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俊安呼吸都在發顫。
骨節分明的手指泛着粉,他用力握住容姝的手,皮膚相貼的感覺讓他忍不住顫栗,他伸進她的指縫與她十指相扣,嘴裡艱難地喘息:
“嗯。”
如果之前還有一絲不确定,在看到那隻粉色耳墜以及容姝問出那句話時,他便徹底縱容了自己沉淪。
好熱。
他抓着容姝的手心貼向自己的臉頰,溫涼的觸感讓他心底的燥熱消散了些。可很快,密密麻麻的癢意爬滿了全身,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叫嚣着想要更多。
與容姝十指相扣的手不自覺的用力,他猛地起身,整個人覆到容姝身上,少女黑長的發絲散亂的鋪展在床上,劃過他鼻尖時引得他視線直勾勾的跟随過去。
容姝伸手抵住他不斷靠近自己的腦袋,眼裡劃過一絲笑意,聲音卻冰冷的沒有一絲感情:
“程俊安,你要幹什麼?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
程俊安身體一僵,胳膊撐在容姝上方。他低頭朝容姝看過去,眼尾泛紅,密長的睫毛輕輕顫抖。他眸子裡渥了層滢滢的水光,聲音中帶了絲委屈:
“容姝,我好難受。”
黏膩濕熱的氣息将兩人包裹,程俊安試探着在她手心蹭了蹭,這次沒遭到阻攔,他立即像得到主人允許的金毛一樣,濕漉漉的往容姝頸窩拱,他悶悶的小聲哼哼了兩句,甜甜的淡香味讓他忍不住在她白皙的皮膚上舔了口,身上的熱脹感卻沒有絲毫緩解,反而有種愈演愈烈的趨勢。
容姝伸手捏住他的耳垂,程俊安下意識哆嗦了下。理智被灼燒殆盡,行動全成了本能。内心深處的空虛感幾乎要将他整個人吞噬,扣着容姝指尖的手不斷用力,他皮膚燙的驚人,潛意識中卻還記得容姝的大小姐脾氣,他小心翼翼的開口:
“容姝,幫幫我好不好。”
“我好難受。”
容姝眼眸微閃,她輕輕擡眉:
“你還記得容家是用什麼由頭把你叫過來的嗎?”
程俊安迷茫的看着她,一時反應不過來。
容姝手上一用力,兩人直接換了個位置,她坐在程俊安身上,線條流暢又飽滿結實的腹肌貼着她的大腿。她伸手在他喉結上摩挲,察覺到他皮膚都泛起燙人的粉色,又沿着肌肉的紋理緩緩下滑。
襯衣的扣子被一顆一顆解開,指尖隔着衣物摩擦的聲響格外暧昧。程俊安直勾勾的盯着她的手指,胸膛随着她的動作不斷喘息起伏,潮濕的汗意潤濕了白色的襯衣,透出肉粉色。
容姝指尖在他胸膛上停住,俯身在他耳邊低語:
“那個身體已經回不來了,不過……身手和異能倒是保留到我這裡了。”
程俊安瞳孔緊縮:“……異能?”
“嗯,”容姝手指繼續往下滑,在他忍不住悶哼一聲後,才堪堪停下,她擡頭,笑容戲谑又惡劣,“還要幫忙嗎?”
程俊安低聲喘息,望着坐在自己身上笑容晏晏的少女,他眸色加深,喉結上下滾動,汗水順着脖頸滴落在鎖骨上。他聲音嘶啞:
“……要。”
容姝輕笑一聲,白皙柔軟的手指繼續往下,感受着身下不斷緊繃的身體,她湊到他耳邊,淡淡的甜香将他整個人包裹:
“那你可要乖乖聽話。”
……
時早早躲在角落,手裡端着的酒卻一口也不敢喝,生怕傷到肚子裡的孩子。
她眼神死死盯着容姝和程俊安離開的方向,内心越發焦灼——
那兩人怎麼還不進來?按理說藥效早就應該起作用了,在她的設想中,兩人應該在藥效發作的第一時間就衣衫不整的進來了,可時間過去這麼久了,那邊連點動靜都沒有,難不成……他倆在外面……?
心底的猜測讓她無法再等下去,她起身,面色焦急的往那處露台走。一路對上其他人詫異鄙夷的眼神,時早早咬了咬唇,努力讓自己忽視過去,心裡暗暗把這筆賬加倍記在了程俊安頭上。
等着吧,等她把他們兩個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揭露,即使容家為了顧及容姝的臉面想往下壓又怎麼樣,在場這麼多人,容家難道還能一個個堵住他們的嘴嗎?
想到兩人即将面對的場景,她勾起嘴角,眼裡的興奮掩飾不住,高跟鞋踩的飛快,徑直往露台走。
一隻手臂突然橫在她面前。
時早早皺着眉擡頭,滿是怒氣的話還沒說出,對上周聰幽深的眼眸後突然啞了嗓,笑容僵硬的問:
“爺,怎麼了?”
周聰頂着一頭招搖的紅色寸頭,不鹹不淡的看她一眼:
“是我要問你吧?這麼急着要去哪,嗯?”
他猛地掐住時早早的下巴,把人拽到面前:
“一臉要去捉奸的樣子。”
時早早急得快哭了,周圍人竊竊的低語聲仿佛都在嘲笑她是個被人随意拿捏的玩物。她不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給周聰沒臉,男人有的是讓她生不如死的手段。
她掐住自己的手心,聲音甜膩:“爺,我就是看那邊好看,沒怎麼見過,想過去透透氣。”
“嗤,果然是登不上台面的東西,急吼吼趕着上人家院子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