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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啊。”頭發略顯稀疏的中年男士看起來似乎有些緊張,額頭都冒汗了。
他彎腰又把信封撿了起來,收進懷裡:“不過,鈴木特快列車上設計的推理遊戲環環相扣,内容缜密,中間的環節出一點差錯就容易影響推理遊戲的效果。既然被你看到了,那我還是換一間包廂投放吧。”
“诶?”
我竟然打斷了遊戲進程嗎?!
這難道不應該是列車方應該考慮的問題和責任嗎?我不是很想把這種錯誤歸咎到自己身上。
上車前我曾注意到車廂的尾部、靠近E室的位置有一位穿制服的列車長坐在那裡,而現在,那裡空無一人。
我于是反問道:“你們事前的預案中,竟然沒有考慮到會有乘客從包廂出來,看到你們投放信封的偶發情況嗎?”
“不不不,當然是考慮到了的,更換投放的包廂就是解決的方案之一。”中年男士連忙解釋,還焦急的用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
我注意到他身上的衣服雖然是還算正式的西裝,但西裝橄榄綠的顔色與這輛紅棕色的列車并不相匹配,衣服上也沒有列車的标志。
是為了推理遊戲而特意換裝的列車工作人員嗎?
還是參與到遊戲中的乘客?
我看不出更多有用的線索,隻能把疑問稍稍放在一邊,此時我又想到另一個問題:“請問,推理遊戲是随機挑選乘客參與嗎?”
我舉了個例子解釋我的問題:“假如我剛才沒有出門,沒有碰到你投放信封,那當這個包廂的乘客參與到遊戲中時,我還在包廂裡一無所知呢!這是不是不太公平?”
“不用擔心,列車上的推理遊戲并不隻有這一次。”中年男士看了一眼手表,“很抱歉,我需要盡快将信封投放下去,就不跟您多聊了,女士。”
我理解的點點頭。
列車的包廂空間很大,走廊就顯得稍微狹窄一些。
我側了側身,給這個中年男士留下行走的空間。
我要去6車廂的B室、阿笠博士和少年偵探團的孩子們所在的包廂,中年男士則離開B室門前,向我的方向走來。
擦肩而過的那一瞬間,我感覺我一直保持着的警惕狀态終于起了作用,危險的雷達瘋狂作響!
我猛地向旁邊一扭上身,躲過中年男士向我的後頸大力劈下來的手刀,紮實下盤,借力一扭,側過身擰住他的胳膊。腳下再接一個小幅度的掃堂腿,将中年男士半倒在地,把他的雙臂壓在背後。
中年男士的西服後擺在這幾次扭打中不堪重負的被拽了上去,帶出來一個被他藏在後腰的不明物件。
黑色的物體砸落到列車紫白相見的地毯上,發出幾聲悶悶的響動。
我低頭定睛一看,卻見到一把裝好了消音器的槍。
好家夥,這還是個危險分子啊!
我第一反應就想趕快通知列車長和乘警,隻是我正控制着這個危險分子,不方便行動,隻得往左右看了看。
我跟這個危險分子相向而行,擦肩而過的時候,兩個人大概站在C室與D室之間。
而在經過了幾個招式的打鬥後,我們兩個的位置距離D室更近一些。
于是,我果斷擡腳踹了幾下D室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