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夫人可不要設太難的試題了啊,我看着機靈,其實也挺笨的。”這下霍堯開始謙虛了。
蘇蘇側目瞧了他一眼,笑了,“行,看在你這麼誠懇地份上答應你設的簡單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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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家此時為了何金帶三皇子上門提親,忙上忙下的打掃屋子,破舊的椅子也舍得扔了換張新的了。
姜華臨看着一張張被擡出去扔掉的桌椅,心疼地眼淚花包在眼眶裡。
譚柳慧走到丈夫身邊,嫌棄道,“瞧你這心眼子多小,能不能把眼界打開點,站的高點看遠點,這些桌子凳子扔了換新的等三皇子上門看見了咱臉上也有面兒些,不至于瞧不起咱安兒。”
“什麼瞧得起,瞧不起的,安兒現在是侄女的身份嫁,人能多重視,而且嫁的也不是三皇子,整得跟咱雞犬升天了似的,換這些個東西不都要花錢?咱又不是多富裕的人家。”姜華臨抱怨起來。
譚柳慧心裡嘟囔這老頭子給了蘇蘇那麼多銀票嫁妝,到在這兒說道起她來了。
“哼,老爺,既然心疼錢就把你的私房錢拿出來墊墊呗。”
姜華臨聽到這陰陽怪氣的調調,大驚失色,歪嘴斜眼道,“我,我哪有錢,錢不都在你口袋裡。”
“我難得與你說道。”譚柳慧撇了他一眼。
她想到什麼,擡頭問,“有沒有去和蘇蘇說三皇子要來姜家的好消息?”
姜華臨狐疑地看着她:“還沒,你又在打什麼主意?”
譚柳慧笑,“蘇蘇都嫁出去了,我能打什麼主意。”
她當然是想說道蘇蘇把嫁妝帶回來點以補貼家用,不然換的這些東西賬怎麼平?
蘇蘇在霍家吃穿不愁的,也該是幫扶下娘家了,畢竟她這樁婚姻還是粘得姜家的福。
“翠兒,你去霍府跑一趟,要親口告訴霍家少夫人咱姜家近來的好事,讓她在提親那日回家來一趟。”她招手吩咐翠兒。
“是,夫人,翠兒這就去辦。”
翠兒放下手裡。
蘇蘇坐在堂廳,雲蝶領着翠兒進屋。
“大小姐好。”翠兒跪下行禮。
“快起來說吧,有什麼事來通報還要親口告訴我。”蘇蘇也是擔心有什麼要緊的事。
翠兒起身道,“安小姐的婚事定下來了,何公子請了三皇子陪同上門提親,夫人讓您提親那日回姜家一趟。”
蘇蘇心口一沉。
文媽媽在一旁道,“這時姜家夫人親口說的?”
翠兒颔首回答,“是。”
翠兒傳完話後離開了,蘇蘇焦心道,“母親的膽子真的太大了,她好像一點也不怕被人發現替嫁的破綻。”
雲蝶在門口放風,生怕霍堯突然回來聽到她們的談話了。
文媽媽道,“小姐不用回去,反正嫁到霍府了,該是他們求着你的,哪有把你呼來喚去的。”
蘇蘇也是煩心,“我得給父親說下這其中的麻煩,不能讓母親在這樣莽撞行事了。”
這時雲蝶在外面慌着手臂,壓着聲兒,“姑爺回來了,姑爺!”
霍堯突然一開門,雲蝶禁了音低下頭,整個氣氛都變得很詭異。
他走進屋,問道,“我回來路上遇到姜家丫鬟,姜家派人過來是有什麼事?”
蘇蘇搖搖頭,“沒什麼大事,就是說起我表姐的婚事讓我回姜家一趟。”
“你那個表姐父母都去世了?”霍堯思慮了下問,上次回門的時候聽到嶽父嶽母提起過一嘴,“你們關系可好?”
蘇蘇愣了下,“昂,對。”她不自然地扇動着睫毛。
霍堯緩點了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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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宮參加宮宴的前一日,白小娘給公爹大鬧了一回。
“老爺,您明明答應過我不再和想要毒殺我的人在一起了,為何去皇宮參加宮宴還要帶上她,那老爺您這兩日的懲罰不是笑話嗎?”白海玉坐着又哭又鬧。
霍君鶴過去勸道,“她畢竟還是我的妻子,倘若不帶去宮宴該被人說閑話了。”
“說閑話便說閑話,憑什麼她對我下毒手就能如此輕松的了事,老爺您偏心,就是偏心妾身沒給您生個兒子,但咱也還有女兒流落在外啊,您忘了?”白海玉猛然擡眼,轉而又垂下眼簾演起戲來,“想到女兒如今下落不明,妾身心好痛啊!她也是老爺的骨肉啊。”
霍君鶴勸道,“玉娘,我都知道當初讓你受委屈了,獨自生下女兒,女兒卻被人給拐走了,這些年我也一直在找,但都沒有下落,一直覺得虧欠你太多了。”
白海玉吊着嗓子哭,“啊——老爺啊,海玉的命好苦啊,第一個孩子被人偷了,第二個孩子流産了,我還差點被人害死,老爺你要為我做主啊。”
“好好好,我這就派人再去找我們的女兒,找不到絕不放棄。”霍君鶴安慰着起身,“别哭了啊。”
霍君鶴想走,白海玉一下拉住他的袍角,“明日妾身也想去宮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