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

繁體版 簡體版
戀上你看書網 > 我觀貴妃多後盾 > 第100章 第100章

第100章 第100章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有恃無恐吧,畢竟可能是聖人早夭的六公主,既然侯瞻渥用情深、侯夫人溺愛小兒,皇親國戚自然會不懼霍家和貴妃的仇恨。”晏霁之淡淡道。

“不懼?”霍海嘯眼底狠厲而神态愈發閑适:“欲傾覆我霍家和貴妃十多年苦難的仇,若武襄侯夫婦竟自認能靠個公主抵消,真活該他家要下黃泉了。”

晏霁之豁然意識到他想少了更是他看輕霍家的恨意了,霍家隻是表現得雲淡風輕而已,霍家對這樁陰謀絕對恨之入骨,老穆國公會要不把這批仇家斬盡殺絕不罷休的。

“不過,你比我更有臉吧。”霍海嘯斂起恨意笑:“太上皇都縱着你這麼鬧了。”

“陛下送大皇子到魏王府小住的用意,太上皇會猜不出來嗎?”晏霁之思量道:“我想聖人會縱容我的關鍵還是在于陛下對太妃們耐心耗盡要整治她們,聖人欲借此敲打莊太妃,就看莊太妃能不能領悟了?我估摸着她應該能領悟,魏王府應該不會再出禍端了。”

霍海嘯昂昂下巴,傲嬌道:“我祝願莊太妃已經懈怠得不能領悟聖人的用意了。”

霍靈渠回到長春宮,遣退宮人,她就向姑母探尋:“姑母您說,姬太妃煞有其事的卻隻是告訴我、她弟弟的名字,什麼意思嘛,我總覺得有詭異。”

而且霍靈渠心中還有莫名的沉重感,就是這個名字給她的沉重甚至是種無端端的沉重,姬沛、姬沛?她是不是曾經在哪兒遇到過這名字……

霍太後真想再訓那老女人莫再生事然因此事到底沒忍心:“這是姬國舅的名字,姬國舅生前是風華絕代的人物,靈渠知曉他的名字沒什麼不好,靈兒就記住吧。”

“可姑母您不覺得詭異嗎?她告訴我她弟弟的名字作甚,她總不可能沒有陰謀吧?”霍靈渠糾結,霍太後失笑:“傻孩子,沒陰謀,就是靈渠不知道她弟弟的大名讓她覺得虧了,姑母保證她就隻是想讓靈渠知道這個名字,靈渠記住就好了。”

霍靈渠想想還是就應下吧,霍太後讓孩子回寝殿歇會兒,獨處時不由歎息,姬沛!

是夜,長春宮中兩名宮婢染惡疾暴斃,霍太後沒封禁乃至有意讓擴散,這消息就像插上翅膀般飛向内廷各處,朱太妃收到禀告時在修剪盆栽,一段悅目花枝就此被折斷。

今夜難眠的還有令愔夫人,各地秀女抵達京畿,她也知道了:“爹想讓四妹進宮?”

“是,娘娘,您莫介懷,大人也是憂長遠。”胡姑姑自然向着主子,但有些事不能不做打算:“您雖然聖眷正濃,可獨木難支,大人他們遠在荊湖對京畿的事難以顧到事事周全,四姑娘進宮來給您搭把手對娘娘您和兩位殿下未嘗不是件好事。”

令愔夫人出身楚州望族,授康二十六年聖人給晉王賜婚,同時給魏王和當時是越王的陛下各賜了一名側妃,當時她父親是楚州府尹,她被選中為越王側妃。她是父母的嫡幼女,從沒想過做妾但入皇家做王爺側妃也沒那麼排斥,接受得還算情願吧。

授康二十六年六月接到聖旨,十月入潛邸,令愔夫人算算她已經有六年半未見過父母和兄弟姐妹們。父親于正徽三年七月升任荊湖巡撫,她父母現今在荊湖,她姐姐嫁在金陵府,她大哥在溫州,曾經日日歡聚的一家人好像都各自離散了。

“四妹剛及笄吧?”令愔夫人想起,胡姑姑愣下應是,令愔夫人有些鼻酸:“四妹比我小八歲,我離家時她還不到十歲,她都及笄了,我二十三歲了,是老了。”

