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建城一噎,憋得整張臉都通紅了。好在對面看不見,他頓時又找回了底氣:
“算你小子還有點良心。不過,之前老顧他們跟我道喜是怎麼回事?怎麼一個勁兒的誇我生了個好閨女?”
之前在晚宴上鐘裘提了反擊之後,容姝就拉着人走了。所以晚入場的容父根本不知道他的好女兒馬上就要“定日子”了,隻能一頭霧水的應承着一溜誇贊容姝的話。
容姝心虛的拽了拽鐘裘的衣角,解釋時還不忘瞪他一眼:
“沒事,肯定是顧叔他們在哪碰見我了,随便誇兩句。你之前不也是這樣嗎?”
好不容易糊弄過去,容姝連忙把電話掐斷,她轉身看着近在咫尺的鐘裘:
“鐘九他們怎麼說?”
鐘裘俯身,兩手撐在容姝身旁,清冽的薄荷氣息充斥在兩人之間,他低頭緩緩靠近,直至兩人鼻尖相觸,嘴唇似有似無的觸碰,他才輕聲開口:
“想知道?”
容姝一手忍不住撐到牆上,手指攥緊,她緊張的盯着幾乎要貼到自己的嘴唇,睫毛不斷顫動,她扭過頭:
“……嗯。”
鐘裘突然笑起來,胸腔間的震動帶着溫熱的體溫傳遞到容姝身上。他指尖緩緩順着臉頰描摹到耳垂,壞心眼的揉捏了下,有些愉悅的看着她的耳珠變得通紅,開口時唇瓣似無意貼上她的唇:
“結束了。”
結束了?
不等容姝細想,腰間橫過來一隻手臂,強硬的把她貼向面前的人。侵略的氣息将她整個人包裹,連發絲都染上了清冽的薄荷味道。
唇齒間全是被侵襲的味道,容姝舌根都覺得發麻。她渾身都失了力氣,兩腿發軟,要不是腰間的胳膊撐着,整個人都滑到地上了。
兩人分開時,唇間還連着暧昧的銀絲。她眸子濕漉漉的,唇肉飽滿又閃着暧昧的水光。鐘裘眼神一暗,又要重新貼過去,容姝直接把手堵在他唇上:
“……有精神力波動。”
鐘裘目光一淩,将一旁沙發上寬大的外套罩在容姝身上:
“有人過來了?”
容姝從外套中露出了腦袋:
“應該是人魚一族的人。”
話音剛落,空間出現一絲波動,一道裂縫被人撕開,黑曜從裡面挑出來,緊跟在他身後的還有銀斯坦。
銀斯坦眼神挑剔的打量了眼容姝,“啧”了聲:
“這就是你說的……”公主?
“唰”地一聲,一把匕首貼着銀斯坦的臉頰擦過去,他耳邊的頭發被齊齊斬斷,甚至鋒利冰冷的刀刃在他臉上劃了一道血痕。
他眼神茫然的在傷口上抹了一把:“……你、真的是人類?”
鐘裘目露不悅,冷厲的眼神看向黑曜:
“這就是你們登門拜訪的禮數?”
黑曜尴尬的将銀斯坦拽到身後,滿含歉意的看向兩人,直接朝容姝單膝跪地:
“抱歉,公主殿下。這家夥行為太過魯莽,我下次不會再帶他來見您了。”
銀斯坦在它身後瞪大了雙眼:“什麼……”
接着又被人捂上了嘴。
容姝搖搖頭,隻覺得好奇:
“怎麼前陣子一直沒見到你?”
黑曜眉頭狠狠往下一壓,将長老層以及最近人魚族的事一五一十的進行告知。
“所以,現在都知道人魚族出現了一位公主,但以為是李洛薇?”
鐘裘語氣淡淡的看向他。
黑曜抿着唇,有些愧疚的點點頭。
不知為何,面對這個人類時,比面對偵查部那些高層還要緊張。
“那你們打算怎麼處理?”
黑曜語氣更加愧疚:“我會跟長老層以及各部門高層一起商量這件事。畢竟……很抱歉,這次是我們内部出現了纰漏。”
銀斯坦看不慣黑曜這副低頭的模樣,忍不住道:
“這跟黑曜又沒什麼關系,他自己也是受害者。要不是蛻變人魚長老那邊,他也不會被關進黑牢,還被人私自動了刑!”
“蛻變人魚?”
黑曜直接封了他的嘴,擡頭小心翼翼的看了容姝一眼:
“……是由人類蛻變的人魚,為了跟普通人魚進行區分,現在都習慣叫蛻變人魚。”
容姝突然出聲:
“所以,是有人一直在幫李洛薇?”
……
李洛薇坐在化妝間,心跳越來越快,她翻出穆紅的電話打過去,對面卻一直沒有接起。
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她站起身,打開門徑直往外走。小助理反應過來後連忙過去攔:
“薇姐,馬上就要進行拍攝了,您現在要去哪?”
李洛薇步伐越來越急,甚至連頭都沒回:
“請假,請不下來也不拍了。我有事要離開一趟!”
她看着屏幕上再次顯示無人接聽的界面,手指微微用力——
不對勁,穆紅從來不會這麼久不接她電話。
那邊肯定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