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峤和煉氣期六層那人被分到了無相峰,,段聞璟則是去了玉華峰。
“你們去收拾完東西,就去各峰報道吧。”
幾人聞言都退下了。
出了明德殿,沈長青朝自己并排走着的人說道:“裴兄似乎和藏劍峰頗有淵源。”
裴硯:“我娘是浮生城的人,當初她在城中擲花招親,剛好投中下山曆練的一個男子,就把他綁了入洞房。”
“那男子就是藏劍峰峰主,裴玄濟。”
“他之前還隻是天衍門藏劍峰的弟子,因這事鬧出了糗,再加上從頭到尾都是我娘的一廂情願,所以并不認我。”
“我娘讓我拜入天衍門門下,方便她追求裴長老。”
“反正我日常除了修煉也沒事,就考着玩咯,第一年壓根沒想着要考過,回去我娘就說,我拜不進來,以後就把萬貫家财都捐了,一份也不留給我。”
“就連着考了這些年,每次都是進藏劍峰,每次我都是斷胳膊斷腿的被送回去,不是八字不合,就是屬性犯沖。”
“總而言之,借口不管多奇葩,我就是不适合在天衍門修仙。”
沈長青聽後,覺得好奇怪,為何他有講話的時候有些僵硬,就如同被設定好後在陳述故事,卻仍稱贊道:“令堂性格果敢。”
浮生城,是法域靠近荒域妖獸窟邊緣的城池,據說近兩年的獸潮越來越猛了,裴硯他娘的用心恐怕不是追求裴玄濟這麼簡單。
而是想要他有個退路吧,沈長青這樣想着,倒地沒有說出來。
劉子峤跑了過來道:“沈兄!”
“沈兄,我決心刻苦修煉,以後絕不能拖你們後腿了。”
沈長青抿了抿唇,就算極力克制嘴角弧度,還是溢出一絲笑意,果然,此行對他還是有影響的。
等他們把東西收拾好,沈長青破天荒的說了一句對劉子峤當下來說,算得上是最好的祝賀,“早日築基。”
幾人分道揚镳,站在一柄竹劍上飛去紫陽峰的人,仰頭看向正午時分的朝陽,心緒萬千。
這般,我在上界算是有一個落腳地嗎?不知道是問天地還是在問自己。
到了紫陽峰,一名弟子已經在等着了,“二位師弟,我是你們的墨規師兄,随我來吧。”
那人領着兩人到了紫陽峰主殿,裴硯,沈長青看着背靠他們站着的江秉清,齊聲道。
“弟子裴硯”
“弟子沈長青”
“見過師尊。”
身後有人遞了兩盞茶上前,兩人雙膝跪地,低頭俸上茶盞,江秉清依次接過抿了一口。
“紫陽峰弟子不多,隻有二十餘人,日後與峰内的師兄們好生相處。”
說完就示意兩人起身,又看了一眼裴硯,厲色道:“我這裡不會因為你們有什麼樣的出身有優待,恪守成規,克己慎行,你二人可明白。”
裴硯知道這是在點自己,兩人又道:“明白。”
“去領一把木劍,每日揮劍一萬下,十日後揮劍十萬下,可到藏經閣領上一本修煉劍訣。”
天衍門凡是入選的弟子,都有一次進入藏經閣的機會,能夠在藏經閣第一層挑選本劍訣。
藏經閣位處于紫陽峰,紫陽峰的長老反而給他們設定了一個要求。
那便是剛進來的前十天每日揮劍萬下,揮滿十萬下後才能拿着計數的木劍去藏經閣領取劍訣。
“餘下的事物,自有你們師兄交代給你二人。”
門外的弟子帶二人去了卧房,卧房是一人一間,雖說窄小,好在整潔,一張床榻,一扇窗戶,一張書案,屋裡就放不下其他東西了。
沈長青把木劍擱在書案上,換上了弟子服,衣裳是白袍打底,上外邊籠罩着一層淺紫色的寬袖衣衫,衣襟,袖口,腰身處都有象征着門派的祥雲紋。
他在床榻上盤膝而坐,拿出了那棵泛着濃郁綠光的妖丹,在識海中混沌青蓮的期待下吞了下去。
瞬間,一股強勁的靈力在體内橫沖直撞,流向全身經絡,丹田中的内丹也跟着瑩瑩發亮。
他慢慢把那股力量馴服,讓其融入本源,回歸本宗。
靈力圍繞着筋脈運轉兩個周天後,内丹處馥郁的靈力在喧嚣着要破土而出。
煉氣期五層!
修為雖是增長了,不知為什麼,沈長青的心緒卻隐隐不安。
他并沒有停下,而是繼續運轉周天,穩固修為,他的神識則是被拉進了識海。
一朵混沌青蓮纏住了他的腳,低頭一看,蓮花結出了一顆金光耀輝的蓮子。
“是因為那顆妖丹嗎?”
混沌青蓮點點頭,沈長青在識海将幻境的情景看得清楚,我的本命靈植似乎有些嗜血。
沈長青:“這蓮子,怕是還沒到熟的時候。”
揮劍的第一日,沈長青險些沒堅持下來,手肘的肌肉酸軟無力,隻是一千下都再難舉起。
最後隻能把靈力灌注在臂膀處,強行揮了一萬下。
第二日,頭一天的酸軟變成了酸痛,難以忍耐之下,心緒一動,揮劍一萬下并沒有限制用哪隻手。
于是換了一隻手,揮劍萬下。
第三日,右手剛開始還是動彈不得,越到後面,反倒是沒了知覺。
後面幾日循此往複,第十日已經是得心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