“娘娘您可——”胡姑姑擔憂主子胡思亂想要勸被令愔夫人攔住:“我明白,爹擔心我在宮中艱難想讓四妹來幫幫我,我都明白的,就這樣吧。”

胡姑姑退下後,令愔夫人走到窗前,推開窗,遙望殘缺的皎月,弦月縱再明,有着缺口不是完整的圓月總叫人感覺凄清有遺,想見輪圓月真難呀。

弦月在淡淡愁愁的烏雲中隐沒,黑夜在晨曦的金芒中退場,一大清早,晨霧還未散盡,小太監趕到長春宮禀告太後和貴妃:霍秀儀脫離性命危險了。

霍太後懶得理會,霍貴妃讓宮婢留芷筠齋的小太監候着,待到前朝辦公的時辰,霍雄鷹過來拿銀票去再散筆錢财多保重平安才讓宮人把剩餘的銀票帶回芷筠齋。

就剩一萬六千兩隻剩一萬六千兩了,霍秀儀霍鹣嬌拿回财物,數得恨不得想哭想燒屋更恨得自暴自棄想幹脆把這點銀錢都撕了算了,反觀霍雄鷹,真高興。

他趕到鬧市,輕車熟路地找米鋪買米,百姓們聚攏過來時宣布他這庶妹已經轉危為安,這四千兩銀子總算沒白花,引得看客們捧腹大笑,這場熱鬧現在傳得可響了。

得益于霍家近日熱鬧多多,佟老太太帶着長媳走趟英王府後返回佟家要派奴婢們在城中散播英王世子不孝不給重病的母親侍疾被佟尚書正當地攔住了:又不是新奇事,百姓們對當前的笑料還議論得津津有味哪有閑情關注這種傳聞,這陣消停後再看吧。

英王妃佟夢娴不知她母親被父親擋住了,她母親前一刻離開英王府,她後一刻便病倒,派人待那孽障回府後明明白白警戒:“王妃染惡疾病重,請世子侍疾,王妃說倘若世子不肯給病重的母親侍疾就休怪她不念母子情将世子不孝宣揚得人盡皆知。”

晏霁之讓丫鬟去轉述給王爺。

英王晏墉收到佟氏最新的作妖,派下三道命令:傳府醫給病重的王妃好好治病,傳護衛把佟氏從娘家帶來的奴婢杖打四十大闆,這群奴婢的花銷不得再走王府的賬。

什麼叫不再走王府的賬?就是英王妃佟夢娴從娘家帶來的這群奴婢在英王府要吃食要柴炭不管要什麼都得掏銀兩買,或自己出銀兩或英王妃幫他們包攬,總之,王府除了讓他們白住之外不再養他們,今後份例月銀這些也全都沒了。

佟夢娴自從授康四年十月嫁給晏墉以來,二十八年半期間,他們夫妻再不睦都沒影響過她的富貴生活,她倚重的扈媽媽日常比地主婆還享受,這扈媽媽的小女兒翡翠更是幾乎十指不沾陽春水,一群奴婢都養得細皮嫩肉不說,還都自覺高人一等——

他們可是佟夢娴從娘家帶來的親信要幫着接管英王府的,二十多年來,不知忠心如何,私欲是增長不知多少了,甚至于他們對英王府的認知都已經是坐等斂财。

誰不自覺再過幾年待到晏墉死後佟夢娴做老王妃之際就是他們發達時啊,近期連着挨兩頓合計九十大闆的痛打都沒打消他們這個念想,突然要他們管自己的花銷?誰還能受得了在英王府不僅挖不到錢财還得往外掏銀兩,這簡直比打幾十闆子都疼。

佟夢娴被王府的丫鬟告知時亦是活見鬼的表情,一整夜,岚瑟居就沒消停過。

任逍拿到英王府的線報和各地秀女的名單,得知魏王回府就找去,熟練地甩掉小厮的阻攔闖進書房,魏王難得沒發脾氣,讓兩位謀士退下,問什麼事?

“前幾天霍太後放出三百名宮人就把魏王府埋在宮裡的十來枚眼線都給拔掉了。”任逍甩兩張名單在書桌,冷冷諷刺:“說霍家沒故意針對魏王府,你也信?”

