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林煜”則變成了活脫脫一纨绔子弟。可畢竟是小兒子,小時候關注的少,長大後關注得就更少。家族的重心隻放在優秀的“哥哥”身上,就放任“弟弟”去了。
阮秩看完這段回憶,不由得頭疼起來。
既然交換過一次身份,所以說,自己應該是原本的哥哥林澤?拿到弟弟林煜的劇本隻是為了掩人耳目?
可是,按理來講,角色的劇本内容會圍繞這個角色的生平展開。如果冠以林煜之名的劇本全寫了林澤的故事,這似乎不太對勁。
但是阮秩破解這個秘密後,劇本并沒有任何變化。
這次身份調換,跟兇手殺人的動機有關嗎?會增加自己被懷疑成兇手的可能性嗎?
更重要的是,除了他跟聞司,還有其他人知道嗎?
如果不是阮秩運氣好,一上來就觸發這個證物,萬一他真的是兇手,指不定在之後的環節中會有多被動。
失憶的真相,僅僅如此嗎?怎麼會這樣誤打誤撞就破解了?阮秩直覺,越是簡單輕松的事情背後,就越容易有問題。
看來,之後得找聞司聊聊。
接着,阮秩立刻去了管家房間。
“喲,來了。”聞司懶洋洋的聲音透過耳機傳來,“猜到你會來管家房間。”
“你找到什麼證據了?”阮秩問。
聞司示意阮秩先看看房間情況。
房間中央,管家頭朝下,趴倒在地,背後插着一柄匕首,傷口處的血已經凝固成暗紅色。這匕首本是林老爺放在書房裡作為展示品的。誰都有可能取走并殺害管家。
作案手法和案發過程不難推測。要找出誰是兇手,隻能靠殺人動機去推斷。
可是誰會跟管家有仇呢。管家服侍林家近十年,林氏兄弟是他看着長大的。孟安玫雖是女仆,但從小跟林氏兄弟一起長大,自然也受管家的教導,算是管家的半個女兒。
阮秩在房間裡轉悠的時候,聞司也不着急走,就坐在椅子上,笑眯眯地盯着阮秩。
阮秩試探道:“我失憶了。但我剛剛去了你的房間,發現我們之間的秘密,可真不少。”
“哦?你發現了什麼秘密?”聞司托着腮,問。
“關于我是怎麼失憶的,失憶前我們做了哪些交易的。比起等會兒在推理環節呈堂證供,我更想先聽你親口說出實情。我不願意相信你是那樣的人。”阮秩故作惋惜。
“看來關于這幾個問題的答案,你心裡沒底啊。”聞司站起身,神了個懶腰,笑得猖狂,“阮老師,空手套白狼是不好的哦。說謊,更不是好孩子的行為哦。”
阮秩不動聲色地挑眉:“你不用詐我。我們交換身份的事,你也不希望别人發現吧。”
“這是雙方行為,就算有嫌疑,你的也不比我的少。有你陪着,我怕什麼。”聞司歪頭一笑。
阮秩沒詐出來,悻悻地繼續翻看房間的證物。
打開抽屜,上面立刻浮現着一行小字:“證物已被玩家林澤獲得。”
看來這就是聞司發現的證物。
翻看衣櫃時,阮秩從一件衣服的内袋裡掏出一張紙。
立刻傳來系統提示音:“玩家已獲得證物:管家的婚禮緻辭。”
上面是零零散散幾行手寫字。除了一些關于新婚祝福的古詩詞外,還有一些分布看似随意實則可以連成話的詞語。
連在一起就是:“哥哥的爸爸是哥哥。妹妹的爸爸是弟弟。哥哥的情敵是哥哥,弟弟的對手是弟弟。”
信息量過大。阮秩一時半會兒沒有頭緒,但直覺,這是一個極其重要的線索。
證物收集完畢,玩家即将被驅逐出房間。
臨走前,聞司意味深長地對阮秩說:“我知道,你第一次去的是你自己的房間。”
阮秩冷着臉,沒有回應,隻覺得牙癢癢的。
聞司聰明得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