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睿衍看着指尖上的血痕,一下子慌了神,他忙不疊湊上前查看容姝的傷口:
“小姝,你沒事吧?我、我沒想到會這樣……我不是故意想傷害你的!真的,你相信我!”
容姝懶得理會他,低頭在鎖骨上抹了一把。
很奇怪,一點被劃傷的感覺都沒有,甚至用手摸都感覺不到痛。
【系統,你給我屏蔽痛覺了?】
系統疑惑:【屏蔽痛覺?沒有啊。宿主,你是痛覺下降了嗎?】
容姝心中更加疑惑:【不是下降,是沒有。我感覺不到傷口痛。】
聶睿衍被一把推開,他臉色難看的收回手,還想說什麼,外面突然有行人經過,他一驚,猛地轉過身把自己的臉隐入暗處。
容姝不屑地嗤笑一聲,轉身向外走去。
“等等,小姝,你先别走!你聽我跟你解釋!”
聶睿衍神色焦急的一手壓着帽子,一手拉住容姝的胳膊不讓她走。
容姝耐心耗盡,不耐煩地冷眼朝他看過去:
“松手!聶睿衍,給自己留點面子,鬧開了對誰都不好。你現在是事業上升期吧?别逼我動手。”
不遠處,一輛黑色轎車内。
“二爺,那邊……看着像是容小姐?”
鐘裘慢條斯理的将手指上的血迹一點點擦掉,聞言他漫不經心的擡眉,視線漠不關心的看過去——
女孩表情厭煩的說着什麼,對面的男人苦苦哀求,表情卻在下一秒又變得猙獰。兩人争執間不知發生了什麼,男人突然慌張的拉着她,整個人變得不知所措。
與此同時,鐘裘鎖骨處猛地一陣刺痛,他臉色瞬間變白,扯開襯衣往鎖骨上摸了摸,卻沒發現任何傷口。
……這是什麼,那些人新研發出來對付他的方法?
他眉頭緊緊皺起,鎖骨處又一陣像被傷口按壓的痛楚。
“嘶——”
他輕輕抽了口氣。
前面的男人猛地回頭,緊張的看着他:
“二爺?”
“沒事,”鐘裘面色蒼白的搖了搖頭,視線看向還在被人糾扯的容姝,他壓下心中不斷滋生的陰暗想法,“去幫她。不準有任何閃失。”
男人聽着他冷硬的語氣,身上一淩:“是!”
“……就因為這麼一點小事,你非要這樣嗎?小姝,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容小姐。”
聶睿衍話沒說完就被人打斷,他不悅的看向來人,清俊的眉眼滿是被破壞的猙獰:
“你誰啊?沒看到我們在說話嗎?”
“不好意思,您是……”男人上下打量聶睿衍,視線着重在他遮的嚴嚴實實的那張臉上停住,他臉上挂起禮貌的笑容,“您是聶先生吧,不知道您找容小姐有什麼事?”
聶睿衍警惕的把帽子又往下壓了壓:
“你到底誰啊?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輪得着你來插手?”
男人不理會他,依舊面帶笑意的看着容姝:
“容小姐,需要幫您處理嗎?”
容姝頓了頓,在聶睿衍不可置信的眼神中點點頭:
“嗯。”
男人輕笑:“您先上車,二爺在那邊等您。”
“二……他也來了?”
男人微微颔首,笑而不語。
“等等,小姝,你要去na……”
話沒說完,那人直接攔住了他,恰到好處的笑意下是令人膽寒的悚然。他有些慌張的往後退了幾步:
“你、你想做什麼?”
男人輕笑着緩步上前:
“教您一些、學校不會主動授予的社會知識。”
……
“鐘……”容姝上了車,鐘裘靠在後座,聽到她的稱呼眼眸輕擡,容姝在他意味深長的眼神中改了口:“二哥。”
鐘裘輕輕應聲,突然看到她鎖骨的傷口,他眉頭緊擰,冰涼的手指直接觸上去:
“……怎麼弄的?”
容姝察覺不到痛感,他指腹在上面輕輕摩挲引起一陣酥癢,像被人用羽毛輕掃。白皙的皮膚很快透了紅,容姝有些不自在的縮了縮:
“隻是不小心。而且一點也不疼,不信你試試,不管怎麼碰都不會疼!”
容姝握着他的手指在傷口附近壓上去,她隻感受到對方指尖的冰涼,卻不料鐘裘突然悶哼了聲,吓的她連忙靠過去:
“怎麼了?”
容姝身上有股淡淡的甜香味兒,這麼長時間下來,鐘裘已經習慣了她的味道,被甜香包圍也隻覺得安心。他睫羽輕顫,眸色加深,又試探着把手指往她鎖骨上一按——
果然。
容姝茫然的看着他,不明白這是在幹什麼:
“怎麼……我這傷口有什麼不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