魏王發現任逍來找他差不多每回都是在發火,不痛不癢問:“你還有事嗎?”

“霍家在針對魏王府,這會沒點貓膩嗎?”任逍被魏王這副不上心的德行刺激得暴跳:“若不是霍靈渠,霍家能把魏王府的眼線找得這麼準嗎,你還能掌控得住她嗎?”

“你沒事了就退下吧。”魏王渾像沒過耳,任逍捏緊拳頭,咬牙冷靜道:“這兩張名單是英王府在皇宮中的眼線名單和我幫你拟定的中選秀女名單,殿選時就讓霍貴妃按照這份中選名單來挑秀女,選秀結束就讓英王妃送霍靈渠重病場。”

“英王妃?”魏王狐疑,任逍總算舒坦點,哼着将世事玩弄在股掌間的自得嘲弄:“英王都停掉英王妃院中奴婢的花銷了,晏霁之竟還毫無反應,英王妃要洩恨不是很應該嗎?既然晏霁之舊情難忘,讓他夾在親娘和舊情人的鬥争中不是正好麼?”

“貌似可以考慮。”魏王說,任逍理所當然地翹嘴角:“還有大皇子,皇帝把大皇子送來跟堂兄學總不能辜負皇帝的良苦用心,就讓大皇子害世子重傷吧。”

魏王擡頭看向她,若有似無地恭維:“你不做謀士真是可惜了。”

任逍怔下,莫名接不住魏王的發難,對,她就覺得是發難。魏王是沒發脾氣,但魏王暴怒時她根本不怵,反而是這種沒發出來的脾氣讓她心慌,她厭惡這種感覺,她厭惡一切不受掌控的情況,唯有把所有事捏在她掌中才能讓她安心。

“表哥你是不是不同意這計策,可唯有如此,魏王府才能做文章呀。”

“退下吧。”魏王閉眼靠在太師椅中,不想再跟她多說,任逍握緊拳頭,猶豫再三還是跺跺腳走掉,走時摔門摔得老響,老遠都能感受到摔門人的憤怒。

“王爺好脾性,沒想到你們兄弟都是看起來不好相與實則脾性很好。”

魏王睜眼,來客已站在他面前,晏霁之道:“約在酉時六刻會面,我早到一刻鐘而已。”話落,他把帶來的食盒放桌上,拾起名單看遍後擱在旁,取出酒壺酒杯,将食盒放邊上,他撩撩錦袍在魏王對面的紫檀鑲理石座椅中落座。

“你對英王妃的脾性更好吧。”魏王不鹹不淡的,晌午時晏霁之找他約傍晚會面,有事要來魏王府詳談,晌午時他沒猜出他的目的,現在似乎能猜出來了。

“寄住的表妹與生母能有得比?”晏霁之嗤道:“倘若是我當家作主時有個表妹逃婚來死賴着我,莫說是敢對我甩臉,她裝出副規矩樣我都讓她天天在病榻裡過。”

魏王看着他沒接話,晏霁之再掃眼桌上的兩份名單,黑眸湛湛顯盡笑意:“我猜霍靈渠根本不清楚魏王府在皇宮的眼線吧,任逍能拿到英王埋在皇宮的暗釘名單、拟出看似對魏王府有利的秀女名單更荒謬,哪怕事前不知,王爺今日都要懷疑她了吧。”

“你是怎麼發現霍靈渠在英王府時是我的細作?”魏王默認道:“何時察覺?”

“老穆國公推敲出來的。”晏霁之喟歎:“老人家洞察世事,世間恐怕沒幾人能比了。”

魏王不禁歎息,晏霁之猜疑:“你似乎不擔心她們姐妹會脫離魏王府麾下?”

“她想回霍家随時都可以,她在英王府時你攔不住她,本王同樣攔不住。”魏王淡淡道:“我和霍靈渠雖然分歧不少但我絕對信得過她不會出賣我來谄媚嬴忱璧。”

“是值得信賴。”晏霁之失笑贊同,是他多慮了,魏王這點的确看得透徹。

被挑剔的晏某人稱透徹的魏王拿起那所謂的名單正眼看遍,閱畢,沒好氣拍在桌上。

“本王真是想笑話莊太妃暴露出這麼大的破綻給我都笑不出,任逍她不長腦啊還是個人頭豬腦,連魏王府後院的奴婢誰是王妃的人誰是側妃的人誰是暗釘都弄不清楚,她就敢妄想在魏王府外惹事,莊太妃把事情派給她,她不掂量掂量居然真就敢做?!”

