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你聽到她說什麼了沒?叫‘爺’呢,哈哈哈,周聰可真是沒品,時早早這樣的也要。”
“他向來不挑,你又不是不知道。不過時早早也真是能豁的下臉面,當時跟着肖夢羽的時候好歹算的上個朋友吧?這才多久啊,成了周聰的玩物了。啧啧,狠人。”
這些不屑的話傳到時早早耳朵裡,她死死咬牙,垂眸不讓人看清她難堪的臉色。
周聰無所謂的強迫她擡眼,繼續問:
“不是想過去看什麼熱鬧?”
時早早身體一僵,笑:“爺您說什麼呢,露台那麼大點地,能有什麼熱鬧,難道還會有人在那裡偷情不成?”
周圍一片嘩然。
時早早興奮地手指都在顫抖——
就是這樣,越多人過去越好,程俊安和容姝不要臉的樣子,要所有人看到才好!
周聰眯了眯眼,語氣淡淡,卻透着一絲危險的警告:
“别在這裡耍你那些小聰明。你怎麼對付之前跟着我的那些人,我不在乎。但你要是在容家容家挑事……”
他輕笑了聲,拍拍時早早的臉蛋:
“就怕你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時早早心裡升起一絲恐慌。
但想讓程俊安和容姝身敗名裂的念頭還是占據了上風。再說了,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是她做的,她隻不過是想出去透透氣而已,容家還能因為這件事遷怒她?
她心裡安定下來,淺笑着挽住周聰的胳膊:
“我又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再怎麼樣也輪不到我頭上。爺,您陪我過去看看呗?”
周聰瞥她一眼,不說話了。
但到底也沒拒絕她,順着她的力道往外走。
後面的人對視一眼,也跟了上去。
露台一處桌子上還擺着兩個酒杯,沾着紅酒的那個已經見了底,另一個杯子裡的橙汁卻沒有絲毫動過的迹象。
時早早愣在原地。
人呢?
而且……容姝那杯怎麼會沒喝?
後面有人笑了聲:“這誰啊,怎麼還拿着橙汁到外邊來了?”
時早早卻覺得渾身發冷,她臉色煞白的後退了小半步,撞到周聰身上,她仰頭臉色難看的朝他道:
“爺,這裡設計的真不錯呢。”
周聰眼神了然的看她一眼,嘴角淡淡勾起,像在嘲笑她拙劣的把戲。
時早早咬唇,沒再說話。
還好,容姝沒喝,但程俊安是喝了的。容姝剛從醫院回來,就算被程俊安做點什麼,她肯定也沒有力氣反抗。到時候容家肯定會跟程家結仇!
後面有人眼神懷疑的看了眼時早早,見這邊沒什麼可看的,嘴上暗暗罵了兩句,轉身離開。
時早早不甘心就這麼離開,可容姝和程俊安都不在這裡,她再怎麼等也沒用,隻好頂着衆人鄙夷的視線回去。
剛踏進大廳,她就碰見剛從樓上下來的容姝。
對方面色紅潤,嘴唇殷紅飽滿,水嘟嘟的像被人親腫的樣子。她眼神有些疲憊,腳下一個踉跄,被身後趕過來的程俊安一把抱住。
容姝厭煩的瞥他一眼,伸手把人拂開,動作間不知道碰到哪裡,“嘶”了一聲,她揉了揉手腕,沒好氣的瞪了程俊安一眼,程俊安讪讪地摸摸鼻尖,又小心翼翼的護在她身邊。
時早早眼神愣愣的看着他們。
所以……藥到底起效了嗎?
她不确定的想。
不過兩人之間的氛圍卻與之前大不相同,即使什麼都沒說,也能從兩人的動作中窺探到熟稔的親昵。
時早早興奮的咬住唇,生怕自己一個忍不住笑出聲來。她跟在周聰身邊老老實實的往前走,經過樓梯的時候,卻突然掙開周承德胳膊,在衆人詫異的眼神中,指着程俊安大罵道:
“程俊安,你個腳踏兩條船的渣男!明明有女朋友了,為什麼還要跟容姝厮混到一起?你對得起你女朋友嗎?扒上容姝你很得意是不是?你跟她在床上翻雲覆雨的時候,有想過你的女朋友嗎?”
大廳中驟然安靜下來,靜的仿佛讓人窒息。
時早早轉頭,在衆人震驚的目光中眼神輕蔑的看向容姝:
“容姝,你知道自己做了小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