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
#出場人物截止上部#
*
一回生二回熟。
睜開眼發現自己又來到了曾來過一次的影廳時,降谷零暗暗歎了口氣,和右手邊的諸伏景光對視了一眼,随後默契的擡頭打量四周。
占據整面牆的大屏幕上還是寫着第一次來時見過的那幾條規則,但觀衆的人數,以及座位的布置卻不同了。
最明顯的就是,和千手瑛二同一世界的人,這次一個都沒有來。影廳裡隻有他們這些異世界的人三三兩兩的站着,比起第一次,自由度可以說高了不少。
“哼。”
一聲冷哼突然傳入耳中。
“上次因為座位的限制沒能看清楚,但這次應該沒錯了——你果然沒死,蘇格蘭。”
聽了這話,諸伏景光沉靜的氣勢不變,轉眼對上身後的琴酒毒辣的眼神。
“沒錯,我沒死,瑛二救了我。”
他仗着觀影空間内禁止武力的規則,理直氣壯的朝琴酒挑眉。
“不過就算知道了這個,實際上還在監獄裡的你也什麼都做不到吧?”
“呵……誰知道呢。”
琴酒意義不明的冷笑着,幽深的綠眸卻不懷好意的盯着降谷零。
——上一次,他便知道對方是卧底了。
“蘇格蘭,看屏幕。”
一直無視琴酒的降谷零突然出聲提醒,諸伏景光最後瞄了眼銀發男人,順着他的話擡頭。
“……此次觀影僅限對世界之子有愛慕之情者參與?”
前卧底一臉古怪的念出屏幕上新增的語句,下意識和降谷零一起看向旁邊。
“松田?”降谷零難以置信的出聲。
松田陣平抿抿唇,避開他們震驚的視線,将一切情緒隐藏在了墨鏡後。
與此同時,其他人也看到了這條新增的說明。
琴酒臉色難看的抽出一根煙點燃,身上冒出殺氣;赤井秀一一言不發,隻是沉默的獨自站着;中原中也沖太宰治冷哼一聲,後者索然無味的瞥了他一眼,又無動于衷的收回視線;五條悟和伏黑甚爾則根本不想搭理對方,直接相看兩厭的往反方向扭頭。
在這種情況下,唯一一個自成一國的白發青年,就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中原中也無意中和不死川實彌對上視線,有些詫異的挑眉:“上次你們那邊的人不是挺多的嗎?”
言下之意十分明顯,尤其聽者是他們這些對瑛二的魅力再了解不過的人,自然一下子就能聽出他在訝異什麼。
不死川實彌掃了他一眼,又冷淡的掃視了一遍其他人,發現每個世界都存在至少兩個觀影者。
其實他的世界本來應該有三個的,但是和上次不同,這次來這裡的明顯都是生者。
所以……
脾氣火爆卻長相清冷出塵的青年眯了眯眼,不知出于什麼心态,他忽然從鼻腔裡哼出一聲笑音,抱胸理所當然的說:“這很明顯吧。”
他迎着衆人的視線,神色平靜的勾唇。
“因為他隻有我一個。”
“……”
其他人或多或少變了臉色。
就在這時,前方的大屏幕亮了起來,打破了空間内古怪的氣氛,也讓各懷心思的衆人不約而同的将注意力放到了上面。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也顧不上追究松田陣平的隐瞞了,他們的目光追逐着屏幕上那個熟悉的身影,心中不受控制的泛着酸澀。
距離上一次見到瑛二,已經過去多久了?
忘記一個人,最先開始忘記的就是他的聲音。
瑛二的聲音……已經很久沒有聽到了。
【“嘀嗒。”
遙遠水面之上,看不清面容的藍發青年微微一動,腳下泛起陣陣漣漪。
“生得領域……”】
仿佛全方位環繞的低喃聲傳來,衆人凝視着屏幕上那個人的身影逐漸放大,随後,畫面突兀切換,所有人都很熟悉的深藍眼瞳就那樣出現在屏幕中。
一瞬間,空間内落針可聞,思念、苦澀、悲傷、埋怨等等情緒混合着在空氣中湧動,讓氣氛一陣壓抑。
那個熟悉又陌生的,名為【千手瑛二】的人望着他們。
雖然五官上有細微差别,年紀也更為年輕,但他們還是一眼便能看出來,那就是瑛二。
他有着【瑛二】獨有的眼神,更有着他們之間相處的全部記憶。
“……看來是要銜接上次的時間點。”
伏黑甚爾沉默了一下,轉眼看向五條悟,綠眸微微暗沉。
“既然連生得領域都有了,那也就是說,你這家夥真的……?”
“看來是這樣呢。”五條悟拽下眼罩露出蒼天之瞳,不知是喜是怒的看着屏幕上的瑛二,嘴中自言自語道: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遇到……”
他們兩個自顧自的打着啞謎,讓其他人很是摸不着頭腦,但衆人還記得上次千手扉間說瑛二還有一片靈魂被困在了咒術師世界,所以屏幕上的瑛二這是……遇到咒術師世界的自己了?
很快,屏幕就給出了答案。
【(這個咒力反應……毫無疑問是‘我’。)
千手瑛二蹲下身蘸了蘸澄澈的湖水,透明氣泡同步展示出他的心聲,青年清冽的嗓音則低沉的念出裡面的字句。
(原來如此。真的變成詛咒了啊。)
他感到苦惱似的歎了口氣,收回手撚了撚指尖的水,眉頭慢慢皺起。
(而且還是這麼奇怪的狀态……一半是詛咒,另一半是……?)
“……啧。五條悟那個白癡。”】
瞬間受到衆人矚目的五條悟:“……看我幹什麼?要不是我詛咒了他,他肯定死遁完就頭也不回的丢下我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