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需要更多證據。”阮秩一錘定音。
“兇手絕對不是我,信不信随你們。”柳素宛堅決道,但尾音有點發抖。
第二輪搜證的結果已經拿到了。這一次主要針對嫌疑人的房間。
掌門房間搜出一張地圖,地圖上方附一行小字:兩人會按此路線私奔。
大小姐房間搜出來一封威脅信:今晚來我房間,否則别想再看見你的大師兄。落款正是是死者。
大師姐房間搜出的是一個首飾盒,裡面是死者缺失的另一隻耳墜。
打臉來的太快,柳素宛沉默了。
“大師姐果然在說謊!”韓靈溪激動道,“你去過現場!你什麼時候去的?”
“有沒有可能,這個耳墜,是我們發現死者時,我偷偷在現場撿到的。”柳素宛艱難道。
沒人相信。
“好吧。我說。”柳素宛深呼吸,“我是最後一個進的房間,大概在晚上9點左右。”
“真的不是在我跟大師兄的時間線之間?”聞司戲谑地挑起一邊眉毛。
柳素宛解釋道:“真不是。因為第二天要跟大師兄結婚,我心裡緊張,想跟林師妹說說話、解解悶。但是,當我到達現場的時候,發現她已經死了。”
“是嗎?但是你跟死者的關系不是很差嗎?而且你發現有人死了,都不報案,反而等到第二天别人發現?如果心裡沒有鬼,為什麼要這樣做?”任萱钰冷哼一聲。
“我早就想問你了。你是最先知道死者死亡的人,為什麼不告訴大家,反而自己又偷偷溜走了?那封威脅信又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你迫于威脅殺了死者?”柳素宛反唇相譏。
“好了,先别吵了,我們歸納一下目前的線索。地圖沒給是誰的字迹,目前沒用;威脅信說明大小姐有作案動機;耳墜說明大師姐去過現場,她此前的證言不完全可信。”聞司不疾不徐道,“現在,我們一個一個來問。”
聞司問任萱钰:“如果是你第一個發現死者死亡,為什麼不管不顧,偷偷溜走了?是不是你殺了人?”
任萱钰拒絕回答。
“挺可疑的。看來我要重新審視你之前的口供了。”聞司意味不明地笑一笑,又問柳素宛,“你跟死者的關系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不好,為什麼要偷偷私藏死者的一隻耳墜?”
“因為你們全都瞎了眼。”柳素宛語氣冷了幾分,“我跟她的關系,并不是你們看到的那樣不堪。相反,我欣賞這個小師妹。”
“那經常在訓練時訓斥死者,甚至把死者打成重傷?”韓靈溪等着柳素宛解釋。
柳素宛回:“我的宗旨是,嚴師出高徒。而且,是她要求我嚴格訓練她的。打成重傷那一次,真是意外。為了給她療傷,我還向掌門求了最好的藥膏。這個大師兄可以作證。”
阮秩點點頭。他确實在劇本裡看到過這件事。當時他還奇怪,她倆的關系原來沒那麼糟糕。
“你向來獨來獨往,不喜與旁人交流。為什麼你偏偏對死者青睐有佳?”阮秩問。
“隻有她理解我。”柳素宛垂下眼,“她,她跟我很像。我從她身上看到了我過去的影子。算是一種,同病相憐吧。所以我沒理由殺她。”
“口說無憑啊這些事,沒有其他人知道,也沒有證據證明。”聞司慢慢地晃着玻璃杯,抿了一口水,“我跟小師妹青梅竹馬,關系最要好,這大家都知道。我才是那個最沒有理由殺她的人。”
“你恢複好了嗎。現在可以指定人跟物搜證嗎?”方錦晨不耐煩地問DM。
“老夫已恢複,你們這一輪還是隻有三次機會。”DM笑眯眯道。
大家一緻決定,搜地圖、大師姐跟大師兄。
結果卻讓大家都傻了眼。
地圖上的字,是死者寫的。
大師姐身上有密密麻麻的舊傷,但不是練武所緻。
大師兄丹田處,竟也受到了重擊。
“我身上的傷,”柳素宛立刻指向阮秩,“他打的。他經常打我。”
面對衆人刀子似的目光,阮秩心虛地轉了轉手旁的玻璃杯。
編劇呢。編劇你出來。我們好好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