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并排坐在公園的長椅上,時桐難得不再是一副懶洋洋的模樣,他心情很好,欣賞着周圍的風景;簡疏文沒有把眼罩摘下來,依舊是“盲”的狀态,他一手拿着盲杖,一手牽着時桐的手。
“感覺如何?”時桐問。
“挺好的。”簡疏文說,“五感少了一感,還剩下四感,我還可以聞到花香,聽到鳥叫。”他握緊了牽着時桐的那隻手,說道:“還能牽着你。”
時桐笑着搖頭,“以後你不幹律師,還可以去幫人寫情詩。”
“我聽到旁邊的樹上有鳥叫。”簡疏文忽然說,“是一隻鳥呢,還是兩隻鳥呢?”
時桐看了一眼,說:“兩隻。”
“是嗎?時老闆不會騙我吧?”
“不會。”
簡疏文蒙着眼,一邊搖頭一邊笑,他問時桐:“真的嗎?”
“真的。”
“可為什麼我心裡總有些不安。”
時桐察覺到簡疏文話裡有話,他轉頭看向簡疏文,問:“你想說什麼?”
簡疏文依舊笑着,他問:“我總覺得,你會騙我,你沒那麼信任我。”
時桐開始猜測簡疏文想說什麼事。
簡疏文無奈地歎了口氣,他把放在時桐手上的那隻手收回,兩隻手撐在盲杖上。
“我知道你其實不太信任我。”簡疏文說,“最開始的時候,我向你示愛,你懷疑我動機不純,對我各種試探。”
“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時桐不知道簡疏文為什麼突然拿這事出來說。
“我知道你是老闆,經曆的事又多,疑心重是正常的。但我已經花了很多的努力在獲得你的信任上了。”
“你今天為什麼突然說這話?”時桐問。
簡疏文沒回答,而是說:“為了除掉坤有金,你做了什麼計劃,你沒有提前跟我說;你上錢子超船的時候,我也什麼都不知道,這事是你後來才告訴我的。”
“我跟你說了,你會阻止嗎?”
“或許會,或許不會,但有些需要注意的地方我一定會叮囑你,比如……”
“比如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