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爾回過神的第一時間就看向容姝,他震驚到有些艱難的開口:
“你……要結婚了?”
容姝:……
她怎麼知道。
不過她也不會傻到在這種時候駁了鐘裘的面子,于是笑着點點頭,整個人親昵的貼在鐘裘旁邊,沒回答他的問題,故作羞澀道:
“日子還沒定下來,總覺得說這些還太早。”
她伸手在鐘裘腰間狠狠掐了一把。
鐘裘面色不變,甚至嘴邊的笑意更深了些。他意味深長的看向四周,絲毫不介意他們打量的視線,轉而輕笑着朝對面尚且青澀的翁爾挑了挑眉:
“早晚的事,不急。”
容姝手指又在他腰間撓了一把。
翁爾的面色有些白,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他欲言又止的張了張嘴,看到容姝那不似作假的表情,又全部咽了回去。
鐘裘心情不錯的帶着容姝轉身,應付完過來道賀的一群人,好不容易才得了陣清淨。
這段時間被鐘裘捧慣了,容姝小性子又上來,她“哼”了聲,直接快步坐到一旁的沙發上,語氣陰陽怪氣:
“我們什麼時候定日子了?我這個當事人怎麼不知道?”
鐘裘坐到她身旁,容姝特意又朝旁邊挪了挪,将兩人間的距離拉開一個拳頭。
鐘裘将她的小動作盡收眼底,長臂一伸把人重新圈進懷裡:
“那小子不懷好意,我不這麼說,他肯定會對你死纏爛打。到時候網上又得是一陣血雨腥風。”
容姝表情一言難盡:“……鐘裘,你看我像是傻嗎?”
鐘裘一頓,沒忍住在她脖頸處悶笑幾聲,他有些留戀的蹭了蹭:
“沒有敷衍你。這麼說也是因為……”
“他很年輕,皮囊也不錯。”
“?”
鐘裘閉眼感受着容姝身上的甜香,自從認識她後,他暴躁的神經仿佛被捋順,現在已經很難有什麼事情能讓他大動肝火了。他下巴搭在她肩上:
“他讓我沒有安全感,所以我要用一些話來打斷他的念想。”
安全感?
容姝仔細品味這個跟鐘裘完全不搭邊的詞,想破腦袋也不明白這跟安全感有什麼關系。
不過很快她就沒工夫細想了,鐘裘帶着她走到那幾家對容家出手的企業間,對方來的是分公司的幾把手容姝不清楚,但幾人完全不是鐘裘的對手,不過幾句話的功夫就被套出來不少消息。
——在幾周前,總部是完全沒有開拓H市市場的計劃的。
且誰也不知道公司是怎麼發展起來的,最開始的那些項目,幾乎都是手把手喂給他們的。
尤其是實際掌權人,基本不怎麼出現在公司,甚至公司裡沒幾個人見到過。
從這幾點看,這幾家公司背後站着人魚族已經是闆上釘釘的事了。
但還有一點容姝沒想明白——
“他們為什麼要對付我家?”
鐘裘淡淡垂眸:“還記得當時過來找你的那個人魚嗎?”
“你是說黑曜?”
鐘裘點頭:“他已經很久沒出現過了。但如果他當時嘴裡的消息是真的,那你确定就是王族血脈沒錯。”
容姝一愣:“可……”
“知道最近有誰因為這個身份獲利嗎?”
這話就差直接明着說出來了,容姝猛地反應過來:
“你是說……李洛薇?”
鐘裘不置可否:“有家醫藥公司,背後實際控股人是穆紅,雖然知道的人不多,但她跟李洛薇在法律上為母女關系。”
鐘裘挑起容姝的一縷長發繞在指間:
“要不要、反擊過去?”
……
“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突然說項目終止了?”
“那你還不趕緊想辦法!政府那邊對接的人呢?什麼,還沒來得及去?我養你們這麼多人都是飯桶嗎!辦不好你也直接給我滾蛋!”
吳長老陰沉着一張臉,接起電話後暴躁的直接踹了一把桌子。
一旁的穆紅慢條斯理的喝了口茶,笑了聲:
“吳長老,大早上的這麼急躁幹什麼?好好的清晨都被你破壞了。”
吳長老猛地回頭看過來,眼裡的陰鸷讓穆紅吓了一跳:
“還不是你的‘好’主意!現在公司出事了,你說怎麼辦?”
穆紅覺得莫名其妙:
“你公司出事跟我有什麼關系?大家都還好好的,怪就怪你自己經營不好,别什麼毛病都怪在我頭上。”
“你!”
吳長老氣的直接砸了桌上的茶杯。胡長老皺着眉剛想說什麼,手機突然也“嗡嗡”響起來:
“什麼事?”
“什麼?!”
胡長老猛地站起身,椅子“呲啦”一聲被撞倒,他臉色瞬間沉下來:
“好好的怎麼會……”
他突然想起吳長老的話,銳利的眼神直直的看向穆紅。
穆紅一哆嗦,心裡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胡長老,你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