會的武裝力量?這挺好的啊?感謝貴教會為保衛博德之門奉獻的每一份力。”
“至于傳教的事,博德之門一向宗教自由,隻要不是公開信仰邪神都可以!”
“呃……”迦勒露出尴尬的笑容,比劃出的手勢沒有收回,“是這樣的,冥府王子對在費倫這邊的傳教比較重視,吸血鬼們也比較重視,所以派出的人手會再多一點……”
“不過…不用太擔心這麼多吸血鬼,會給博德之門帶來危害,威爾與你有沒有說過血酒術的存在?………”
雷文伽德公爵看着獵魔人手裡的那個‘三’,沉思了許久,才不敢置信地開口:“你的意思是說,能提供三千的軍隊,幫我保護博德之門?!”
看着對方驚訝的神色,迦勒覺得自己更加難以開口了,隻能愈發委婉地說:“博德之門是鮮血教派在費倫的第一個落腳點,存在的意義非凡,為了保護博德之門,吸血鬼願意付出更多的代價……”
“所以……”獵魔人比劃出‘三’的手沒有收回。
雷文伽德公爵也終于意識到了什麼,有些發愣的盯着這個‘三’,嘴裡不由問道:“…所以?”
“所以……”迦勒艱難開口,生怕大病初愈的雷文伽德公爵聽了以後會再度暈過去,“大概比三千還多那麼點……”
“六千?”黑皮膚的高公爵心裡咯噔一下,試探着開口詢問。
黃色的貓瞳對視着深棕色的眼眸,比劃着‘三’的手依舊沒有收回。
“所以……是……三…萬?”
“對。”
迦勒終于把手收回,緊張地摸了摸鼻子,并強調道:“解決完至上真神危機,這三萬剩下的就會分散開去費倫各地傳教,不會集中在博……诶?!等等!醒醒!你别暈過去啊!!!”
一陣手忙腳亂的神術光輝閃耀,又過了十分鐘左右,雷文伽德公爵終于又蘇醒了過來,恍恍惚惚地看着迦勒。
“你沒事吧?”獵魔人心虛地收回手中的神術光輝,似乎說真話大大超過了對方的心理承受能力。
雷文伽德深深吸了一口氣,單手揉着自己的太陽穴,重新思考着鮮血牧師剛才告知的‘支援數量’。
對于一個獨立城邦來說,三千就已經不是個小數目了,更何況是三萬,雷文伽德公爵是焰拳的總司令、是軍人,但同時也是一名政客,很有必要考慮這個數量的吸血鬼軍隊對本地的影響,特别是博城人民的心理承受能力!
迦勒耐心等待着回答,他也知道對方的難處,所以先前才會遊說了那麼多……
又過了許久,雷文伽德公爵再次歎氣,他沒有回答迦勒先前的問候,隻是反問道:“本地的鮮血教派将由你領導嗎?”
“并不是,我過段時間就會離開費倫,不會長期留在博城。”
獵魔人實話實說道,“但我已經選出了一位博德本地人做為教派的領導者,她叫卡菈克,你應該見過她……”
……………
迦勒與雷文伽德公爵又長談了好一會,才抱着洗漱完的髒衣服,返回位于地下的營地。
在拉開小房間門時,獵魔人卻發現吸血鬼情人正大大咧咧地躺在自己的床上。
“伊茲?”獵魔人艱難地擠進自己的小房間,不大的空間裡塞進兩個成年人,顯得格外擁擠。
“今晚我睡這裡,”伊茲神色自然地說,似乎完全沒考慮到身下的‘床’,睡不下兩個人。
迦勒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放下了手裡的舊衣服,從一堆禮物盒裡精準取出了,送給伊茲的那一個,交給對方後,就關上房門自行離去了。
看着迦勒被趕跑的身影,手捧禮物盒的伊茲才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而當他低頭打開禮盒看到裡面的物品時,臉上表情卻一愣,随後開懷大笑。
“混蛋,真是一個讓人又愛又恨的大混蛋……”
………
迦勒對于自己被趕走的事,沒有什麼特别的想法,就是感覺怪怪地,比如伊茲好像是在算計着什麼。
當他來到阿斯代倫的帳篷前,發現精靈淩亂的帳篷不像是有收拾過,且根本睡不下兩個人的時候,這種預感就愈發強烈了。
終于……無處可睡的獵魔人隻能來到蓋爾的帳篷前,詢問自己的法師情人,今晚能不能均一個位置給自己睡覺。
蓋爾答應了,但他沒有撩開帳篷的門簾迎接,隻是要迦勒準備好了自行進入。
而當一無所知的獵魔人踏入法師的紫色帳篷後,迦勒才終于意識到,伊茲和阿斯代倫先前的反常,都是陷阱,為的就是誘騙自己進入這裡。
“好,好看嗎……”蓋爾一手緊張地撩着額前的碎發,另外一手垂在身前,他穿着那一身極為bao露的法袍,神情舉止還是顯得格外放不開。
“好看……”迦勒深深吸了一口氣,雙手也有些不自在地擋在身前,主要是擋在kua下,遮住自己不太禮貌的生理反應。
禮物是自己購買的,迦勒自然知道買了怎樣的一件法袍,也腦補過情人穿上後的樣子,并且不止是幻想蓋爾穿上它的樣子,花心的某渣男還幻想過别的情人穿……
但……幻想是幻想,現實是現實,現在的情況是,幻想變成了現實,蓋爾就衣着性感地站在自己面前,臉上還帶着暗示意味十足的羞澀。
“所以…”獵魔人咽了咽口水,艱難移開目光,生怕自己又會錯了意,造成什麼尴尬場面,“所以,你明天決定這樣穿出門嗎?”
“不,才不要……”蓋爾依舊是大紅臉的模樣,但回答的很堅決,穿成這樣走路都夠别扭的了,明天去戰鬥還是别這樣穿,容易給隊友們拖後腿的。
不過……,雖然明天不穿出門,可今晚都這樣了,這花心大渣男怎麼還沒撲上來……,想到這的蓋爾幽幽地盯着迦勒看,他還是不太好意思主動邀請。
所幸迦勒也不是真的榆木腦袋,他老臉一紅,就從蓋爾的眼神中讀出了暗示,緊接着主動上前一步,摟住了法師情人的腰,不太正經的一雙手,就這麼一左一右地,滑進了法袍裡。
蓋爾覺得雙腿微微發軟,主動向後倒在了鋪好的鋪蓋上,迦勒也順勢往下一撲,居高臨下地把蓋爾鎖在了自己的雙臂之中。
“明天還要去戰鬥呢……”蓋爾側過臉,不敢直視迦勒那太過熱切的雙眼,“所以今晚别,嗯……動靜别太大。”
迦勒笑着俯下身,在蓋爾的臉頰上落下一吻,同時撩開了法袍的前衣擺,單手探入了情人未鎖的城門,自己的攻城器械牌蓄勢待發。
“好,”獵魔人第二個吻落在了蓋爾的喉結處,輕輕啃咬着,“我會克制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