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得比以前溫柔了。”葉素金單手托腮,笑吟吟地盯着時桐看。葉素金說:“就好像一把鋒利的刀,刀鋒被磨得平滑了一點。”
時桐剛想說話,葉素金卻打斷他,一邊笑一邊猜:“你先别說,讓阿姐猜猜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墜入愛河了?”
葉素金朝時桐眨眨眼,時桐沒說話,隻是微微笑着。他默認了。
一瞬間,葉素金感慨良多,發出一聲悠揚的歎息。
“是個男人。”時桐說。
“男人女人都是一樣的。”葉素金倒是不意外。
葉素金觀察時桐,隻見對方嘴角上揚,是個陷入愛河的樣子,便猜到他對這個男人很是滿意。
葉素金把手中的茶杯放下,不經意地說:“男人女人的愛情都是一樣的,一瞬間的躁動,接着是一段快樂的時光,然後,變成對對方的不滿、猜忌、懷疑。”
葉素金親自給時桐添了茶,用她那一貫溫柔的語調說:“人都趨利,愛情不愛情的,到最後都會選擇對自己有利的。”
時桐不知道葉素金為什麼突然說這些話,他正想問,葉素金卻三兩下把話題引到其他地方去了。
再後來,時桐離開了葉素金家,葉素金笑盈盈地站在門口,揮手送别。
夢境到這裡戛然而止。
時桐“蹭”的一下睜開雙眼,他從床上坐起,迷迷糊糊地從床底找到了拖鞋,去給自己倒了杯水。
喝了半杯水之後,時桐的腦袋清醒了許多,他看了看時間,兩點多鐘了。簡疏文的官司是上午打的,現在早該結束了才對,怎麼還沒回來?難道他打完官司回事務所了?不對啊,他早上出門的時候明明說下午沒有預約,不去事務所。
時桐的直覺告訴時桐有什麼事發生了。時桐是個很相信自己直覺的人。
時桐打電話給簡疏文,沒人接;時桐又打電話給事務所前台,張雙蕊告訴時桐,簡律沒回事務所。
時桐沒有亂了陣腳,他想了想,冷靜地對張雙蕊說,能不能問問李偉京,打完官司後,知不知道簡疏文去哪了。
李偉京在事務所留過聯系方式,張雙蕊能聯系上他。
問了李偉京後,張雙蕊回電話給時桐,告訴時桐李偉京說簡疏文走出法院大門就被京城市公安局的人帶走了,當時李偉京就在不遠處,他雖然看不見,但他聽力極其靈敏,李偉京把這一幕“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