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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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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康十六年聖人原配任皇後薨,授康十九年嬴天漾他爹謀逆;授康二十一年聖人立繼後,霍家成為後族;授康二十二年悼太子薨,授康二十三年我祖父病逝。自授康二十四年起,西南叛亂坐大,契丹南下,交趾進犯,局勢就沒真正穩定過。”

晏霁之眉眼喪氣:“聖人騰不出手才給晏家喘息之機,而今西南叛亂平定,等到與交趾國的戰事結束,北境再打得契丹沒有還擊之力,就該輪到晏家了。

已經是正徽五年了,禅位時沒辦法強壓皇帝做傀儡,聖人手中的大權還能握幾年?可不管誰坐龍椅,對晏家的态度不會變。”他苦笑下:“其實不放心想鏟除也很正常。”

“到底還有幾年乃至好幾年,能夠晏家找到出路的。”晏副相隻能這般寬慰自己和侄孫,否則就太苦了,擠擠笑意說:“叔公正想告訴你,常州府尹被判押解進京,真要查就不可能放過,聖人真有動顯國公府的心思。”

“薛家弄倒英王麾下十幾位,英王弄倒薛家麾下幾位,差十個數呢。就算常州府尹是顯國公的堂弟有點分量,可我爹他送出的好處還少嗎?”

“有預兆還能不比沒預兆強嗎?”晏副相勸道:“霁兒聽話,明早和叔公回京。”

晏霁之沉吟會兒,衷心說:“叔公最近怕過嗎?我最近有點害怕,怕孤獨,怕寂寞煎熬;您有沒有擔心過晏家會再出位貴妃,英王下血本掙來的,貴妃卻是您的孫女而他不諒解?”

晏副相眼中溢出苦澀,隻此瞬間已然道出老人家的忡忡憂心,散布老人斑的手握住侄孫年輕修長的手掌并借力站起來,拍拍侄孫的肩膀說:“叔公去看看園子,不用陪我。”

晏霁之扶長輩走出堂屋,目送叔祖父拄拐杖微駝着背走遠,他歎息聲擡頭望向天際,隻見夕陽染紅雲彩,晚霞變幻鑄起瑰麗,天邊正在鋪染叫人動容陶醉的壯觀美景。

院中掌燈,剛還美不勝收的夕陽消失無蹤,黑暗如期而至占據浩瀚蒼穹;零散小星探出,确認是熟悉的老窩後立即呼朋引伴,不多時夜空繁星熠熠生輝,星空如此美妙。

星空下的閨帏亦美妙如故,兩度巫山雲雨過,熱情稍退,枕畔私語悄然響起。

粉紅紗幔輕晃未止,晏霁之抱她靠在床頭似有所思,霍靈渠拉過繡芍藥花的錦被蓋好,有點遲疑:“我們真要明早就啟程回京嗎?”

“嗯?”晏霁之垂眸看她,霍靈渠仰頭解釋:“你還沒讓奴婢們裝點箱籠呢,我們來通縣時帶的家當多,明早再收攏裝箱恐怕要到隅中才能出發。”

“出府散心把家底都搬過來,你真以為我是肉疼這座别院花多了銀兩想省倆錢嗎?” 晏霁之擡手撫撫她水嫩的臉蛋,諷笑道:“防賊而已。”

“賊?”霍靈渠不可思議:“你、你莫非指家賊?”

“若有僥幸,我們會出南海;沒有僥幸,你進宮,我下江南。今年我在英王府住不了幾天,但我猜晏明妧姐妹八成會帶兒女們長住娘家,鐘姨娘再給英王妃吹吹耳旁風?”晏霁之語氣淡淡,可說來仍充滿諷刺氣息:“我甯可多想也不想平白被賊偷。

離京時帶那麼多家當隻是做掩護,我要把世子的珍寶庫房搬出英王府,我甯可把連同流光小築在内的三座院全部燒為灰燼也不想便宜他們半紙筆墨。”

霍靈渠蹙眉:“做家賊,能有那麼下作嗎?”