晏霁之訝異:“你這位女謀士不清楚魏王府在皇宮裡埋的暗釘情況?”

魏王扔給白眼給他:“難道我還指望真拿任逍來當謀士用嗎?”

晏霁之輕咳聲,的确嘲笑不起來:“莊太妃洩露的破綻應該是消息不對稱造成的纰漏,莊太妃忖度任逍總該有點用處,任逍不想讓莊太妃知道她的沒用,所以就出問題了。

而任逍展示出的問題恐怕她自個兒非但不以為意反而自鳴得意,畢竟你不讓她知道的事她照樣有本事知曉,她在你面前才能有份量才好辦事啊。”

魏王深呼吸,倒兩杯烈酒入腹,他大方道:“你想要什麼?”大家都埋着暗釘,暗釘被揪出來算不得什麼大事,當然不會因此就鬧得撕破臉。

“一百萬兩。”晏霁之爽快,魏王揚眉:“隻拿财,你不想拿勢力嗎?”

“我還嫌我不夠惹我父親的眼、我晏家不夠惹皇帝和太上皇的眼嗎?”晏霁之更爽快地嫌他沒眼力勁兒,魏王沒好氣地站起來去給他拿銀票。

取來銀票,魏王遞給他被要求:“裝匣。”惹得魏王差點想不可思議了,晏霁之反奇怪:“霍靈渠沒向你禀告過我的挑剔嗎?她忍得很辛苦啊。”

“挑剔得就差令人發指了。”魏王找隻木匣來扔給他,要笑不笑道:“她說你應該登仙、飲瓊漿玉露不排污穢,要不然你這挑剔勁兒怎麼忍受你活着的?”

“謝謝你告訴我:她在背後這樣編排我。”晏霁之貌若誠摯:“我會給她記這筆賬。”

“那本王就祝你能把這筆賬讨回來吧。”魏王一臉我看你自誇的德行,晏霁之忽然正經:“莊太妃欲讓魏王府運作把英王妃擺出來害貴妃重病的意圖是想讓貴妃病逝吧。”

魏王頓住,慢慢打量他,揣摩他的推測,眼神一點點陰鸷。晏霁之再猜:“任逍不知,莊太妃不可能把她的目的告訴任逍,她隻需要在最後推那一把,完美。”

“這是恨前日你毀掉她經營多年得聖人厚愛的表象?”魏王笑了,譏諷道:“枉本王竟一直以為她氣量不錯,真是高看她了。”

“是病急亂投醫吧,我猜她應該能領悟聖人的敲打,霍海嘯猜她已經懈怠得不能領悟太上皇的用意了,看來是海嘯言中了,魏王府将能預見的禍事非但不會消失,莊太妃還想把水攪渾好彌補她沒有看懂聖人用意對她造成的危機,确實很可笑。”

晏霁之的語氣倒偏平淡:“莫說英王妃當下的處境都敢把主意打到她頭上,霍家還是當朝第一豪族呢,莊太妃怕是把她做嫔妃時的謹慎全抛腦後了。”

晏霁之拿着裝銀票的木匣站起來,道:“恭喜王爺。”

魏王應:“承謝。”

殘陽落,晏霁之告辭出屋,恰在廊前遙望見燒紅的金烏在昏黃中泯沒。

回到自家,晏霁之修書一封派晏諾送到霍家交給老穆國公。晏諾一身夜行衣融進夜色中翻牆進霍府見到老穆國公交信,霍擎展信瞧瞧,而後慢悠悠拿筆寫奏疏。

是兩封一樣的奏疏:至尊聖明,臣昧死禀奏,霍家新得英王世子傳信,英王世子在魏王府獲知莊太妃派在魏王府的細作慫恿魏王:由魏王府運作以令英王妃送霍貴妃病重場,然,英王世子推測莊太妃意在謀害貴妃病逝将朝堂攪渾,霍家信。

寫罷收筆,霍擎老太爺派人把霍秦川和霍海嘯叫來,讓他倆親自去送這秘報。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