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琛緩緩起身,從身後抱住柳清舒,手輕輕的附上柳清舒的小腹。前世,這個時候,他們的孩子已經在裡邊了,可他這個失職的父親,卻讓它早早夭折,沒能好好的出生,他也從不知,那個孩子是男是女,長得像誰多一些。思及此,傅琛不免有些傷情。
“舒娘,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兒?”
柳清舒怔愣了片刻,緩緩轉身看着傅琛,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憂傷,片刻後才緩緩開口,“夫君,對不起,我還,還未......”她和傅琛才成婚兩月不到,沒那麼快有孩子。傅琛很期待有一個孩子,他們成婚後同床共枕将近一個月,怎麼就沒懷上呢。難道,她身體有什麼問題。
“夫君,過幾天我就去楊大夫那裡看看,讓他給我開藥,我一定會好好喝藥,調理身體......”
傅琛見狀,趕緊捂住柳清舒的嘴,“舒娘,不可,”他溫柔的注視着柳清舒,眼眸中滿是不容置疑的堅定。前世的那個孩子竟沒有來,果然重生一次,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也好,如今,還不是要孩子最好時機,沒有最好,隻是,柳清舒卻很在意孩子的事。
他緩緩将柳清舒抱進懷中 ,溫柔的輕拍柳清舒後背,柔聲說道,“舒娘,你無需如此,我們成婚時日尚短,子嗣之事無需着急。是藥三分毒,你莫要胡亂用藥傷了身子。”他勾了勾嘴角,話鋒突轉,“舒娘如此着急要孩子,為夫也不能無動于衷,自是要出一分力的。”傅琛眼中閃過一抹狡黠之色,随後打橫抱起柳清舒。
柳清舒驚呼一聲,雙手不自覺地環上了傅琛的脖頸,她将臉埋進傅琛的懷中,臉頰不住的染上紅暈,眼中滿是羞澀又帶着點期待。
傅琛輕柔的将柳清舒放到床上,随即,她俯下身,唇瓣輕柔的吻上柳清舒的額頭,接着,他的吻如同雨點般密密的落下,從額頭緩緩移至雙眸、鼻尖,傅琛的呼吸漸漸變得沉重,他輕柔地解開柳清舒發髻上的絲帶,一瞬間烏黑的長發如瀑布般傾瀉而下,更為她添了幾分妩媚與風情。
“舒娘,這月餘,我日日思念你,”傅琛的聲音略有些沙啞,他目不轉睛的望着身下之人,眼神裡滿是深情與溫柔,仿佛在這一刻,整個世界都隻剩下他與柳清舒兩人。
柳清舒伸手環抱住傅琛的脖頸,擡眼望着傅琛羞澀的笑笑,“夫君,我也思念你。”柳清舒的心跳不斷加速,她能感受到傅琛身上傳來的溫暖與力量,那是一種讓她安心的感覺。她輕輕閉上了眼睛,任由傅琛的吻在她臉上遊走,那份羞澀與期待交織的情緒,在這一刻化為了深深的依賴。
傅琛的動作溫柔而堅定,房間内的氣氛也變得愈發旖旎起來。窗外的月光透過輕紗,灑下一片柔和的光輝,為這份親密平添了幾分溫馨與旖旎。
窗外的月亮漸漸被雲遮住了,後半夜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雨聲漸密,溫度也不斷的下降。房内幹柴烈火依舊火熱非凡,燭火搖曳中,紗幔後影影綽綽的身影交纏在一起,偶爾傳出低低的啜泣,和溫柔的低哄。
夜還很長。
一場秋雨一場寒,僅一夜,清河村便換了天地。
清晨,柳清舒聽着雞叫聲醒來,她緩緩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傅琛熟睡的臉龐,他的呼吸均勻而深沉,嘴角還挂着一抹滿足的微笑。柳清舒也不由的笑彎了眉眼,她輕輕地挪動身體,生怕驚擾了身旁的人。窗外,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雨點打在樹葉上發出沙沙的聲響,溫度比昨日低了很多,她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她伸手輕手輕腳去夠掉到地上的棉衣,披上衣服後,她輕輕地下床,生怕打擾到正在熟睡的傅琛。然而,盡管她如此小心,還是驚醒了傅琛。他快速坐起身來,輕輕地将柳清舒擁入懷中,下巴抵着她的發頂,低沉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沙啞:“舒娘,外邊還在下雨,我們再睡一會兒好不好?”說罷,他将柳清舒拉回床上,一把撤掉她披在身上的棉衣,而後快速塞進被窩緊緊抱進懷中。
柳清舒臉上泛起一抹紅暈,她輕輕的掙紮了片刻,沒能掙脫,隻得依偎在傅琛的懷裡,“夫君,雞仔和豬仔還有驢,都還等着我去喂呢。”
傅琛聞言,非但沒有放開,還緊了緊抱着柳清舒的手臂,他慵懶的聲音帶着點撒嬌,“舒娘,晚一點又沒什麼?天好冷,你再陪我睡一會兒,好不好嘛。”
柳清舒拿他沒辦法,又掙脫不開,隻得依偎在他懷中,漸漸地,一絲困意襲來。秋雨帶來的寒意透過紙窗的縫隙滲入房内,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進而下意思的往傅琛懷中鑽了鑽,傅琛懷抱很溫暖,也讓她感到無比的安心,不一會兒,她便睡了過去。
天色漸漸大亮,傅琛輕輕放開柳清舒,輕手輕腳的起床,披上外衣,而後仔細的幫柳清舒掖好了被子,才緩緩出了房間去了後院。
後院的圈舍中雞仔們咕咕地叫着,豬仔們則更是迫不及待地哼哼着,驢棚中的驢倒是顯得沉穩很多。傅琛先去倉房中抱了草料将驢喂了,而後,拿了一包玉米玉米碎和谷子去了雞舍,天氣降溫了,冷得很,傅琛便不打算将雞仔放出去,他給食槽填滿了食物又加滿了水,才緩緩去了豬圈。
豬仔們似乎因為傅琛最後才來喂他們,一直很不滿的直哼哼叫,看見傅琛來了,倆小家夥急切的上蹿下跳。
“快别鬧了,很快就有吃的了。”
他快速将豬草剁了,而後均勻的和上米糠和豆腐渣,才仔細的倒進食槽中。豬仔們一哄而上,吭哧吭哧的吃了起來。
房間中,柳清舒在屋檐滴下來的雨滴答滴答聲中漸漸醒來,她緩緩睜開眼睛,發現抱着她入睡的傅琛已經不在穿上,她挪動身體坐起身來,伸了個懶腰後,快速穿好了衣服,起身出了房間。
傅琛正在後院忙碌着,他喂完豬仔後,又去了雞舍和驢棚查看。從驢棚出來,正好和柳清舒打了個照面,他臉上立刻挂上一抹笑意,“舒娘,你醒了?怎麼不再睡會兒,牲口剛喂了,早飯都還沒來得及做嗯。”
柳清舒笑笑,“夫君,你怎麼去喂牲口了呀,我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