晏霁之沉默下沒再掩藏地訴起件往事:“授康二十三年,二叔家的煦之堂弟成親,當時祖父病重,因此這親事還有沖喜的意味。就在堂弟娶妻那天我不慎遭晏明潛暗算,春~藥,算計我與英王的徐側妃,一石兩鳥,這計策夠龌龊嗎?”

“你說險些身敗名裂……”

“對!”相隔近十年再憶起,晏霁之仍充滿冷意:“我感到不适回書房歇息,徐側妃就已經睡在我書房的軟塌裡,書房外沒有下人的蹤影,春~藥發作,可真真是想把我給毀了!”

霍靈渠驚得倒灌寒氣下意識伸手捂唇,晏霁之滿目戾氣:“一刻多鐘後,好些本家親友闖進我的書房要拉我回喜宴上,若我沒扛住,後果可想而知。”

“扛?這事能扛得住嗎?”霍靈渠難以置信:“難道你硬撐着沒纾解?”

“我不嫌惡心嗎?随便找個丫鬟,我都嫌惡心。”晏霁之解釋道:“我讓晏諾把徐側妃送回她院裡,我自己割破手臂放血再用碎冰塊降熱降燥,剩下的就靠意志硬撐,強行裝作沒事人的樣子和本家們回喜宴上。”

霍靈渠驚極:“那可是虎狼藥,能靠意志強抗嗎?”

“當時我想就不信自己還能被點藥物控制?!”晏霁之譏諷:“我安然無恙回到席面上,他們就以為下人不中用根本沒害我中招,且一直以為我不知道他們曾經耍過那份暗算;但我讓徐側妃知曉了,可她竟然還能與賈側妃握手言和,利益夠大還真是能摒棄前嫌。”

“你少年時的隐疾就是那個時候落下的?”霍靈渠算是理明白了:“因為你硬生生憋着沒纾解,損傷身體以緻落病?”

晏霁之點頭:“犯惡心,對女人對男女之事都嫌惡心,好多年才緩過勁兒。”

霍靈渠懷抱他寬慰:“總歸雨過天晴,少年落的隐疾早已治愈,被暗害的仇也算報了;你就莫再與自己乃至你父親較勁,隻當為你自己好,把心結解開吧。”

“授康二十六年夏,聖人決意在九宮山建造太微宮,由順郡王總攬監造事宜,晏墉提攜賈家把賈鑫白塞進營建官員的隊伍當中,這種機會我再放過豈不傻嗎?

不想根本不需我如何運作,想趁機撈油水的不在少數連順郡王都有這心思,上行下效,材質一差再差,太微宮營建過半,那些廊柱地磚和豆腐渣差不多。”

晏霁之不得不恭維:“建造皇家行宮都敢貪這麼狠,我也是看得歎為觀止。除順郡王外,涉案官員全部被判刑下獄,而順郡王至今閑賦連個閑職都撈不着。可晏墉多會照拂,賈家遷往揚州經商,他又是屁颠屁颠操心比親女婿還親。

小叔公勸我别與他計較,我真想質問句憑什麼?!晏明潛給我使過多少絆,單憑想害我身敗名裂和與鐘姨娘有染這兩件事,我想把晏明潛剁成肉醬喂狗的心都有。

試想晏墉對我得有多狠才能寵出那麼群玩意兒?把賈側妃的侄女塞給我做貴妾,隻因我不進賈姨娘的屋他就能幾番出頭,都到這種份兒上了,我為何還要諒解?”

霍靈渠默然無言,晏霁之緩解好心情抱懷裡的女人再赴巫山。紗幔撩動,窗外繁星窺見絲縷害羞景象紛紛争先恐後躲進雲層深處,熠熠星光退散,深夜黑漆而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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